“為何姬君會這麼說?”少年急急忙忙的解釋道,“您明明、明明是……那麼好看。”
他說出最後那句話時臉都漲紅了。
沈韻覺得他絕對哪裡有問題。
不是審美觀有問題,就是沒見過美人。
因為他這個時候的表情……
確實是在害羞。
欸?
(我有那麼恐怖嗎?)
想到這裡,沈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需要多見一些好看的女孩子,這樣你才會知道,我這樣的……”沈韻想了想,覺得自己真是作孽,沒人誇過她長得好看,但是她也沒有自貶過相貌,偏偏在這裡卻要和人爭論自己長得不好看這件事情。
“隻能算是相貌平平吧。”
“我見過了。”
少年抬高了音量。
“我見過了,所以才能這麼說。”
“哦。”沈韻決定不再爭論這個話題。
“那你叫什麼名字?”
“Seimei,Abei-Seimei。”
“哦……”欸,等等。
沈韻又問道。
“你的名字怎麼寫?”
少年坐在了書案邊,取出一張白紙,寫下了他的名字。
狹長如柳葉般的漢字清楚明白的寫著少年的名字。
“安倍晴明。”
哈啊?
我見到的是安倍晴明?
沈韻伸出手,發現自己拿到了那張白紙。
白紙黑字上的那個名字,讓沈韻忍不住想要供起來。
雖然流傳到現代的裡安倍和表土禦門兩家實在是太惹人討厭了,但是這不代表他們這些討人厭的陰陽師的源頭是個惹人厭煩的人物。
安倍晴明啊。
隻要這個名字一祭出來,現代的陰陽師全都要臉色發白。
若不是因為這個名字在千年之後仍然有那麼大的餘威,惹人討厭的土禦門和安倍兩家的陰陽師怎麼可能還混的那麼好。
似乎是沈韻沉默了太久的緣故,少年有些不安的出聲問道:“請問,是否在下的名字有什麼不對?”
然後,在他麵前的姬君笑了起來。
如同那夢幻般的笑容一般,她又消失了。
與之一起消失的,是安倍晴明寫下名字的那張紙。
(又不見了啊。)
安倍晴明忍不住歎氣。
神明囑托他要看顧這位姬君,可她卻來去無蹤。
這位姬君究竟是神明,是鬼魂,還是妖怪?
亦或者是什麼特彆的靈嗎?
.
.
沈韻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上還抓著一張宣紙。
那張宣紙上寫著的是“安倍晴明”四個字。
她看了這張紙半天,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夾在了手帳本裡麵。
這絕對可以算是文物了吧。
但是說出去也沒人信。
如果真信了,她還要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張紙。
之前遇到的那些陰陽師都說名字是很重要的咒。
那麼安倍晴明將他的名字寫下來,將這張紙交給了她……
(總覺得攤上了了不得的大事情啊。)
感歎完,沈韻就繼續著自己的北海道之行。
她可以自豪的說她對玉川公立中學的籃球部的了解程度,和帝光的籃球部一樣多。
全國大賽的比賽分組在昨天也定了下來。
沈韻特地為了這個分組來慶賀。
“恭喜恭喜。”
她開開心心的提著慰問品(三大桶家庭裝冰激淩)來探望這些熟人。
“這樣可以在決賽遇到帝光了呢。”
正正好好在決賽遇到帝光。
隊長星野遙一頭都痛了。
“彆說的那麼輕鬆啊。”
沈韻這個人真的是,明明是帝光的學生,卻是徹徹底底的帝光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麼給帝光拆台。
“沒有問題的。”
相貌平平但是心腸歹毒的沈韻笑容滿麵的從小前鋒森川徹的手中挖走了一大勺的抹茶味冰激淩。
“因為我徹底調查過了你們的對手。雖然說不上是一支上上簽,但是也不是大凶的下下簽哦。”
“真是抱歉啊,我的運氣很糟啊。”
星野連冰激淩都吃不下。
“沒有啊,星野很可愛的。”沈韻拍拍森川的胳膊,“森川,你知道嗎?星野部長在那天抽簽的時候,一副孤身一人單刀赴會赴死的覺悟感,上台抽簽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欸,還有這種事情嗎?”森川也不計較自己的那桶冰激淩被挖走一勺的事情,而是對可靠的部長原來還有這麼驚人的一麵感到好奇。
“沒想到啊,部長原來是這麼可愛的嗎?”
“等一下,那天你也來了?”
“當然了,”沈韻點頭,“我那天是現場的工作人員。”
“你不是初中生嗎?”
“我報名參加了當天的誌願者。不過順便混到禮堂裡麵看了一下抽簽結果。”
因為預算原因,在東京的抽簽會玉川派出來的隻有星野遙一部長一個人,就連籃球部的指導老師也因為年紀原因沒能出席。
指導老師是一位退休後被返聘回學校教書的數學老師。
讓人光看外表就油然而生敬重之情。
“這樣可以嗎?”
“這是製度漏洞。”沈韻將自己玩弄製度這件事情說的光明正大。
她的態度正直到就連星野都說不出話來了。
“好,來看一下我們的訓練表吧。”
沈韻將自己在列車上更新好的計劃表拿了出來。
將表格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上後,就是提問環節。
星野舉手問道:“這個訓練量是否能夠翻倍?”
沈韻駁回了這個提議。
“不,鍛煉過度造成肌肉拉傷反倒是得不償失。順便一提,因為拿到了全國大賽的入場券,所以我去聯係了一下當地的健身房,他們願意半價提供菜單上的缺氧訓練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