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熱鬨到隻聽見麻將聲,等客人都走了之後就安靜的隻能聽自己的心跳聲。
三秒鐘的冷靜時間後,沈韻決定去看看冰箱有什麼東西可以吃。
然而並沒有。
連土豆都吃完了。
真是不能更慘。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去便利店買便當的時候,料理台的窗口外麵探出了一個腦袋。
“夜鬥神快遞!晚餐速達!請給五分好評哦。”
穿著運動衫的夜鬥神手上提著便利店的炸雞塊便當和4升的大瓶礦泉水。
沈韻隻覺得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肌肉,最後放棄的大吼道:“給我走正門!”
正門口站著的是蠃蚌和硬擠進屋的夜鬥。
沈韻一看就知道沒好事。
雖然神明登門擺放各種意義上都是好事臨門的同義詞,可是如果上門拜訪的是禍津神……這簡直就是災星臨門差不多。
“還好上門的不是窮神……”
不然沈韻覺得自己交多少稅金都不夠給窮神的。
“彆這麼說嘛。”
和沉睡了數百年根本不知道現代套路的蠃蚌相比,夜鬥一直都在厚臉皮和不要臉這兩個境界中徘徊。
沈韻也算是佩服他了。
能夠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怪不得夜鬥能夠一直活下來呢。
不,怎麼說呢……
夜鬥的存在總覺得有點問題。
他自己也不說到底哪裡有問題。
有秘密的女人更迷人,但是有秘密的合作方隻會讓人頭痛。
“對對,我親愛的信徒啊。”
夜鬥似乎想證明自己擁有一個了不起的搖錢樹信徒,然而在蠃蚌的注視下,他不得不大聲嚷嚷道:“怎麼了,這是我的信徒怎麼了?你妒忌啊?”
“彆傻了。”
蠃蚌不說話,不代表沈韻不說話。
信仰這種蠢到家的神明才會讓信徒覺得自己沒臉。
“我是實用主義者。你這個連土地都沒有的神明有什麼用?蠃蚌比你靠譜多了。”
無論是外表、性格還是神職,全都是符合這個社會對一個合格的神明的所有期待。
“什麼!為什麼你也這麼冷淡!”
夜鬥撒嬌耍潑,而沈韻則是一副冷漠臉。
她剛剛摸出了九蓮寶燈這種邪門的天和牌,現在心中都覺得不安穩呢。
在研究了一下日本麻將的各種傳說後,有一個相當邪門的傳說,打出來九蓮寶燈的人都會在後麵倒黴,曆史記載中唯一一個打了天和——九蓮寶燈的人,當天晚上就魂歸西方極樂世界了。
簡直恐怖到家了好嗎?
“哦,我現在正煩著呢。”
“煩什麼?”
“我剛剛打了一會兒麻將。”
沈韻舍去了自己的三個牌搭子的身份後,介紹了一下到底為什麼她現在會變成這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夜鬥知道麻將的規則嗎?比如說,九蓮寶燈這種的。”
“啊,怎麼了?”
夜鬥剛開始還沒什麼想法,但是看到沈韻凝重的表情,忍不住說道:“難道!”
“就是那個難道。”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哪個難道。”蠃蚌很乾脆的破壞了這兩個家夥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和到了九蓮寶燈??”夜鬥像是走夜路遇到露|陰|癖變態的純潔少女一樣發出了尖叫。
“不,離我遠一點!”
夜鬥捂著臉躲到了一旁的櫃子上。
沈韻忍不住說道:“你什麼非人類的物種?還是貓啊?這個櫃子上麵全是灰塵,等下你給我擦櫃頂嗎?”
夜鬥咳嗽著下了地。
“為什麼你不打掃一下……話說回來,你真的打出了九蓮寶燈這種牌?”
“對啊。”
夜鬥歎了口氣。
“你知道嗎?”
他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江戶時代開始,就流傳著有一個大商人,因為他一生都沒能打出九蓮寶燈這樣傳說中的大牌,所以在死前詛咒了所有能夠和出九蓮寶燈這種牌型的人,凡是打出九蓮寶燈的人,都會在之後遭遇不幸。”
“這是你現編的吧。”
作為胡說八道中的暢銷家,沈韻完全相信這是夜鬥為了嚇到自己而胡編亂造的東西。
“不,我是認真的。”
夜鬥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