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龍也?”
沈韻立刻就否定了自己考慮。
不不不,不行。
這家夥的臉一看就會和《懸崖》混起來,這種絕對不行。
說起來,為什麼這種大投資的電影,居然是在晚餐桌上決定的啊?
沈韻注視了赤司好一會兒。
就連洗碗的時候他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小征啊,我發現有錢真是能為所欲為。”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赤司將碗裡的水倒乾,遞給沈韻收到碗架上,“當然,是在法律的要求之內。”
“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你說這種話相當微妙啊。”
沈韻將碗碟擺放整齊的同時,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盒餅乾。
“小征要不要吃餅乾?”
拆開餅乾,發現拿到了一塊愛心。
“啊,這個這個!小征快看!”
這種餅乾都是三角型的,偶爾會有很少的幾率會掉落愛心的款型。
能拆到愛心,完全可以說是好運降臨。
赤司一回頭就看到沈韻手上的這塊愛心造型的餅乾,他一低頭就把餅乾吃掉了。
“欸?”
沈韻大驚。
結果吃好晚飯後,赤司被沈韻逼著拆了一整箱的餅乾,終於又拆出了一個愛心。
“小征的運氣可真差勁啊。”
沈韻鄙夷了一番,這些餅乾被她裝在乾淨的紙袋裡麵,準備明天送給滕秀星。
後者高三的時候,一次通過入學考試,順利的考入了京都大學的農業係。
赤司揉了揉肩膀,對著電腦看起了視頻。
沈韻一看視頻,發現是籃球比賽的視頻,興致缺缺。
“我去寫第六卷了。”
“嗯,我會把聲音關掉的。”
“欸,關掉也能看嗎?”
“關掉聲音的話,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說?”
赤司點了視頻的暫停鍵。
“綠間學會了同伴之間的合作。真是讓我驚訝。他居然也會給人傳球,真是長大了啊。”
“這不是長大了。”沈韻糾正了赤司的說法,“這是脫離了中二病而已。”
“這不可能。”赤司笑了起來,“綠間可是依然會每天看晨間占卜,還相信自己帶幸運物就能儘人事了呢。”
“欸?”沈韻嘴角一抽,“這種節目都是有腳本的吧?真的會有人信嗎?”
“據說很多小孩子都會看這檔節目。”赤司的笑容有些微妙,“他們不會看節目的讚助商是誰嗎?”
沈韻都懶得翻白眼了。
還用問嗎?
一定是日本財閥“禦三家”之一——赤司家族旗下的公司讚助的。
“但是綠間家的條件也不差吧?他應該知道這個啊。”
仔細想想,以前在帝光裡好像也流傳著綠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這個說法。
不過因為他的“儘人事”實在是中二過了頭,所以將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的設定給完全蓋了過去。
“所以啊。”赤司說,“綠間是我的部下。是屬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太過理所當然了,理所當然到沈韻差一點以為自己來到了封建時代。
以為自己把現代日本和伊麗莎白的蘭達尼亞王國搞混了。
“等一下,這種封建思想的台詞請不要輕易說出口,小征你中二期還沒過嗎?”
沈韻都準備再發揮一下自己多年沒有登場的暴擊神技。
(內心有些躍躍欲試是怎麼回事?)
然而赤司的反應卻注定讓她的想法落空。
赤司說:“這是綠間對自己的定位。我也很傷腦筋。”
沈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說:“為什麼你不糾正他的這種想法啊?”
“因為我有小韻啊。”
赤司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他說。
“交朋友不需要注意家世,也不需要資格的。但是除了小韻之外,我沒有發現一個人想到了這一點。”
“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小征確實是個好人。雖然有些嚇人,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挺好欺負的。”
赤司征十郎忽然想笑。
大概全世界隻有沈韻會覺得他“偶爾嚇人,但是卻很好欺負”。
“你欺負我過嗎?”
雖然內心驚訝,但是赤司依然一臉驚訝。
“我沒感覺到。”
“啊,難道小征是那種‘被欺負了感覺不到’的遲鈍類型嗎?”
沈韻也有些驚訝。
“我其實覺得挺欺負你的。比如說,能夠用球棍打你頭把你打醒的話,就不應該用電擊器。那個是畜牧業用的道具……”
“能夠照著人的頭一球棍打下去,就算是極道組織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但是彆說這種事情了,京都的極道組織都要去偷便利店了。”
“那是最下層的組織,不過畢竟是時代發展的曆史遺留問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總覺得,搞房地產的赤司家繼承人說出這種話,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不是搞房地產的都要和極道組織扯上關係啊。”赤司糾正了沈韻的一個觀念,“我們家和美帝的關係相當好的。”
“你家傍上的可是五常最大的一個流氓……哪個極道敢對你們動手啊?”
“請不要這麼說。”赤司征十郎又繼續點開了視頻,“畢竟這都是曆史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