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嘗到悠鳴煮的粥後,沈韻開始妒忌蠃蚌了。
“悠鳴的飯做得真好吃啊。”
真是羨慕死了。
明明隻是普通的粥,但是那細致柔和的口味……真是太棒了。
而且不是那種晶瑩剔透但是一點營養意義都沒有的米。
既然飯是赤司煮的,沈韻也不好吐槽,畢竟要煮出來晶瑩剔透的米、在淘米的時候要使出大力氣用力搓才行,畢竟這也是彆人的努力成果。
“蠃蚌大人也很喜歡。”
悠鳴笑起來的樣子真可愛。
沈韻覺得如果將來有女兒,一定要像悠鳴這麼可愛才行。
“希望蠃蚌和夜鬥能夠解決羽衣狐這件事情吧。”
既然沈韻答應了赤司要回東京去,那麼就要趕緊收拾東西才行。
她本來想去買衛生巾的……畢竟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蠃蚌大人一定會做到的。”
沈韻不太能夠理解悠鳴對蠃蚌的那種全心全意的信任。
(不過這也許就是神明和神器之間的關係?)
沈韻喝完粥,又感歎:“悠鳴那麼信賴蠃蚌啊。”
悠鳴接過沈韻遞過來的空碗,又說道:“昨晚我和蠃蚌大人上街找線索的時候,看到您混到在路邊的扶欄上,就把您帶了回來。”
“說好的保全係統……”
赤司家引以為豪的保全係統,在禍津神和神器的麵前毫無用武之地。
真是悲慘。
“但是啊……我忘記給小征發消息了。”
“我拿您的手機給您的男友發過消息了。”
悠鳴說出了爆炸性的發言。
“等一下。”沈韻差點把外套穿錯,“那是青梅竹馬,不是男友。”
“不會有青梅竹馬在晚上還會跑到對方的房間裡確認是否安全的吧?”
“那是什麼啊……”沈韻歎了口氣,“他是房東,房東。”
“房東也要尊重房客的隱私權。”
“這個隱私權是靠房租換來的。”沈韻又歎氣,“果然我還是應該交房租比較好嗎?”
不會把自己房門上鎖這個習慣應該也要改掉了。
怎麼說呢。
“其實我很相信小征的人品的。”
這種沒品的事情他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
“但是安全第一吧。”
“說起來。”悠鳴又說了一件事情,“您的青梅竹馬,那位房東先生……”
“怎麼了?”沈韻將頭發用發帶係起來後,最後一次清點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
(鑰匙,錢包,身份證,還有車票。)
“對了,他過來的時候悠鳴也在吧,他沒看到你嗎?”
“不,”悠鳴搖了搖頭,“不是誰都像您一樣,會記下所有服務人員的位置和數量的啊。”
“哈啊。”
沈韻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悠鳴會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她在整理好所有要帶的東西後,踏出了家門。
“悠鳴,我先回東京去了。”
悠鳴理解的點了點頭。
神器不會抱怨吐槽自己的委托人臨陣脫逃的行為。
畢竟是弱小的人類。
弱小的人類遇上心懷不軌的強大妖怪,那隻有死路一條。
何況保護委托人的安全才能收到後續的委托金。
“那麼,接下去的幾天要辛苦你了。”
沈韻伸手揉了揉悠鳴的頭發。
較小的悠鳴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柔軟發質。
“悠鳴,要照顧好自己和蠃蚌。”
“我會儘力的。”
“嗯。”
安全的上了新乾線,體驗了超豪華的特等席的服務。
仔細看一看的話,會發現就連特等席上的列車服務員都換成了年輕的男性。
(仔細想想,除了乘客之外,連一個女性的工作人員都沒看到。)
看來這種大型的營業部門也是收到了風聲啊。
要是有員工被害的話,那就糟了。
但是赤司說三天就能解決事件……
(財閥家的繼承人到底想乾什麼啊?)
本著知道的越少越好的心情,沈韻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她能做的都做了。
都自掏腰包雇傭了神明去解決這個事件了,沈韻覺得自己做的足夠多了。
完全超過了一個守法良民應該做的地步了。
剛下了新乾線,沈韻就接到了赤司的電話。
(真是奇怪啊。)
這個時間點應該還在上課吧。
懷著疑慮,沈韻接通了電話,然而電話那端的赤司卻說:“小韻,躲起來。”
“欸?”
沈韻還沒追問清楚前因後果,這個電話就掛斷了。
仔細一看通話時間,還沒到十秒鐘。
不到十秒鐘。
如果要追蹤電話所在地的話……
沈韻完全不信電視上播出的那些拔掉手機卡就安全的新聞。
在拔掉了電話卡後,掰斷手機,踩碎屏幕,破壞掉內存模塊,之後再把這些屍骸扔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她果斷的上了公交車。
她去了蠃蚌的神社所在地。
沒有回家的理由很簡單,電視劇裡麵那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都是胡說八道。
她自己都在遊戲裡調侃了這個梗不止一次。
傻子才會認為自己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家——
這就是自己認同的居住地。
是一個會登記在學校的聯係手冊的家庭住址上的地方。
沈韻閉著眼睛都知道蠃蚌的神社怎麼去。
但是她敢發誓,這條路上絕不會有這麼荒涼的景色。
(這個景色,我怎麼覺得自己見過啊。)
她的心情相當的複雜。
這個煙霧繚繞的環境,讓沈韻一下子有了不算太好的回憶。
最近這幾個月都沒有見到安倍晴明,讓她都快忘記了能夠遇到安倍晴明的開端——
那位神明大人。
所以,再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沈韻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