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睿山還是高野山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定為世界遺產了……)[2]
沈韻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恐山的陰陽師。”空汰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恐山也有陰陽師?”
作為伊勢神宮的暗藏巫女,鬼咒嵐知道的多一些。
雖然隻是多一些,但也足夠了。
“那個陰陽師是個怪物。”
這是神宮的神官一筆帶過的介紹。
極度的忌憚之餘,甚至連詳細的介紹都沒有。
沈韻知道了這些事情。
那個陰陽師到底是誰?
然後空汰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了電話,可是打來這個電話的不是星見大人,而是另外一個人。
“有洙川君,請問我家的昴流在你身邊嗎?”
“請問您是哪位?”有洙川空汰看向了皇昴流。
後者似乎想到了誰打來的電話。
沈韻知道他在想什麼。
(難不成是祖母打來的電話嗎?)
有洙川空汰的心裡活動則是——
(皇一門的老太太真是溺愛孫子啊。)
鬼咒嵐想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赤司的想法沈韻忽視掉了。
她現在逐漸找到了忽視自己不想聽的心聲的敲門了。
雖然看樣子這項技能不會有再派上用場的一天,但是謝天謝地,她現在太需要這項技能了。
“好,現在換人聽電話。”
有洙川空汰將手機交給了皇昴流,隨後做了一個無聲的“自求多福”的口型。
沈韻又拿起了一塊點心。
她下意識地將點心往嘴裡一塞。
手邊很快就被塞了一杯紅茶,還有赤司無奈的笑容。
“最後一塊。”
他將整個點心盤子都挪開了。
當作早飯的差不多是可以了。
但是我可是在醒來後餓了整整四個小時?
這完全就是午飯了好嗎?
沈韻很想這麼告訴他,但還是鎮定的點了點頭。
沒事,還有四個小時就可以吃午飯了。
她絕對能抓住時機填飽肚子的。
出乎皇昴流的意料之外,自家的祖母隻是告訴他:“昴流,照顧好自己。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擔心。恐山的那位陰陽師已經去京都了。”
皇昴流擔憂的問道:“恐山到京都的新乾線可要好幾個小時,而且現在買得到車票嗎?”
沈韻拿出手機查起了時刻表。
她確實特彆在意時刻表這些東西。
現在她看全是時間的時刻表都覺得異常的親切。
“為什麼要坐新乾線?”皇一門的老太太笑了起來,似乎這是她這些天沉悶的會議時間最大的笑點,“新乾線太浪費時間了,從青森到京都要繞不少路。不是有一條最快的捷徑嗎?”
“捷徑?”皇昴流一時之間沒想到答案。
赤司征十郎已經說出了答案。
“天空。”
(居然是從空中過來……)
赤司征十郎決定重新評估這位恐山的陰陽師的能力了。
能夠搞定空中管製部門,恐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鬼咒嵐重複了一遍這個答案。
“天空?”
皇昴流連忙問道:“難道是坐私人飛機嗎?”
說起來,青森有機場嗎?
恐山的市子買過飛機嗎?
真要是買過的話,那絕對是業內偌大的新聞。
因為靈能者就是一群貫徹低調行動的人。
爭取不會引起普通人世界的不安。
畢竟你要是知道自己和妖魔鬼怪同居一座城市,心理負擔絕對要沉重的多。
“飛機?”皇一門的掌門歎了口氣,“如果是飛機就會引發大事件了。”
“不是飛機的話……”
(是直升飛機嗎?)
聽到皇昴流的心中想法,沈韻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她差點笑出來了。
不是飛機這個答案的話,不是還有更加簡單明快的答案嗎?
那個恐山的陰陽師絕對是靠自己的式神從空中過來的啦。
見識過蘆屋道滿和安倍晴明的術法和式神後,沈韻在式神使用方法的判斷上有著蜜汁自信。
畢竟前者可是個會演一場大戲就為了偷個金雕像撈錢,後者的式神雪女最大的用處就是夏天降溫和做刨冰。
要說暴殄天物倒不如說是“人”儘其用。
“畢竟是麻倉葉王(Asakura Hao),那個家夥召來什麼古怪的妖怪當手下驅使都不奇怪。”
聽到皇一門老太太的話,那個熟悉的名字讀音讓沈韻下意識地端起了紅茶杯擋住了自己臉上繃不住的歪曲表情。
她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
喝完紅茶後,沈韻站起了身,留下一句:“我去上個廁所。”
就此離席。
從廁所出來後,沈韻步伐穩健的走出了大宅,換號鞋子,沒有拿自己的行李,從容不迫的走出了赤司家的大宅。
然後立刻手機刷了APP租了自行車[3]一路狂騎回了赤司家的高級公寓。
她要去拿自己縫在校服褶邊裡麵的那張簽名條。
安倍晴明親自寫下自己真名的那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