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朽木露琪亞說道:“還有,露琪亞,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像你這樣擅自行動,擅離職守,你自己受罰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嘛,你的上司,浮竹隊長,可同樣是要有連帶責任的。”
“麻倉老師”歎了口氣,感歎道:“浮竹可是我在真央教的第一任的學生,我對他們這一屆的學生還是很有感情的。”
不過批量的總沒有那麼好。
“麻倉老師”覺得,還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大弟子更好。
聽到“麻倉老師”這一番話,朽木白哉卻說道:“你沒有那麼權利。”
然而,“麻倉老師”卻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哦,屍魂界的官僚機構一成不變了上千年。而這套運轉機構,我可是比你熟悉多了。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他的臉上露出了相當殘酷的笑容。
這才是這位“麻倉老師”的本性。
這是一個以他人的痛苦為食糧,以折磨他人心靈為樂的男人。
他是個瘋子。
是一個神經病。
就在千年之前,此人會因為某個人說的某一句話。
接觸到了司馬遷的《史記》。
從那之後,他找到了係統性的蔑視皇權和所謂正統的道路。
這個男人,無論在生前還是在“死”後,都不會在意任何事情。
他可以將自己的親兒子當做詛咒的祭品,自然也可以隨手摧毀花了上千年建立的“好老師”形象。
所以,他在聽到了朽木白哉的話之後,儘情嘲笑了他的天真之後,才反問他:“區區一條看門狗,竟然也敢這麼對我說話?”
拉完仇恨,嘲諷完畢後,就如同來時毫無征兆一樣,“麻倉老師”走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安原修有些不安的咳嗽了一聲。
怎麼說呢,看到其他體係的人撕逼,他總覺得心情複雜。
這可真是封建糟粕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像是在泄題。)
安原修越是回憶這個“麻倉老師”所說的話,就越是覺得他像是在泄題。
這簡直就像是告訴了你該往哪個方向去想。
(說不定這人還真是個好老師?)
安原修覺得此人和西東天啊李天鳴啊大約是同一個路數的。
(天知道為什麼李天鳴居然沒來。)
安原修覺得要是自己開口說完大話,結果李天鳴沒到場,那就好玩了。
(看樣子,到了那個時候,我得第一個先死了。)
沈韻認出了那個“麻倉老師”是誰。
(那個人是……蘆屋道滿?)
(為什麼他會跑出來?)
還有,那個叫做“露琪亞”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喊他“麻倉老師”?
“麻倉”——
這不是麻倉葉王的姓氏嗎?
蘆屋道滿為什麼要用麻倉葉王的姓氏啊?
沈韻還是滿腦子官司的時候,大典太光世才咳嗽一聲,提醒道:“我不太理解你們接下去準備怎麼辦,但是,小小姐,您還是出門給我的主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比較好。”
(小主人要是發起瘋來,怕是他親爹都攔不住吧?)
相處久了,大典太光世才理解了自己那位主人到底是個什麼個性。
所以,付喪神才擔心會出現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沈韻看到大典太光世,忽然想到那個中途斷了的電話。
(誒,小征關心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怎麼說呢——)
沈韻此時的心情大約介於“受寵若驚”和“開什麼玩笑”兩者之間。
化野紅緒深呼吸了三次後,發現自己的心態還是不能回複。
於是她順從本心,朝著安原修的臉揮了一拳。
揍完之後,化野紅緒才長舒一口氣,解釋了自己之前的行為。
“啊,我現在才覺得爽了。”
安原修捂著臉,苦惱的笑了笑。
“呀啊,我們先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竹內多聞出聲問道:“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
小夜左文字回答:“我知道該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在那位“麻倉老師”離開的時候,小夜左文字記下了他離開的方法。
在知道這一點後,安原修笑眯眯的不說話。
他心裡那種“泄題”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了。
怎麼說呢,簡直是在故意放水。
如果說這是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疏漏……那麼為什麼不早點來?
到了現在才出現,又做了這些像是泄題一樣的舉動。
安原修覺得自己想的還不夠多。
還差一塊拚圖。
沈韻手上握著最後一塊拚圖。
(蘆屋道滿……是和那頭‘海馬’一起從蓬萊來的。那麼,如果天武年間,八尾比沙子吃了‘海馬’,那麼蘆屋道滿……在和安倍晴明遇上之前,就已經活了三百多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