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鬼遙曾經調查過蠃蚌的神社。
就連“蠃蚌”這個神明的真名,也許都是百目鬼遙留下來的。
這個人可真是厲害。
(論調查能力,也不知道百目鬼遙和安原修誰比較厲害。)
猶豫了一會兒後,沈韻決定將票投給百目鬼遙。
“百目鬼遙……”化野紅緒問道,“是不是百目鬼同學的祖父?”
“對的。”安原修點了點頭。
皇昴流又說道:“我聽說過百目鬼遙的名字,聽說他非常喜歡妖怪相關的傳聞,據說還跑去找過土禦門家的人……”
當然,那個行為自然是成為了個笑話。
可是皇昴流卻無端端地佩服百目鬼遙的行動力。
他和安原修一樣,具備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持,又有著非常強得行動力,而且具備與行動力相配的智慧。
實在是相當的厲害。
“安原,”沈韻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到但是沒說出口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安原修摸著下巴,回答道:“我以為你們會早點問我這個問題的。”
沈韻便回答:“可能是我臉皮比較厚。”
安原修說道:“不不不,我喜歡老師的爽快。憋著多難受。況且,這麼說吧,我喜歡和女孩子多多交流。”
沈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是在含蓄的說你喜歡八卦嗎?”
安原修害羞得非常假的回答:“老師,您太直白了。”
沈韻不準備回京都,她要先回東京一趟。
“父母讓我去東京的家裡拿點東西……”
夏目擔心的問道:“一個人沒問題嗎?”
沈韻搖了搖頭,回答道:“當然沒問題。”
雖然闊彆了東京好幾年,但是每年都會回來整理一下家裡的東西。
沒有人住的房子家具容易壞得快,但是也不想把房子借給彆人住。
又不缺錢。
幾人在空座市分彆後,沈韻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東京的道路。
在前往東京的電車上,沈韻隻覺得東京沿路的風景看上去一切如常。
暑假是學生的,工作日屬於上班族。
就是這麼正常的風景。
既是上班族又是學生的赤司征十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青梅竹馬。
沈韻要來東京了。
這是好事。
她還給自己發了條簡訊。
這也是好事。
“沒有王冠,沒有加冕,也沒有禮服。”
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己這個綠王當的莫名其妙,唯一能證明他確實是當上石板選中的“王”的證據,就是石板給予王的超能力。
“可我要這玩兒意有什麼用?”
赤司征十郎都要氣瘋了。
但是與之相對的,是超能力給予他的強製冷靜的良好心態。
“小韻,”赤司征十郎打通了沈韻的電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有事情要想和你說。”
沈韻毫不猶豫地說了好。
然後兩個人約定了見麵的地點。
掛了電話後,沈韻又看著窗外的風景。
電車開過一片荒蕪的土地,肆意生長的雜草讓人覺得這幅場景有些荒涼過了頭。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沈韻所在的位置對麵走過來了一個人。
“我可以坐這裡嗎?”
沈韻聽到這個聲音後,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
她聽到自己說:“哦,當然。”
這個時間不屬於上班族,也不屬於出門遊玩的暑假學生黨。
這個列次的空蕩蕩的車廂,屬於沈韻和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換掉了往日的狩衣。
該穿了一件相對而言比較便捷的深藍色的和服。
舉世無雙的陰陽師一開口,就是讓沈韻驚訝的話。
“東京現在不太平。”
沈韻冷靜的問道:“晴明,您不希望我去東京嗎?”
安倍晴明點了點頭:“我是不希望您去東京的。”
沈韻回答:“可我一定要去。”
安倍晴明說道:“我知道。”
他腳邊擱著一把紅色的紙傘。
“我來護送您。”
沈韻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又隻是道謝:“多謝。”
安倍晴明笑了起來。
“不用那麼客氣。”
眼裡眉梢都是輕盈的笑意。
“我隻是想為您做些什麼事情。”
沈韻歎了口氣:“您這樣,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