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刀揮下時的軌跡正確無誤,就連太陽都能被斬下。”
今劍尋聲回頭看去,見到了一位身披袈裟的青年。
身為付喪神的敏銳直覺,今劍覺得對方……應該和自己一樣,同為付喪神。
“我是江雪左文字。”自稱江雪左文字的青年從衣袖中取出一卷書遞給了今劍,“這是我家的主人讓我交給……她兒子的。”
這是一本《名刀幻想錄》。
今劍小心翼翼地收下了書。
江雪看著一刀劈開渾濁之氣的【夜鬥】,目光中透著一股悲憫。
要揮刀多少次,才能如此毫不猶豫地揮出這樣的一招?
站在水泥地上的【夜鬥】抬頭看向了教學樓的某一層。
身穿黑色和服的【夜鬥】單手握刀,指向了三樓的某個窗戶。
“滾出來。”
窗戶打開了。
窗戶後麵的走廊上,站著一個穿著茶棕色和服,帶著狗狐狸麵具的男人。
“可怕,可怕。”
男人說道。
“【夜鬥】神可真是可怕。”
他的聲音聽上去令人極度的不快。
如果沈韻,或者是安原修,或者是夏目貴誌在現場的話,一定認得這個男人的身份。
這個男人,自稱——
西東天。
令人不快,讓人厭煩,成天搞事,自得其樂。
以他人痛苦為快樂源頭,以他人慘劇下飯可以連吃三大碗的人渣中的人渣。
沒有做人底線,不足以稱作“人”的妖物。
“不過啊,到底是哪個夜鬥神比較厲害?”
帶著狗狐狸麵具的西東天繼續說道。
“我這裡還有一位夜鬥神,來吧,來打一架吧。”
西東天合上了窗戶,從教學樓的正門口,走出了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少年。
少年與【夜鬥】長得一模一樣。
“那位小姐可真是厲害啊。”
少年揉了揉頭發。
“誒,我應該算是你的現實原型?”
“這樣啊。”【夜鬥】臉上帶著笑意,收刀入鞘,“所以,《戰國浪漫譚》是個曆史,而不是什麼幻想曆史?”
“我可沒有殺死過織田信長。”夜鬥鼓起了臉,“那個是同人作品。”
“但是你沒有把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全部說出來,對吧?”
【夜鬥】笑了起來。
“雖然我是那位小姐創造出來的,不過嘛,應該還和你有本質上的相似點。”
夜鬥揉了揉手臂。
“呀啊,你這樣讓我覺得有點渾身起雞皮疙瘩。”
(簡直像是麵對男性版的沈韻。)
夜鬥在心裡抱怨。
(要和那個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姐為敵,還頂著我的臉。)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窗戶碎裂的聲音。
帶著狗狐狸麵具的西東天撞碎了窗戶玻璃,從三樓的位置掉了下來。
窗口出現了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
“啊,雖然這算是謀殺了,不過請當我是正當防衛吧。”
青年看著掉在地上的西東天,一臉厭惡。
“西東天先生,你可不是被人從三樓踹下去就會死的存在吧?”
倒在地上的西東天翻過了身,狗狐狸麵具朝上,看著漫天的星光。
“安原,你可真是成長了不少啊。”
“不好意思,”安原撫了撫臉上的眼鏡,“我畢竟算是您的半個學生,和您學了不少沒什麼下限的操作。”
比如說,一腳把自己的老師從窗戶踹下去。
“您就不能彆在我的學校搞事了嗎?”
還搞什麼夜鬥和【夜鬥】互殺?
雖然不知道另外一個【夜鬥】是怎麼冒出來的……
“啊,我覺得殺了您應該事情能輕鬆減半。”
“安原前輩!”一歧日和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您在說什麼啊。”
和善可愛的女高中生對安原修告誡道:“殺人是犯罪。”
“啊,日和。”安原修看著日和,笑著回答,“你可真可愛。”
他又說道,“等這件事情完了我就向你求婚。”
夜鬥一聽就炸了。
禍津神握著雙刀氣得怒指三樓的安原修。
“離日和遠一點你這個衣冠禽獸!”
【夜鬥】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鬨劇。
(我的現實原型是這幅德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