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活下來了,那麼為什麼她不逃呢?”琪琪格決定先不反駁雨川老師的思考,而是順著她的想法繼續說下去,“如果她逃跑的話……”
“是不是沒法逃?”雨川老師提出了問題,“是不是用自己作為誘餌,讓他逃跑了?”
“沒法逃跑嗎?”琪琪格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墳墓有被盜挖的情況,已經沒法確認是不是留有什麼暗道之類的通道了。”
琪琪格無奈的歎了口氣。
“盜墓者留下的工具,調查後是距今兩百年前的工具了。”
“兩百年前。”雨川老師想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的姓氏,“阿基爾德也是這個時間點亡國的。”
“要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我覺得有些太牽強了。”琪琪格冷靜的指出了雨川老師的思考中的過於期待浪漫的外行人的想法,“但是要說這不是巧合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到底怎麼回事呢?
琪琪格陷入沉思的時候,雨川老師看著蔚藍的天空。
這個墳墓群裡一年四季都會刮起風。
風縈繞在身旁。
“太好了。”齊塔塔族沒有滅族。
有人活下來了。
不過那個“他”是誰,是足夠讓齊塔塔族的末裔,在牆壁上留下一句話、留給後來打開墳墓者的訊息。
是這位末裔,在臨死之前留給讓自己一族滅族的帕格利王朝最後的報複。
然後,雨川老師在那一晚做了一個夢。
一般來說,沈韻做的夢比較多。
但是這次,雨川老師做的夢,影響到了沈韻。
那是一個非常悲傷地夢。
一個男孩被母親丟到路過的農夫車上。
還沒有車輪高的男孩被認為不會記事,留在了農夫家裡成為了他的養子。
男孩長大之後,離開了自己的家,前往了異國他鄉。
他成為了一名吟遊詩人,傳送遠方的歌謠,睡了無數的女性。
這些女性裡麵,有的人懷上了他的孩子,當做自己丈夫的孩子生了下來。
被養育長大的孩子們,有不少人依附血脈中的呼喚,踏上了旅途,成為了一名吟遊詩人。
一代接一代,某個後代,來到一個北方的國家。
他來到了一個叫做阿基爾德的北方之國。
國家的公主和他私奔出逃。
他們兩個人的身後是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包圍的王城。
這個夢到這裡結束了。
沈韻早上起來,若有所思的想著在雨川老師的世界所做的夢。
“這個夢……”
到底在說明什麼?
就在沈韻拚命思考這個夢裡傳遞的訊息時,琪琪格卻飛奔到了雨川老師的麵前。
“雨川老師,”琪琪格笑容滿麵,“我們複原了那個菌種!”
那個可以在有機物和無機物之間轉化的菌種。
這個菌種完全可以列入“世界奇跡至寶”之中了。
雨川老師試探著說道:“啊,恭喜?”
“您一定要去看看!”琪琪格拉著雨川老師的手就帶著她往實驗室走去。
雨川老師注意到,琪琪格的肩膀上插著一根針。
雨川老師抬起手,拔掉了這根針。
琪琪格不再笑了。
而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雨川老師,問道:“老師,我們為什麼在……”
雨川老師指了指邊上。
是一名有著黑色長發,穿著西裝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張宛如寶石一樣帶著易碎性和危險性的美麗容貌。
“琪琪格,”雨川老師衝著琪琪格一笑,“我男朋友過來探班了。”
在這個瞬間,雨川老師找到了一個身份介紹上的最優解。
琪琪格露出了“我很懂”的表情,趕緊走了。
雨川老師拿著那根針,走向了黑發青年。
“那個……”雨川老師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了錢包,裡麵躺著一張千元麵額的戒尼,“我就這點錢了。”
黑發青年那雙沒有高光的黑色瞳孔裡倒映出了雨川老師平平無奇的長相。
“雨川老師,”黑發青年稍微側了側頭,“您是如何迷得我的弟弟神魂顛倒的呢?居然認為你說的話是正確的,打傷了媽媽離家出走了。”
“嗯……”雨川老師想了想,試探著回答,“雖然這麼說有些大言不慚,不過我認為,這是我的人格魅力。”
雨川老師又說道:“畢竟人一出生就是自由的。”
黑發青年接過了雨川老師遞過來的那根針。
那根針落到他的手上,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果然相性不合。”黑發青年又說道,“您準備怎麼辦?”
雨川老師想了想,誠懇的回答:“我覺得吧,伊爾迷,你這麼有控製欲是不利於兄弟感情的。”
說實話,雨川老師覺得自己應該感覺到了伊爾迷的殺氣。
畢竟她覺得氣溫突然間有點低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
“該怎麼說呢。”雨川老師解釋了一下,“我覺得自己不會死在這個時候。”
“目前來說,你殺不了我。”雨川老師笑了起來,“真是抱歉。”
(我一定要殺了她。)
黑發青年下定決心,隻要有人來揍敵客家委托殺死雨川老師,他就一定要接這個單子。
雖然糜稽會很難過,不過這都是無所謂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