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川老師用黃段子暴擊了酷拉皮卡, 她收獲了足夠回味一整天的快樂。
和雨川老師麵基完的酷拉皮卡也有許多的事情。
確認了這件事情後,雨川老師麵對著需要翻譯的文獻資料暗暗鬆了口氣。
(太好了。)
雨川老師不太喜歡和他人建立起過於親密的關係,她是特立獨行的搞事之王,遺世獨立的作死天後。
她一個人就可以搞的半個大陸腥風血雨。
讓她和某個人建立起過於親密的、過於親切的關係, 反而是害了對方。
雨川老師對誰都不冷不熱,看上去很好說話, 但是甩手不乾的冷酷程度也不遜於任何一個感情騙子的正常操作。
在發現自己的行動模式和騙財騙色的渣男行為很相似時,雨川老師立刻就認定這是庫洛洛發揮的小白臉形象影響到了自己的行事作風。主要還是庫洛洛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還能泡到一個富家千金不說,還能和對方和平分手,就算分手的時候再怎麼依依不舍, 他也能帶著富家千金送給他的家裡連城的液態礦石全身而退。
這種牛逼操作, 這種小白臉裡的頂級技術,除了庫洛洛之外,雨川老師活了三個世界的人生裡也沒遇到這麼厲害的空手套白狼的操作。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
這是這期教科書般的小白臉操作案例中,唯一讓人產生疑惑的疑問。
雨川老師個人傾向於庫洛洛並沒有睡那個富家千金。
原因非常的簡單,如果睡了那就消失了最重要的“求而不得”的關鍵要素。
而小白臉身上最重要的浪漫色彩和自行腦補完成的虛幻美好都會隨之消失。
庫洛洛真是各種高手啊。
就算有女王陛下那個世界的各種無下限的操作, 雨川老師都覺得庫洛洛玩這種感情遊戲真是個中好手。
指不定是王者級彆的人物。
都是人物啊……
一邊翻譯著文獻資料的雨川老師,一邊在內心暢想了一番庫洛洛的王者級操作,才能讓枯燥無味的翻譯工作變得有趣許多。
“我還真不是個合格的譯者啊……”雨川老師看了看自己寫下的譯文,實在是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真正的譯者應該能從一種語言翻譯到另外一種語言中尋找到獨屬於自己的隱秘快樂,哪怕這是一場艱難卓絕的單人戰役,自己麵對的是異國單詞所構建而成的千軍萬馬的軍隊,絕世無雙的譯者可以一個人和這批大軍奮戰,最後取得圓滿的勝利。
在雨川老師感歎的時候, 琪琪格端著食物和水進了帳篷。
雨川老師捏緊了手上的筆。
她看到了琪琪格肩膀上的天線。
正常人,絕對不會在肩膀上插一根天線。
“琪琪格。”雨川老師放下了筆,站了起來。
琪琪格放在托盤下麵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向著雨川揮了過來。
雨川老師一手抓住了匕首,一手拔掉了琪琪格肩膀上的天線。
琪琪格茫然的眼中重新恢複了屬於神智的光彩,她看到了雨川老師握著匕首的手。
她的手上流出了鮮血。
匕首握在自己的手裡。
琪琪格的大腦理解了這件事情。
她想要尖叫,但是雨川老師卻丟掉了手上的天線,捂住了她的嘴。
“琪琪格,聽我說。”雨川老師從琪琪格的手裡拿走了那柄匕首,她對琪琪格說道,“我需要醫生,還有破傷風針,以及一支混合疫苗。”
琪琪格拚命的點了點頭。
然後帶著雨川老師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裡的值班醫生換了人。
考古現場條件艱苦,醫療團隊定期一換也很難湊夠足夠的人,彆說是隨行護士了,能有醫生24小時值班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而醫生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如果遇上什麼大病,隻能靠生死急速的山地車送往最近的城市醫院,除了駕駛技術之外,還有至關重要的運氣了。
運氣的部分隻能聽天由命的那種。
琪琪格上一次來醫務室還是一個月前,她來此的目的是為了給自己拿止痛藥——畢竟痛經實在是男人不可理解的疼痛。
上次的是一位栗色長發的女醫生,而這次的值班醫生換成了一位金發的男醫生。
琪琪格慌得不可言說,但是走進醫務室的雨川老師卻非常鎮定的說道:“琪琪格,彆擔心我,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琪琪格哭著拚命搖頭,這位可愛可敬的年輕考古學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乾了什麼,可雨川老師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她很嚴肅地對琪琪格說:“琪琪格,彆忘了你是為什麼來這裡的,不要在這邊哭,要哭就為了你沒辦法翻譯出文字而哭。”
琪琪格拚命的點頭,她胡亂地說了好幾個“好”,然後下定決心,被雨川老師送出了醫務室。
在雨川老師說話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她上好了傷藥,又縫起了針。
無論是傷口處理,還是縫針的技術,都是無懈可擊。
(這醫療技術好的足夠在大醫院的急救科室值班了。)
雨川老師有些尖酸刻薄的想著這些對真正的醫生相當不尊敬的話。
雨川老師看著琪琪格離開後,過了一會兒,醫生才說道:“彆擔心了,她已經走了。”
雨川老師看著對方給自己裹上了紗布,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尖酸刻薄的嘲諷**:“怎麼,你居然還擅長這個?”
“雨川老師忘記了嗎?旅團的人可都出身流星街。”金發醫生和善的笑了起來,“包紮傷口是必須要會的普通技能。”
“這是哪門子的普通技能。”雨川老師等著金發“醫生”放開手,可他卻合攏了雙手——將雨川老師包紮好的手虛握在自己的手中。
“雨川老師,我覺得您真是很奇怪的人。”金發的醫生說道,“您對流星街出身的人沒有任何的偏見,這簡直太奇怪了。你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普通人都不一樣。”
“因為我是雨川嘛。”雨川老師如此說道,“我是獨一無二的人類個體。”
她看著對麵的金發醫生,問道:“我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俠客。”
“嗯……”
雨川老師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奇怪,她不介意自己的手被一個有點小英俊的年輕男性握著,但是她比較介意的是對方的名字。
“好名字。”她“違心”的態度明顯的像是夜裡的燈火。
“那麼,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雨川老師,”俠客問道,“我了解的情報中,我們的團長單獨找過您。”
“請將這件事情當做跟蹤狂上門騷擾。”雨川老師糾正了他的說法。
明明戰鬥力連五都沒有的凡人中的弱者,明明連行動能力都在被限製了一大半,但是雨川老師依然毫不畏懼的在作死的邊緣跳舞。
俠客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件事情,同時也察覺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雨川老師,您沒有害怕這種情緒嗎?”
“該如何形容呢……”雨川老師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我不覺得你有哪裡恐怖……”
就像是麵對“流星街出身”這個身份時,不會麵露驚恐也不會露出鄙夷的神色,更不包含任何的歧視。
雨川老師對出身沒什麼興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那個可能的公主後裔的身份,甚至拿這個身份玩梗,極度厭倦高人一等的權利,也深恨此類至高無上的階級——她甚至挑起了半個大陸的戰亂。
以一己之力動搖統治了這片大陸人類社會的重要階級,這是何等的豐功偉業。
光是想一想這些設定就興奮不已了。
“這樣啊。”俠客放開了手,“說回之前的話題,雨川老師,您和我們的團長遇到了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他怎麼了?”雨川老師一臉的疑惑,“他應該沒死吧?”
靠通緝令辨識庫洛洛死活的雨川老師上周才剛剛確認這個小白臉的A級通緝犯還活蹦亂跳的詐騙了一個富豪家族——連帶著屠了他全家。
雖然對方為富不仁還暗地裡搞人口販賣死不足惜,但是那死狀慘的讓雨川老師不由得少吃了兩口飯。
畢竟那照片實在是太有礙觀瞻。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除惡的好事,所以她當時就著新聞報道多點了兩個菜。
“沒有。”俠客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奇怪,“但是,怎麼說呢……”
“???”
“愛情這種感情……還真是奇怪啊。”
聽到這個充滿了暗示的話語,雨川老師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奇怪。
“其實,謝謝他喜歡我。”真的長相平平的雨川老師誠懇的回答,“可我不喜歡你們團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