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阿對她彆有用心地眨眨眼。
“那……叫一聲爺好, 再親爺一下?”
珍珍看著是扭扭捏捏地低頭扯著衣角不說話, 但嘴角扯起一絲“奸詐”的笑容。
阿靈阿正在心中哼唱著小蘋果, 享受著珍珍那可愛嬌羞的小模樣,思考著要不要真的把在她臉上咬一口的衝動化為現實。
最後他咧嘴一笑,捏了下手心裡牽著的柔夷。
“快嘛。”
珍珍慢慢抬起頭湊到他臉邊,含笑靠近他。
阿靈阿一臉期待。
然而, 香吻沒得到, 他得到的是貼上他左右兩頰的啪啪倆巴掌。
左一個右一個,打人也要成雙!
阿靈阿委屈地捂著被媳婦的小手打得火辣辣的臉, 一臉震驚問:“你怎麼打人呢?不親就不親, 你家暴我乾什麼!”
珍珍插著腰鼓著臉說:“笨蛋,左臉打你出門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十歲小屁孩。右臉嘛……哼哼。”
阿靈阿暗叫一聲“不好”, 這大小姐臉上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他犯原則性錯誤了!
“我錯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哪, 但是先認錯總是沒錯的。
“錯哪了?”
阿靈阿的眼珠子轉轉, 明顯答不上來。
“笨蛋!”珍珍擰了擰阿靈阿的耳朵,“誰允許你向彆人獻殷勤來氣我的?這招你上個十歲就用過,記得下場嗎?”
記得, 兩個月沒和大小姐說上話,最後“朗清”拖著父母左手提雞右手提鴨假借去同事家送家鄉“土特產”, 才重新又搭上了話。
“這是鄂倫岱出的餿主意!”
“我管你鄂倫岱是誰, 下次見麵用滿文拚的英文寫檢討!”
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我寫我寫。”
妻奴阿靈阿又賭咒發誓了一番珍珍才算是放過他。
“那後麵就照咱們說的來, 等我官學畢業當上侍衛我會努力討好皇帝,爭取讓他給咱兩指婚。你沒事也和你姐姐旁敲側擊一下,在這之前咱們就努力賺錢,若有什麼事就讓博啟遞個話然後到那家紙筆店碰頭。”
珍珍點頭。
阿靈阿說:“在這之前還有一樁事得解決,就是我額娘一門心思要給我介紹對象的事。”
“若是大格格,你大可不必擔心啦。”
珍珍嫣然一笑,趴到阿靈阿耳邊低語一番。
阿靈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相信女人的直覺吧。”
阿靈阿像個真正的惡霸一樣摩拳擦掌“嘿嘿嘿”好一陣壞笑,“好啊揆敘,你小子可算是有把柄落我手裡了。”
珍珍說:“彆太欺負他了,沒準人家轉眼間就是有爵位的公卿王侯了,五品小侍衛。”
“我知道。”阿靈阿又說,“不過光解決大格格的事也沒用,我額娘那是一心想著給我娶個高門大戶的媳婦好壓過我那幾個哥哥一頭,大格格不成也會找彆人,逼得她急了沒準讓我去給給哪個王府當上門女婿,安王府還有一溜的格格沒嫁出去呢。”
珍珍笑得抱著肚子彎下腰。
郎清去當上門女婿,這畫麵實在太美她不敢想。
“你還笑你。”阿靈阿氣鼓鼓地拿手戳了戳她的小臉。“你能不能心疼一點你男人,從八歲起不是在相親就在相親的路上。”
“心疼心疼,心疼你在花叢中轉圈。”
珍珍往他還泛著稚氣的臉上捏了一把。
“來,耳朵湊過來,讓咱們雍正爺未來的小姨媽傳授你個好法子。”
不出京中各勳貴們的意外,不久就有風聲從寧壽宮流出,大格格沒瞧上鈕祜祿家的七少爺。
此事乃是情理之中的事,隻要家中有孩子在官學的人家都知道,小七爺在官學儘逃學還喜愛打架,活脫脫一個紈絝,金枝玉葉的大格格怎麼瞧得上他?
這消息一出幸災樂禍的有,真心實意地歎氣的也有。不少遏必隆的老相識都不免心痛:哎,這遏必隆公的嫡係怕是要這麼一路沒落下去了。
這事剛剛被人遺忘,沒過幾個月又鬨出了一樁更大的熱鬨,男主角之一還是咱們的小七爺,而另一位不是女主角也是個男主角——明相的二公子揆敘。
事情還要從那樁黃了的婚事說起,自從婚事黃了,這小七爺也不知是不是相親不順受了打擊,導致幡然醒悟。這京中有名的“魔王”突然架也不打了,學也不逃了,竟然規規矩矩安安分分地每日第一個去官學上學,且進步神速,最近一回官學考評裡得了個上等。
有好事者壯著膽子去打擾了在學堂一本正經抄書的阿靈阿:“小七爺,您這怎麼突然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小七爺邪氣地笑了下,讓好事者差點腿都站不直,他扯了扯係在腰上的石青色腰帶,冷漠地說:“爺這輩子沒浪過,心裡隻有一個人。她聰明功課好,爺自然不能落下。”
吃瓜群眾定睛一看,那腰帶有些眼熟啊,再一想,呃?那不是揆敘少爺一直用的款式嘛!瞧瞧那角上還繡了個“蘭花”圖樣,可不就是納蘭家的東西嗎?
吃瓜群眾大吃一驚,這愛情說來就來?要小七爺轉性如此簡單?
官學裡的吃瓜群眾們為了求證立刻轉頭看揆敘,揆敘苦著一張臉,活像欠了誰八百萬似的,除了承認阿靈阿腰上和他是同款外,其餘一概“不不不”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