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鶯徐鸞自小在京城長大從來沒出過院門,上了馬車後比珍珍還興奮,不時地東張西望的。
珍珍留戀回望了一眼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大清京城,心裡和這高聳雄偉的城牆說了一聲,“farewell”。
阿靈阿醉酒疲乏,人還沒緩過勁來,十分頹廢地躺在馬車裡補眠。珍珍最後看了一眼京城的城牆,便鑽進車廂裡陪他,隻囑咐徐家姐妹到了永定河渡口喊她。
去江南最好的便是走水路,他們拿著吏部的通關文牒,會從永定河開始一路向南。
可馬車剛剛向西走了一會兒,徐鸞忽然在外稟報:“夫人,奴婢似乎瞧見探花郎同探花夫人了。”
珍珍掀開車幔,徐鸞指了指停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架馬車,珍珍瞧了一眼便忍俊不禁地笑了。
駕車的車夫坐在一棵樹下打瞌睡,車幔被卷了起來掛在車頂,車裡有什麼都瞧得一目了然。
揆敘盤腿坐在馬車裡,手捧著一卷書看得渾然忘我,儼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攸寧則閉著眼歪頭靠在他肩上,似乎是睡著了。
珍珍轉身把阿靈阿搖醒,阿靈阿打著哈欠問:“到永定河了?”
珍珍說:“沒呢,揆敘和攸寧來送我們了。”
阿靈阿精神一振,坐起身探頭看了一眼也是笑了,“這兩人,先前可是一個字都沒提要來送我們。”
他扶著珍珍下了馬車朝那兩人走去。
揆敘翻書頁的時候無意間一抬頭瞧見了他兩,他輕拍了拍攸寧的臉頰說:“大格格,阿靈阿他們終於來了。”
攸寧睡得兩眼迷茫,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瞧見了笑著朝她飛來來的珍珍。
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好呀,就沒見過比你倆出門還悠哉的人了,誰出個遠門不是一早就上路的?你倆倒好,睡到日上三竿,等到夕陽西下,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了?”
珍珍縮著肩膀捂著耳朵說:“那是不知道你們要來送啊?早知道你們這麼不舍得我們,我們就不走了。”
她說著還拿了帕子開始擦眼淚,卻被攸寧一把奪了帕子。
“矯情,太矯情,要不你現在馬車去暢春園和萬歲說不走了?”
珍珍奪了帕子回來,“那不行,萬歲爺都不答應。”
攸寧說:“行啦,你們到了江南多給我寫信,在信裡多說些江南好玩的好看的還有好吃的,我們就原諒你們拋下大家逃出京城行為。”
“我們沒有拋下大家。”珍珍連番狡辯,“真是萬歲爺看我和阿靈阿不順眼,把我倆踹走的。”
攸寧一臉“你彆吹了”的表情。
最後珍珍妥協說:“你要有什麼想要的隻管在信裡告訴我。”
攸寧笑得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這還差不多!”
這邊兩個女人是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一副不想分開的樣。那一頭,阿靈阿和揆敘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彌漫著一陣詭異的尷尬。
阿靈阿忽然長歎一聲,揆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你歎什麼氣?難不成是對皇上交代的差事沒把握?”
阿靈阿說:“非也非也,我是在歎這人啊著實變得太快,從前我兩好得你娘、我娘,還有皇上都以為我兩有什麼,如今你娶了媳婦,對著我竟然連一句送彆的話都說出不。”
揆敘氣得把書一卷追著他就打,阿靈阿大笑著扭頭就逃。
這論吟詩作對寫文章,阿靈阿或許是不如揆敘,可論逃跑他可是比揆敘強太多。
沒辦法,這都是當年在什刹海打架練出來的,揆敘在他身後追了半天連他的衣角都沒摸上,氣得插著腰在那直喘氣。
揆敘橫了阿靈阿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喏,我阿瑪給揚州地方的信,有我阿瑪的臉麵,他們肯定讓你們吃好喝好像彌勒佛一樣的供著你們。”
阿靈阿不客氣地走回來邊走邊說:“多謝了多謝了。”
此時又一架蒙著黑布的大馬車從城裡駛出來,一瞧裡頭坐的定是富貴人家。
阿靈阿大搖大擺把手搭在揆敘的肩上說:“喲,今兒怎麼回事,又不是初一十五,怎麼這麼多貴人出城?”
剛說完,隱隱約約有一陣狗叫聲不知打哪兒傳來,接著那馬車垂著的車幔一動,一隻雪白的哈巴狗從馬車上“咕咚”跳了下來,一邊興奮地叫著,一邊一蹦一顛地朝他們跑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更嗎?
作者瑟瑟發抖……
有加更嗎?
作者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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