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澄久司站在鏡子麵前,扒拉了一下係統個人技能裡的中級易容術,然後關掉了麵前透明的個人頁麵。
幾分鐘後,一名陌生的男子離開了醫院。
***
港口。
昏暗的夜色下,海浪拍打著沙灘,一輛巨大的輪船悄無聲息的靠在岸邊。
“動作都給我快點!”
“箱子不要磕到碰到了,你們知道裡麵裝著的是什麼嗎?要是把箱子裡麵的東西磕壞了,給不了你們好果子吃。”
一名穿著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耀武揚威的對著搬箱子的工人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被他責罵的四名工人,共同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木箱很沉。
見監督的中年男子轉過頭去罵另外一組的時候,抬箱子的一名工人暗自不屑的撇了撇嘴,和身側的三名同伴低聲抱怨道。
“嘖,他也就隻敢對我們這麼耀武揚威了,整天威脅這個威脅那個,一會兒說我們抬得慢了,一會兒說我們抬的快了,整天就知道挑刺。”
另一名工人也低聲附和的:“就是,你看他那個狗腿子,現在見了組織裡其他乾部笑的比花都燦爛。”
被工人討論的中年男性,此時此刻一張皺巴巴的臉笑的和扭曲菊花一樣,他俯著身子站在一名銀發男性身側,彙報最新的工作情況。
海邊的夜風吹起男子銀色的長發,露出那一雙眯著的暗綠色眼眸。
他站在輪船前,一邊聽著菊花臉的彙報,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來來往往不停往輪船上搬運箱子的人。
一名黑發青年穿的一身淺灰色風衣出現在港口,這一次青年依舊是陌生的臉龐,淺藍色的眸子。
來了。
琴酒抬起眼晦暗不明的狼眸,看了一眼身側的伏特加。
銀發男子身側魁梧的伏特加心領神會,揮了揮手,讓喋喋不休彙報的人退下。
伏特加打量著來人,依舊是陌生的臉龐,但這個時間點,能被他們的人放進來的出現在這裡的青年隻能是——
波蘭雪樹……
黑發青年的代號浮現在腦海中,伏特加觀察了一下身側自家大哥沒有任何反應的麵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再加上波蘭雪樹上一次和他們碰麵也易容了,這一次出任務改頭換麵也很正常。
在他思索的時刻,波蘭雪樹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側。
琴酒看著麵前的來人,抬起暗綠色冷厲的眼眸,低沉嘶啞的聲音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雪樹,聽說你聾了。”
!!!
此話一出,身側的伏特加瞳孔一震,自家大哥這是挑釁吧,今天還要一起出任務呢,他急忙看向對麵波蘭雪樹的臉色。
波蘭雪樹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一抹淺淡的笑容在臉龐上綻開,他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是的。”
伏特加見波蘭雪樹的回答暗暗鬆了口氣,他都差點以為要打起來了。
琴酒看著麵前笑著點了點頭的波蘭雪樹,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
即使琴酒的嗤笑聲不是很大,但兩人這麼近的距離,波蘭雪樹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伏特加剛鬆下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卡的嗓子眼不上不下,他看向針鋒相對的兩人。
波蘭雪樹笑眯眯的彎起眉眼:“謝謝關心,gin。”
伏特加剛提上來的一口氣又鬆了下去。
聞言,琴酒不再看麵前的人一眼,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一波三折,伏特加又吸了一口氣,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波蘭雪樹眯起淺藍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生氣跡象,笑眯眯的跟上前麵琴酒冷漠離去的身影。
伏特加再再再次鬆了一口氣,見狀也急忙跟上前麵兩人。
春澄久司走在琴酒身側,微垂著眼,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工人,工人手中都搬運的巨大木箱子。
[巨大的木箱——一個需要4名工人抬動的巨大木箱,一輪船一共有28個巨大木箱,請問一共需要多少名工人?智商如你,肯定不知道。建議羞愧難當的你打開木箱,搶過箱內物品,對著自己太陽穴來上一槍。]
軍火——
箱子裡的都是軍火,這一艘巨大的輪船,運送的全是這樣的軍火,一共有28個巨大的木箱,可以想象這是多麼大一批數量的軍火。
通知任務的時候,並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任務,隻說是押送一批組織的物資,沒想到是一輪船的軍火。
組織還挺有錢。
春澄久司抬頭看向麵前噴著蒸汽的巨大輪船,緩慢的眨了眨淺藍色的眼眸。
他漫不經心地想到這個淺藍色的美瞳不是很舒服,下次得換一個牌子。
***
港口不遠處的街道,剛和鬆田陣平分開的萩原研二一個人懶懶散散的走在馬路上。
一道全黑的身影突兀的闖進他的灰紫色的眼眸中。
常年高敏銳的反應,讓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證明趕時間的中年男性。
身影是一名中年男性,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的臉,左眼處貫穿著一道巨大的傷疤,讓他本就凶狠的臉顯得更加嚇人,是走路上都能嚇哭小孩的那種類型。
男性穿著全黑的西裝來去匆匆,似乎急著要處理什麼事情。
耳側也有一道圓形的疤痕,從疤痕的大小和形狀判斷,是——
槍傷。
分辨出疤痕是由槍導致的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臉色變得麵無表情。
他放輕自己的動作,眯起灰紫色的眼眸不留痕跡的仔細打量不遠處的男性。
男性褲腰處口袋微微微微凸起,看形狀應該是槍支。
黑色的褲腳處帶著點點水漬,看水漬的深淺程度不像是水,更像是鮮血濺到了上麵。
槍傷、口袋裡攜帶的槍支、褲腳處疑是鮮血的水漬……
不對勁。
萩原研二眉頭微微皺起,麵色變得沉穩,他將身子隱藏在建築物後麵,不留痕跡地跟上前麵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