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麵色透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唇色有些發青發紫,深紅色的救生圈隨著海浪浮浮沉沉,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救生圈,另外一隻手艱難的舉著電話。
深色的大海底下萩原研二中槍的左腿已經泡的發白,觸目驚心的皮肉綻開。
秋原研二不帶一絲猶豫地說了一句∶我現在的情況啊,還算可以吧,挺涼快的。他抬了抬眼,想到畢竟都整個人泡水裡了,能不涼快嗎?
就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海浪翻湧過來,直徑拍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拍打的措不及防。
救生圈隨著巨大海浪在海中翻滾,秋原研二也隨著救生圈在海浪中翻滾。
他嘻嘻哈哈的神色一瞬間緊繃,他將整個人極力趴在救生圈上,右手死死地抱住救生圈,蒼白的手背因為奮力青筋暴起。
左手也緊緊的將手機攥住,讓手機不要在海浪的衝擊下脫手而出。
不然的話,鬆田陣平他們可能真的就要大海撈針了。
在海水中奮力抱著泳圈艱難保持著身體平衡的萩原研二,海浪使他睜不開雙眼。
還好慶幸,他的手機是防水的。
他雙眼緊閉,漫不經心地想到。
電話另一頭的鬆田陣平突然聽到手機另一頭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音,以及手機沉入海中水流湧動的聲音。
鬆田陣平握著手機的手一瞬間緊繃,他的聲音帶著嘶啞,神情帶著難看的焦急,急忙詢問。
怎麼了,你說話!
回應他的是手機那邊水流翻湧的聲音。
鬆田陣平屏住呼吸,仔細分辨手機那頭的聲音。
在短暫的安靜後,海浪回歸平靜,手機那頭終於傳來了好友的聲音。
荻原研二艱難的趴在泳圈上,他整個人現在的情況充滿了狼狽,他喘了口氣,放平自己現在過於急速的呼吸。
等稍微緩過來後,聲音帶著略微的虛弱,回答了鬆田陣平。
沒什麼事,剛剛有個小海浪,小陣平擔心壞了吧。
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
聽到萩原研二那邊清晰的回答,鬆田陣平略微鬆了口氣,但提起的心並沒有放下幾分,麵對好友故作輕鬆的打趣下,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選擇反駁。
聲音清晰的透過手機∶你現的位置。
鬆田陣平站在港口的船隻上,船隻明亮的遠光燈打在海麵上,照亮了前方的海麵。
得益於逐漸恢複平靜的海浪,在趴在救生圈上緩了片刻後,感覺自己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的荻原研二,將他當前所在處的地址發送給了鬆田陣平。
港口停留著的所有船隻在一瞬間疾馳而出,飛速行駛的船隻,帶起一陣陣激烈的猛風,鬆田陣平抓住他即將隨著猛風飛出的帽子。
黑色的眼眸中透著濃烈抹不開的擔憂。
一定要沒事啊
***
【波蘭雪樹真的好變態啊!什麼叫你不覺得一個人慢慢的沉入海底,因為腿部中槍無法掙紮,隻能無望的接受自己毫無光亮的死亡,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我呸呸呸!!!變態!】
【感覺變態發言的波蘭雪樹好像也挺有魅力的,一些反派控如事說道。(摸下巴)】
【變態打咩!打咩!X】
【嗚嗚嗚,我的琴醬肯定也不認同波蘭雪樹的變態念頭轉身就走了,不給波蘭雪樹一個好臉色,和這樣的變態做同事他很痛苦吧。】
【???樓上對琴酒是有著什麼奇怪的粉絲濾鏡嗎?(黑人問號.jpg)】
【氣死我了,幸好海上有個救生圈,我可憐的荻原貓貓嗚嗚鳴。(淚灑太平洋)】
*
海麵上,在經曆一番搜索後,警視廳的船隻終於發現了趴在救生圈上虛弱的荻原研二。
在警員的幫助下,萩原研二上了船。
鬆田陣平看著麵前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敕原研二,看一下他已經泡的發白皮肉綻開中槍的右腿。
發生什麼事了?
萩原研二勾起一個蒼白的笑容,故作輕鬆的說道。
這說來話長。
鬆田陣平遞給耕原研二一根乾毛巾,聲音冷漠。
那就長話短說,先說說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黑色頭發帶著點自然卷的青年視線下移,停留在萩原研二中了槍皮肉綻開的右腿。
萩原研二收起臉上故作輕鬆的笑容陷入沉思。
沉默的片刻,才緩緩開口。
違法運輸軍火的輪船上有信號探測儀,我在給警視廳發消息的時候被發現了,然後中槍從船上掉了下來。
說著萩原研二腦海浮現他跌落大海最後一刻,看到的那一雙沒有任何感情起伏陌生中又帶著些許熟悉的雙眼。
以及那支握著槍裹滿了繃帶的右手,還有最後那根本沒有射中他的那一槍。
他看了眼身側打撈上來和他共患難的深紅色救生圈,若有所思。
?***
回到岸上後,萩原研二前往了醫院,取出了右腿中的子彈。
鬆田陣平看著鐵盤中的子彈的陷入沉思。
是德製瓦爾/特PPK的手/槍。
被子彈射中的右腿骨裂,在回警視廳彙報完那晚在輪船情況之後,萩原研二開始因傷休假。
這邊敕原研二剛開始因傷住院開始了漫長的休假,那邊住院的春澄久司在連磕完酒廠的藥後,成功再再次達到出院要求。
在出院的那天,春澄久司友好的看望了他繼承了住院的後輩。
萩原研二懶懶散散的靠在病床上,麵對春澄久司關心的目光,開了個玩笑。
上回來醫院還是看望春澄前輩你,這回輪到春澄前輩你來醫院看望我了。
說著他笑了笑∶春澄前輩,你是從哪聽說我受傷住院的?
你腿上的傷還是我打的,我能不知道你受傷住院。
春澄久司看了一眼萩原研二受傷的左腿,心裡默默吐槽,麵上還是溫和的彎起眉眼,解釋了一句∶之前去警視廳,聽到其他相熟的警員說的。
單人病房裡,春澄久司看著病床上秋原研二吊起打了石膏的右腿。
那一瞬間,鬆田陣平仿佛在黑發青年青綠色眼眸中看到了那抹不開深沉的晦暗。
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晦暗早已消失不見,春澄前輩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帶著溫和的關心,宛如一江溫柔的春水。
視線下移,鬆田陣平看向黑發青年垂在身側的右手。
右手上之前包裹著的繃帶已經拆除,醜陋的燒傷疤痕留在了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上。
猙獰中帶著一絲美感。
春澄前輩,你手上的繃帶什麼時候拆掉的?鬆田陣平看著醜陋的疤痕開口詢問。
春澄久司揮了揮帶著疤痕的右手,笑盈盈的說道。
前一段時間就拆除了。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床頭花瓶裡,春澄前輩帶來的盛開的向日葵。
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在春澄前輩病房裡也有向日萃,他笑眯眯地和站在—旁沉思的鬆田陣平說道.,
小陣平,春澄前輩跟你選擇了一樣的向日葵誒——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
聰明的人選擇總是相似的。
.....
在出院後春澄久司便如約進行了一次和心理醫生的會麵。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小天使們關注的是荻原受傷,結果好像更多關注的康真酒問題。崽不會跳紅但J的真酒也就那樣,我會去文案再排個雷,抱歉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