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體捐南一
醫院的走廊,春澄久司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有些沉默,耳畔還響徹著走廊裡斷斷續續的哭喊聲。
手機裡村口警視的話語還在補充信息。
受害者麻生香取的父母剛趕到了現場,受害者簽了遺體捐獻的消息來自於她的父母。
*女*
手機另一邊的醫院負2層。
麻生香取的父母在聽到女兒被害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往了醫院。
麻生香取的母親正趴在病床上哭的整個人快要虛脫,往日精致的妝容早已亂了。
-雙蒼老的手堪堪的扶著母親的身子,讓泣不成聲的母親不要跌落在地,是麻生香取的父親,他疲憊的臉上壓抑著沉重的悲傷。
兩個人全身充滿了頹廢蒼老的氣息,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老了10年。
正哭的泣不成聲的麻生香取母親聽到村口警視和春澄久司的交流的電話內容後。
像是觸發了什麼按鈕,雙手撐著病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然後側過身,目光憤怒的看向正在打電話的村口警視,聲音還帶著嚎啕大哭之後的沙啞,憤憤的說道。
肯定是我女兒的那個病鬼男朋友高橋阪田。他尿毒症晚期需要換腎,醫院一直沒有口口,病急亂投醫我女兒最近還去做□□匹配。
說著說著,她的臉上好不容易控製的悲傷,再次壓抑不住,豆般大的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直往下掉。
麻生香取的父親一隻手攙扶著妻子快要倒下的身軀,另一隻手連忙拍了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妻子的背,幫忙平複妻子激動的情緒。
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女兒的男朋友沒有意見,他們夫妻兩都對女兒的男朋友充滿了微詞。
還在打電話的村口警視聽到麻生香取母親的一番話,眉毛微微的皺起。
他看著麵前麻生香取母親眼中帶著淚花都無法掩飾的憤憤不平,陷入思索。
受害者麻生香取最近和男朋友高橋阪田做了口口匹配-
如果匹配結果成功,這意味著高橋阪田完全有殺人動機。
可以問問麻生香取和高橋阪田做口□匹配的結果嗎?
麻生香取的母親帶著哭腔的說道。
女兒是一周前做的口口匹配。
一周前做的□□匹配-
ac匹配的結果是兩周才會出來,也就是說高橋阪田並不知道□a匹配的結果,殺人動機又沒了。
另一邊麻生香取的母親還在憤怒的補充道∶雖然口口匹配結果還沒出來,但警官你相信我啊,絕對是高橋阪田動的手,那個人就是個魔鬼!!!
說道後麵,女音已經完全帶著崩潰,她像是無法接受自己女兒的死亡,開始喃喃自語的責怪自叫。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堅定的讓女兒跟那個人渣分手。應該一開始察覺到不對,這應該直接讓她們倆分手的.…
麻生香取的母親一開始的話語還有些邏輯,到後麵隻有反複重複的喃喃自語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_
村口警視敏銳的察覺到了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冷靜的開口詢問。
察覺到不對?是受害者的男朋友高橋阪田有問題嗎?
但這個時候哭的時候情緒臨近崩潰的麻生香取的母親,她已經說話開始有些混亂,沒有精力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丈去夫伸手拍了拍妻子.示意他來講述。
他先是沉默一會兒,像是在思索組織語言,片刻後,開始緩緩的開口。
其實一開始我們對高橋阪田是沒有意見,也並不是因為他得了尿毒症晚期,命不久已對他有意見。
男人壓抑著悲傷低沉的話音頓了頓∶我們對他的意見主要來源於,他和我女兒之間的親密關係不太對勁,他們的戀愛關係--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勉強找了個詞語來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
畸形。
畸形
兩個字讓拿著手機的村口警視和透過電話聽到的春澄久司,同時皺起了眉。
一般正常的戀愛關係,怎麼都不可能會用到畸形這個詞來形容。
麵對皺起眉頭思索的警察,男人又再次的肯定了自己的形容。
是的,沒錯,女兒和他之間的戀愛關係十分的畸形,不像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村口警視嚴肅的詢問∶可以具體講一講畸形在哪裡嗎?
我女兒和高橋阪田談戀愛已經兩年了,在談戀愛前我女兒是一個十分開朗優秀的學生,但是在談戀愛後她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不接觸外界,社交也變得越來越少。
說著,男人也有一些羞愧∶我和妻子平時的工作很忙,對女兒的關心有一些疏忽。我們也是前段時間知道女兒要從東京大學輟學,才發現到她的情況不太對勁。
輟學?!
麻生香取為什麼要輟學?
提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恨得牙癢癢的感覺。
因為她男朋友尿毒症晚期需要她照顧!我們試圖阻止,但當時我們在外國出差,女兒每次拿沉默回應,後麵還是直接退學了。
此事之後,本來和我們很少的聯係,變得更加稀少,開始更多的不回我們消息。然後我們就去詢問了,女兒之前玩的很好的朋友,得到消息他們也斷絕了關係。
好的,我知道了。村口警視看著兩人悲傷夾雜著憤怒的表情,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與麻生父母的一通交談之後,似乎所有的疑問箭頭都指向了受害者的男朋友高橋阪田。
村口警視剛準備和春澄久司說明有關於高橋阪田身上的疑點。
但其實他們一行人的交談離的很近,電話另一邊的春澄久司,已經默默的聽完了全過程。
春澄久司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村口前輩,我都聽到了。
拿著電話回過神來的村口,警視才反應過來,剛剛全過程電話都沒有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