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一絲不苟的荷官,有些許的慌張,不停的和春澄久司幾人道歉。
“抱歉,真的非常對不起。因為我不小心打翻了一整盤的撲克牌,造成這一副混亂的局麵,對驚擾的客人十分抱歉,我們賭場會做出相關的賠償……”
麵對身前不停鞠躬道歉的荷官,鬆田陣平第一時間伸手扶起了他鞠躬的身子。
“沒有關係的,隻是一些撲克牌,我們也沒有受傷,沒事的,不用賠償。”
看著被鬆田陣平扶起的荷官,春澄久司彎了彎眼睛,回答到。
在荷官起身的時候,鬆田陣平收回手,手不小心的擦過荷官的臉側。
萩原研二一瞬間的看向鬆田陣平,在荷官看不見的角落,鬆田陣平朝萩原研二搖了搖頭。
和這一張兔子撲克牌接觸最多的荷官被排除了易容的可能性。
這反而讓他們的思緒更加陷入混亂,在人來人往的賭場大廳,想要找到一個不知道長相的“兔子”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
春澄久司還在那裡安慰著有些惶恐的荷官,萩原研二蹲下身子幫忙工作人員撿起地上散落了一地密密麻麻的撲克牌。
正在撿撲克牌的工作人員看到萩原研二幫忙,誠惶誠恐的說道。
“客人你歇著像這種事我們來做就好。”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又伸手從地上撿起幾張撲克牌,是很普通的撲克牌。
“沒事都是小事情。”
工作人員:“非常感謝。”
他又像是單純的突然想到隨口閒聊一番,提了一句。
“這散落的撲克牌是舊的撲克牌嗎?”
工作人員笑著點了點頭:“是同事剛剛從桌上收起
用過的撲克牌。”
“我看你們這邊是撲克牌,一桌用過就會收起不再重複使用。”
“是的,我們這一邊不會用舊的撲克,每一場的賭局都會拿來新的撲克。”
“那想知道這些撲克牌是哪些客人用過的,是不是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每一副撲克牌,我們都會記是哪一桌客人用過的,以防他們有什麼疑問想來查看撲克牌的情況。”
說著他苦澀的笑了笑,看了看混成雜亂一片的撲克牌。
“不過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些撲克牌全都散落了一地,已經全部打亂,分不清是哪一個桌的撲克牌了。”
萩原研二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可以說除了荷官能和那一張兔子撲克牌接觸到的人太多太多,畢竟隻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也不會有人專門記錄。
根本無法確定和那張撲克牌接觸過的可疑人物,更彆提縮小範圍,尋找到“兔子”的身份。
那邊的春澄久司和鬆田陣平已經安撫打翻撲克牌的荷官,三個人一起蹲下身體,幫忙撿起地上的撲克牌。
鬆田陣平黑曜石般的眼睛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地上的撲克牌上,更多的放在了賭場裡人來人往的人群中。
他沒有看身側打翻撲克牌的那名荷官,一邊收拾撲克牌,一邊像是隨口一提。
“剛剛怎麼不小心摔跤了?”
荷官端的手裡的托盤,也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其實以前從來沒有摔過,我這樣說您可能不信。”荷官苦澀一笑,無論是什麼原因,他打翻了這個撲克牌衝撞了客人,即使客人不計較,薪水注定是要被扣的。
聽起來這個摔倒並不是巧合,可能暗藏隱隱情。
鬆田陣平來了興趣,撿撲克牌的手都頓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睛散著細碎的光看向荷官。
“我相信賭場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
“剛剛就在我端著撲克牌從大門往大廳裡走的時候。小腿膝蓋內側處傳來了微微的刺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了。然後整根腿一麻,失去了對腿部的控製力,我沒維持好平衡,就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了打翻了撲克牌。”
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了……
鬆田陣平精準無誤地捕捉到幾個字眼,他抬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看向賭場大廳裡麵光滑整潔的地麵。
視線迅速掠過地麵,一瞬間將大廳的情況收入眼中。
不遠處的桌腳下,一顆淺黃色沒有拆開透明包裝的檸檬糖靜靜的躺在地麵上。
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映著那一顆淺黃色的檸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