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在空中交換了訊息。
昨天晚上去了餐廳和之前去的賭場,他們三人是一起行動的,之後春澄前輩也是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裡。
問題肯定是出在了昨天晚上,應該是昨天晚上淩晨12:00~4:00之間。
萩原研二朝著正在打電話的工作人員謝意的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開口詢問。
“可以幫忙調一下我朋友房間門口的監控嗎?聯係不上他,我們真的很擔心。”
在短暫的一通電話交流,工作人員對著鬆田陣平兩人,彎腰90度鞠躬,整個人充滿了歉意。
“十分抱歉客人,昨天晚上監控室出現了一點問題,大部分地方的監控視頻都丟失了,包括了春澄久司先生房間門口的監控。”
果然如此……
鬆田陣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春澄前輩多半是輪船背地裡拍賣會下的手。
“先生不要過多的擔心,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了這件事情,遊輪上的安保虎隊也已經出動,尋找你的朋友。”
“如果有最新的進展,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係你。”
……
在和工作人員扯皮過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回到鬆田陣平房間,回到房間的第一時間和往常一樣檢查了一下放在門把手上的頭發絲。
確保沒有其他人進過房間,對房間裡動過手腳後。
鬆田陣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白紙和一隻鋼筆,黑色自然卷的頭發尖,那雙黑曜石白的眼睛十分認真專注。
鋼筆在白紙上遊走,畫出了一張簡陋的遊輪上大致的地形圖。
“這幾天我們已經將遊輪上這幾個地方都踩過了點,至少可以確定明麵上的這些設施是沒有問題的。”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看著簡陋的地形圖,十分有默契的同時出了聲,聲音平淡但帶著一點點的篤定。
“問題應該出在這裡。”
他們所指的是遊輪上負一層的賭場,和負2層之間。
“隱藏的夾層?”鬆田陣平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抬起了烏黑平靜的眼眸。
“應該是,昨天在賭場,跟蹤的視線出現的位置應該是這裡。”萩原研二伸手接過鬆田陣平手裡的鋼筆,在簡易地圖上負一層賭場的某一片區域打了個圈。
“入口應該在這附近了。”
房間裡回歸安靜,鬆田陣平沉默了些,鋼筆在地圖上輕點,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現在的問題主要是春澄前輩可能是主動被抓走的……”
***
關押拍賣品的房間。
黑發青年蜷縮著身體蹲在桌子底下,緩慢的眨了眨青綠色的眼眸,無奈的看著從天花板噴出的水霧。
突如其來的水也在春澄久司的意料之外,在水霧從天花板噴灑出的一瞬間,他就躲進了桌子底下。
還得慶幸這個桌子雖然樸素無華,但它不漏水。
下一秒,一隻圓滾滾的鴿子又從鐵欄杆的細縫中鑽了進來。
春澄久司默默的抱緊自己,在桌子底下往裡縮了縮,給鴿子也擠出了一個位置。
聰明的鴿子見縫插針,擠著胖乎乎的身體也躲進了桌子下麵。
春澄久司伸手接住鴿子毛茸茸的身體,將他腳下綁著的細微攝像頭拆了下來,檢查了一下攝像頭裡確確實實拍到了房間裡的情況後,將硬幣大小的攝像頭再次藏好。
如果隻有這些還不夠——
鐵門“砰”的一聲巨響,被人直接用腳踹開。
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山田哥帶著一夥人回到了房間,在他踢開門的時候他身側的人還在跌跌不休的吐槽。
“監控室的伊藤真的是電腦看多看瞎了,這裡怎麼可能出現一大群鴿子啊!”
說話的人話音都沒有聽,密封的鐵門就被山田哥一腳踢開,鐵門打開的一瞬之間,鋪天蓋地的鴿子迎麵飛來。
密密麻麻的鴿子帶著翻天覆地的氣勢,氣勢洶洶的撲麵而來,武裝齊全的一行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如此重擊的畫麵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生起一根手指,顫抖的手指指著空中撲扇著翅膀飛來飛去的鴿子。
他咽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還……還……還真的有這麼多鴿子。”
被一群鴿子嚇得後退了一步的男人各種顏色的瞳孔緊縮,能看出瞳孔那不停劇烈的顫抖,的看著密密麻麻從身側飛過的鴿子。
這怕不是見鬼了——
山田哥目光凶狠的握緊了手裡的槍:“管他什麼鴿子不鴿子,看我這不把他打下來做人參鴿子湯!!!”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圓滾滾鴿子驚慌失措,撲扇著翅膀四處逃散,視線受阻嚴重。
一隻肥碩的鴿子“啪”的一聲撞上了山田哥,高挺的鼻梁。
山田哥麵色難看的伸手抓下這隻鴿子,暈乎乎的視線恢複清晰,他看清楚了這隻鴿子的情況。
雪白的鴿子尖銳的嘴裡,正叼著一張十分眼熟的撲克牌——
撲克牌上麵是像素兔子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