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人傻了)]
[我靠,好狠,直接剖腹,這個猩紅的鮮血看著我都害怕。(貓貓頭落淚)]
[嗚嗚嗚,是因為之前春澄老婆吞的攝像頭嗎?攝像頭拍到了證據,還拍到了遊輪舉辦人的正臉,所以老婆才想把證據拿出來交給鬆田陣平他們的吧,這得多疼啊,我的春澄老婆。]
[嘶,直接拿手術刀現場剖胃,看得我都替春澄久司疼,要命了,代入感太強。(淚流滿麵)]
[救命,我的春澄老婆,老婆她不疼嗎,好狠的心啊,怎麼舍得這麼對待自己的,這個血淋淋的場麵,看到我現場就要撅過去。(撒貝寧吸氧.JPG)]
[所以春澄警官他一開始就沒有想活吧,這是臨死前將最後的證據,都交給鬆田陣平,他肯定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這種情況下的大出血,不及時治療的話,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做的太絕了。(眉頭緊鎖)]
[春澄久司這是完全沒有給自己留退路啊,脖子上的兔子炸彈即將就要爆炸,他還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現場剖胃取微型攝像頭,肯定是不想活了。(陷入沉思)]
[嗚哇哇哇,我不要啊,我的春澄老婆也是個燙男人了,老賊不會有那麼狠的心的吧,他要是敢把我老婆畫死,我現在就提著我40米長的祖傳大刀,坐飛機去霓虹他家。(咬牙切齒)]
[我的春澄老婆啊啊啊啊,完全往悲情角色發展了,我自閉了,我不相信是真的。]
[我就是一塊砧板,你刀啊,你狠狠的刀我啊,你有本事今天就在這裡把我刀死,你今天不刀死我,都看不起你73!(歇斯底裡)]
***
猩紅的倒計時還在“滴答——滴答”一下接連著一下的跳動著,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整艘輪船的甲板上。
大量的鮮血像是配合著兔子炸彈倒計時的節奏,“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甲板上,在夾板上抹開一抹血紅。
兩種截然不同的物品發出的“滴答”聲,在這一刻是達到了多麼高度的和諧,像是在寒冷陰霾的天氣裡一首好聽的樂曲。
他們有節奏的互相交融著,互相侵蝕著,互相訴說著這一條鮮活的生命的流逝。
深冬的天很冷很冷,冷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忍不住從心底裡發顫,鮮活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刺骨的大手死死地攥緊著,攥得生疼,無法跳動。
鹹鹹的海風宛如冰冷刺骨的尖刀,一寸又一寸的淩遲著裸露在外麵的肌膚。
寒風鼓起夾板上最前方的黑發青年的白色長袍,白色長袍肆意的在空中飛舞,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的腹部綻放開來。
鮮紅的鮮血在白色長袍暈染開來,將樸素無華的長袍攬上絢麗多姿的鮮紅色,像是在雪地裡被踐踏的玫瑰,那是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鮮紅色。
手術刀劃開肌膚的那一刻,春澄久司依舊是麵色平靜,沒有任何的變化,像是他劃破的根本不是他的肌膚,隻是一塊可有可無的砧板上的肉塊,鮮血迸發而出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沒有任何的停頓和波動。
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他還能非常平靜地將手伸進血淋淋破開的傷口,神情自如的在裡麵摸索起來。
漂亮的眉眼仿佛揉碎了漫天的星河,在灰蒙蒙沒有一絲光亮的天氣中,像閃爍著細碎的光。
大量的血液流失,讓他的唇色變得蒼白,鮮血暈染開來的左手緊緊攥著那一個北方青石塑料袋包裹著的微型攝像頭。
左手從傷口拿出微型攝像頭的時候,還帶出了一條血線,血液在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圓弧,“啪嗒”一聲,像落下鮮紅的血雨全砸在了夾板的木質地麵上,砸的稀碎。
蜿蜒的鮮血,在黑發青年的身下,已經暈染開來了一小水窪的鮮血。
刹那之間,遊輪上混亂的嘈雜聲仿佛消失,世界一瞬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聲音,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
骨骼分明的手緊緊攥著耳返,勒出一道道紅痕,心臟在驟停一瞬後極速跳動,呼吸也下意識的消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靈魂。
夢幻的光暈充斥著整個視野,鬆田陣平黑曜石般的瞳孔放大,整個世界隻有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萩原研二大腦像是許久不運作卡頓的“咯吱咯吱”作響的齒輪,被強行塞進春澄前輩這個信息,成功徹底報廢停止了運作。
春澄久司突如其來的這一切動作,讓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腳步在原地頓了一瞬間,瞳孔無限放大。
萩原研二灰紫色的眼眸一閃,聲音帶著不可置信摻雜心疼的憤怒,對春澄久司傷害自己的行為,麵色十分的難看。
“春澄前輩!!!”
嗡嗡的耳鳴聲充斥了整個世界,鬆田陣平伸手摁著耳返,聲音帶著急迫聯係輪船上其他的警察。
“醫生!!!急救箱!”
他明白當下最主要的是要給春澄前輩的傷口止血,不然以這麼大的傷口麵積,出血程度,很快就會因為大出血死亡。
麵色蒼白的急急忙忙的衝上前去,“呲啦”一聲撕破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準備拿撕下的外套布條先勉強用一下止血。
“急救箱三分鐘後到。”
耳畔和他一直保持聯絡的同事在得到信息後,直徑前往了輪船上的醫務室。
萩原研二紫灰色的眼睛緊縮,他看了一眼鬆田陣平手裡剛撕下的外套布條,明白鬆田陣平肯定會給春澄前輩做一個臨時止血。
他看了一眼春澄久司纖細的脖子上的兔子炸彈,仿佛看到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兔子撒旦,嘴角帶著濃鬱惡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收走春澄前輩生命的死神。
一分鐘零七秒……
兔子炸彈上麵猩紅的倒計時象征著生命最後的時間,距離炸彈爆炸隻有一分鐘零七秒了。
最後的一分鐘零七秒!!!
萩原研二嘴唇緊抿,最後看了一眼春澄前輩蒼白的臉色,轉過身子,直徑跑開。
***
拍賣會二樓隔間。
“大哥,我們的人傳來最新消息,警視廳有大批的部隊就在前不久,悄無聲息的登上了這艘豪華遊輪。”
銀色長發的琴酒麵無表情的壓低了自己黑色的帽簷,遮住了那一雙凶狠帶著冷厲的暗綠色狼眸。
手裡的手/槍還蔓延著濃鬱的硝煙味,他將前不久剛使用過的手/槍慢條斯理的收了回來,耳畔聽著伏特加對最新輪船上的進展彙報。
“目前還沒有發現‘兔子’的蹤跡,和疑似‘兔子’身份的人。”
拍賣會大廳裡的局麵早已一片混亂,在脖子上戴著兔子炸彈的春澄久司和“兔子”達成協議,離開拍賣會大廳後,隻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跟了上去。
其他人都唯恐不及的避開了輪船上甲板的位置,生怕春澄久司炸彈爆炸的餘威波及到他們。
在春澄久司離開拍賣會大廳的一瞬間,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兔子笑臉,露出一個依依不舍的表情。
然後,“啪嗒”一聲,像是網絡信號不好一般,電子顯示屏上巨大的像素兔子笑臉開始一閃一閃的波動。
“滋啦——滋啦——”電流聲在空曠混亂的大廳裡響起,像素兔子笑臉開始扭曲,被拉伸成了奇怪的形狀。
擴音器裡播放的童謠,也隨著像素兔子笑臉的扭曲,開始變得扭曲,整個聲音十分的怪異。
電子顯示屏上麵一抽一抽,扭曲拉長的像素兔子笑臉,搭配著一卡一卡的電子童謠,整個氣氛像是恐怖片裡的場景,充斥著怪誕的感覺。
昏暗的大廳裡陰森森的,因為電力係統被“兔子”控製住,拍賣會大廳裡不僅是燈光,連暖氣也被關掉。
刺骨的寒冷從和冰冷地麵接觸的雙腳開始向上蔓延,緊接著是雙腿,再是腰腹,直至蔓延全身,整個人宛如待在冰窟的感覺。
像素兔子笑臉扭曲著,發出刺耳的奸笑聲,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搭配著一頓一頓的背景童謠,像是癡漢一般喃喃自語。
“哥哥,放煙花,喝湯——”
聲音越來越尖銳,到後麵已經充斥著病態的扭曲。
“哥哥!!!最喜歡!!!”
伏特加用一種難以言喻充滿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電子顯示屏上麵扭曲的像素兔子笑臉。
被你喜歡還真的是可憐——
伏特加這一刻十分由衷的對波蘭雪樹感同身受,覺得波蘭雪樹倒了八輩子黴了,之前他們對波蘭雪樹的童年並不了解,波蘭雪樹一直是和boss本人對接的。
最早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有波蘭雪樹這個人,直到五年前波蘭雪樹這個人就像是突然之間冒了出來,他們也根本不了解他有什麼樣的過往。
但是此時此刻,猛地從這個變態炸彈狂“兔子”口中窺見了波蘭雪樹童年的一角,有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
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圖紙,笑臉扭曲成一個長條形,雪花屏幕閃爍,他發出了最後一聲刺耳的聲音。
“哥哥!!!”
尖銳高聲貝的聲音仿佛長針,沒有絲毫停頓猶豫地紮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像是要刺破所有的耳膜,穿進腦海深處。
尖銳的聲音成功的讓擴音器炸了,刺耳的嗡鳴聲繚繞在整個拍賣會大廳。
電子顯示屏的像素圖紙笑臉,“啪”的一聲熄滅,整個電子顯示屏回歸了最初的黑暗。
片刻時間過後,拍賣會大廳的燈光接二連三的亮起,照亮了整個金碧輝煌的拍賣廳。
一切又恢複到了“兔子”沒出現前安靜祥和的模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又像是狂風暴雨之後的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大廳裡所有人寂靜無聲,他們迷茫的互相張望著。
有些呆滯的,看著漆黑一片的電子顯示屏,上麵已經沒了像素兔子笑臉的蹤跡,像是那個“兔子”,那個瘋狂炸彈犯變態根本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