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像是陰魂不散一般蔓延在整個不大的房間,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整潔的白色瓷磚。
看得出酒吧裡的保潔衛生做的很到位,白色的瓷磚整潔明亮,可以隱隱約約的倒映出人影。
冰冷的人,身體正麵朝下的趴在瓷磚上,身下暈染開了一大片刺目的紅色血花,滴滴嗒嗒的血液在白色瓷磚上彙聚成一大片,蜿蜒著,流淌著。
粉刷潔白的牆壁上,用血淋淋的紅色血液畫上了一個巨大的猩紅色的像素兔子笑臉。
十分熟悉的巨大的像素兔子笑臉,新鮮的血液在潔白的牆壁上從猩紅色的像素兔子眼睛往下蜿蜒,在牆壁上留下刺目的血紅色的一條。
帶著猙獰嚇人的巨大像素組織笑臉,囂張的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著這一場都是誰的傑作,那個瘋狂的炸彈犯————
兔子。
酒吧的接線人員麵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和凝重,他不大的三角眼,目不轉睛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潔白牆壁上血淋淋的像素兔子笑臉。
猩紅的像素兔子笑臉揚著猙獰的笑容,像是注視著房間裡的所有人。
赤井秀一看到房間裡的具體情況之後一瞬間眉頭皺了皺,黑色的碎發間,墨綠色瞳孔微微眯起。
赤井秀一迅速的打量完整個房間的大致情況,沒有看到造成這一片血流成河狼藉情況的罪魁禍首。
顯而易見,造成這一切的人早已離開了這個房間,整個空蕩蕩的房間裡安靜的嚇人,隻能聽到“嘀嗒——嘀嗒——”血液滴落在潔白的瓷磚地麵,濺起一小片的血花的聲音。
赤井秀一沒有在房間裡找到其他可疑的蹤影後,率先進入了血腥味蔓延的房間內,他在身下蔓延出一片血液穿著一身黑色的男人旁邊蹲下。
伸出兩根潔白修長的手指,緩慢地搭上躺在地麵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的頸側。
片刻,自己就一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雙手插著口袋的神情淡然的春澄久司,衝他冷靜的搖了搖頭,聲音帶著點冷漠。
“死了。”
雖然從現場巨大的血出量可以看出男人早已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但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
春澄久司插在口袋裡的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口袋裡冰冷的藥瓶,周身圍繞著輕鬆的氣息,嘴角帶著一抹淡漠的笑容。
黑發青年眼神平靜甚至是帶著點欣賞的目光,打量著房間裡的情況,輕鬆的步伐像是完全沒有被房間裡血淋淋的場景所影響,而是置身於一場高級的藝術會館。
周圍血淋淋的一切都是一場盛大的藝術傑作,而他則是欣賞這一切美好的藝術作品的觀賞者。
春澄久司的腳步最後停在了畫著猩紅像素兔子笑臉的牆壁前,他捏了捏口袋裡冰冷的白色藥瓶,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色牆壁上巨大猩紅色的像素兔子笑臉,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像素兔子笑臉的青綠色的眼眸,像是繚繞著青煙,讓赤井秀一看不清春澄久時此時此刻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在房間門沒打開前,誰也沒有想到房間裡會是這一副血流成河的情況,淒慘的場景措不及防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酒吧接線
人員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死死地盯著白色牆壁上猩紅色的像素兔子笑臉,聲音有些顫抖。
“是‘兔子’,那個大名鼎鼎的‘兔子’,他怎麼來了。”
赤井秀一緊鎖著眉頭,看著突然發出聲音的酒吧接線人員。
站在巨大像素兔子笑臉麵前的春澄久司,也恰當地將欣賞的視線從像素兔子笑臉身上收回,看向了站在房間裡不遠處,緊緊握著雙手的接線人員。
瞬間吸引了在場剩下兩人注意力的酒吧接線人員,還在自言自語道。
“‘兔子’來了,他終於來了……”
赤井秀一眉頭緊縮的看著酒吧接線人員,像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想通。
這一切是“兔子”這所作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