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綠眸的青年,麵無表情的走進洗手間。
骨節分明的手在清澈的水流下穿梭著,波蘭雪樹捧起一把水,洗了把臉,圓潤的水滴順著乾淨利落的下頜線滴落衣領,再也看不見。
站在鏡子前,波蘭雪樹看著鏡子裡臉上還帶著水珠的青年,拿出了口袋裡微微震動的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上麵跳出一條消息,有人入侵他的電腦。
麵無表情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揚,此時此刻的心情顯然的因為這條消息的到來,變得愉悅起來。
他拿著餐巾紙,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手上的水珠,潔白的餐巾紙一點一點的將水珠擦拭乾淨。
安室透那邊應該有行動了——
***
說完從警視廳那邊獲得的最新有關於波蘭雪樹和春澄久司的情報,調酒師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伏特加很明顯對這個線人帶來的新消息感到了十分的不可置信,那個冷漠至極的波蘭雪樹。
竟然一直在服用透支生命的藥劑。
不可能吧……
伏特加粗獷的臉上帶著詫異,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消息。
他知道波蘭雪樹和春澄久司是一個人,也就是調酒師口中的消息,波蘭雪樹在還是春澄久司警官的臥底時期,就一直在服用透支生命的藥劑。
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波蘭雪樹。
比起伏特加粗獷的臉上透露出來的不可置信夾雜著糾結,銀色長發的男人平靜許多,臉色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暗綠色的狼眸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波蘭雪樹之前坐的位置,似乎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在交流停下的時候,波蘭雪樹剛好回來了,他伸出手笑眯眯的和坐在吧台麵前的琴酒和伏特加打了個招呼。
“工作人員已經把鑰匙送來了,我先回去了。”
然後又微微扭過頭看向吧台裡的調酒師,抬了抬下巴示意坐在吧台麵前的琴酒。
“酒錢記他賬上——”
說完便推開酒館的門,轉身就走,黑色的風衣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
酒館的門自動合上,什麼也沒有留下,酒館內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聽清楚最後一句話的一瞬間,伏特加扭過頭看向了自己身側坐在椅子上的大哥此時此刻的表情。
琴酒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香煙,猩紅色的火舌舔食著香煙,很快香煙上燃起了點點火星。
對於波蘭雪樹走之前的最後一句,把酒錢記他賬上的話,銀色長發的男人的回應隻是暗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裡夾著的香煙,晦暗不明的冒著火星,煙霧繚繞。
***
[黑衣組織竟然能得到警視廳那邊的消息。(滄桑點煙.jpg)]
[比起這個,原來黑衣組織這邊的人也不知道波蘭雪樹和春澄久司一直在服用,透支生命換取短暫恢複力的藥品。(滄桑的吐出煙球.jpg)]
[不行笑死我了,上一秒還在聽著調酒師透露出來的和波蘭雪樹相關的最新信息,下一秒波蘭雪樹離開時候的,一句把酒錢記在琴酒賬上給我人笑傻了。]
[想起來之前,波蘭雪樹找琴酒借錢的曠世之舉,震驚我全家100年,很長時間裡對波蘭雪樹的印象就是,那個找琴酒借錢的狠人。(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jpg)]
[原本我還在理性分析波蘭雪樹身上的劇情,看到波蘭雪樹宛如第1次出場時找琴酒借錢的舉動,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一下子回到了剛見麵的時候。]
[我現在合理懷疑,波蘭雪樹說起了洗手間隻是找個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借此離開,把這點酒錢全記在琴酒的賬上。(bushi)]
[看到伏特加一瞬間瞪大雙眼的表情,我真的看樂了,波蘭雪樹,你怎麼了波蘭雪樹!(震聲)]
[又是一個堪比波蘭雪樹找琴酒借錢的名場麵,建議死之後都刻進墓碑裡。]
[我真的好喜歡看一些這種情節,不知道為什麼從大哥的那一雙暗綠色的眼睛裡,第1次這麼清晰的看到無語和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
昏暗的房間裡,纖細修長的手指,迅速的在鍵盤按鍵上跳動著。
一長串又一長串的代碼,迅速的在電腦屏幕上跳動著,滿滿一屏幕迅速跳動著代碼界麵散發著瑩瑩的白光,照亮了電腦屏幕麵前淺金色頭發的黑皮青年。
安室透穿了一身比較休閒的衣服,但他的臉上卻是全神貫注的認真,整個人周身圍繞著嚴肅的氛圍。
紫灰色的眼睛倒映著電腦上的代碼,眉頭微微的皺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按鍵上迅速按動的速度變快。
諸伏景光看著安室透此時此刻嚴肅的表情,沒有出聲打擾,倒了一杯水,放在淺金色的頭發的黑皮青年不遠處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