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說:“我記得之前,你還說著等陸師妹成為靈仙後,就與她辦道侶大典。”
蕭昱澤:“是。這又跟這劍穗有什麼關係?”
沈玉不欲多說,隻重複道:“拿回去。”
她眉頭微微地擠出了幾道凹痕,透露出主人的不悅。
蕭昱澤緩緩收回,臉上有一絲難堪之色,這臉色在看到一旁的季驍時更加明顯。
等對方憤憤轉身,大步走出後院,沈玉吐出一口氣,指著前方跟季驍語重心長地說:“看到沒,不要跟這種人學習。”
季驍壓著嘴角點了下頭,讚同說:“師姐說的是。”
沈玉很欣慰,看來這孩子在她的熏陶下,三觀越來越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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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客棧內,與蕭昱澤隔了一張桌子坐下。
沈玉為季驍點了一盤包子,就等著約定的辰時一到,眾人前往萬獸林。
小二剛離開他們的座位,門口就走進來兩人。
邵蔚在金洵半個腳之後踏進來,笑眯眯地說:“大師姐,今兒一早你跟金洵道友一前一後走進珍寶閣,可讓人給瞧見了。哎,那珍寶閣的人收到我們天雲宗尋人的消息,一看金洵師兄這腰間的玉佩就直呼是師姐要找的人,就把消息傳給了對麵管理問世閣的弟子,要不是我剛好趕到解釋了一下,他們差點把金洵師兄圍起來,逼問好多問題。”
她說著還朝著季驍有意無意地拋了個眼神。
然而季驍看都沒看她一眼,反倒是一直注視著沈玉的反應。
周遭的視線頓時讓人充滿了壓力。
“……”
沈玉震驚道:“那珍寶閣今日這麼忙的嗎?我前腳剛出來,蕭師弟後腳就進去了,沒想到中間還穿插了金洵道友的一腳?!”
邵蔚臉上的笑容一僵:“……什麼?”
蕭昱澤怎麼也有事??
沈玉看向金洵,坦蕩蕩地說:“我隻不過想起金洵道友的話,去珍寶閣想問問看,能不能再買到金洵道友的那枚玉佩罷了。不知金洵道友可看中了什麼好東西?”
金洵:“……並無。”
他其實也隻是聽到了隔壁的動靜,跟著沈玉走出去想看看她要乾什麼,結果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倒是被幾個人莫名其妙地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想起來,當初有個一模一樣的玉簡也傳到了他們天一劍宗,隻不過他忙於修煉,無心在意這些。
如今看那玉簡裡的畫麵,才覺得應當是他想多了。
這沈玉可能確實隻是想找那人,並不是為了打探他家中一事才問的玉佩。
季驍這才舍得移開視線,看了眼邵蔚那張令他厭煩的臉,低頭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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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客棧裡大早上也就他們幾人起得頗早,明明是一道的,五個人卻分彆坐了三張桌子。
等金炎美滋滋地從伸著懶腰走下來時,就發現這樓下的氛圍相當古怪。
他愣神了一會兒,問小二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小二:“卯時。”
他又指著大廳裡的那五人說:“這幾人什麼時候下來的?”
小二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依言回道:“寅時。”
金炎一聽,立刻走到桌子邊,驚愕地說:“結果是隻有我一個人睡了一覺嗎?!”
沈玉抿了口茶:“不一定。季師弟應當也是睡了的。”
季驍募地想起屋內的窟窿,乾巴巴地說:“我也沒睡。我屋子裡,發現了老鼠,白異犬一不小心把床板砸出了個洞。”
白異犬:?
小二連忙說:“怎麼可能!本店……本店絕對不可能有老鼠!”
白異犬順著主人的心意,凶狠地叫了一聲。
那小二縮了縮腦袋,又退回去了。
“……”沈玉說,“賠完錢。提前出發吧。”
白異犬看了一眼季驍,又看了一眼沈玉,感覺自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委委屈屈地嗚咽了一聲,在眾人離開客棧禦劍飛行時,故意跳到了沈玉懷中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
沈玉樂嗬了一聲,就這麼抱著它上了靈劍,順口說:“季師弟,你自己小心點。這靈劍足夠大,你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可沒手抓住你。”
“……師姐,我自己抱著它吧。”
“不用。”沈玉笑了笑,“你看它在我懷裡都快要睡著了,縮成一團,多可愛。”
“……”
可這狗在他腦海中的情緒明明格外活躍,睡什麼睡?
季驍陰森森地盯著白異犬的後腦勺。
小白狗背對著他,得意地甩了甩尾巴,還特意眯起眼睛,很享受地在沈玉懷裡翻了個身,偏頭蹭了幾下。
嘶啦——
“季驍!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能把衣服不小心勾破這麼大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