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這分明是很省事吧。
沈玉微微一笑說:“哪裡哪裡,翠兒的名字也很好聽啊,我聽著就感覺是想起了那種停在枝頭的鳥兒,嬌小可愛的很。”
“哎呀呀!”翠兒捂著嘴巴笑了幾下,眼睛裡的笑意都真誠了不少,“丁兒你嘴可真甜!你跟我過來吧,今天的活比較簡單,但是明兒開始,要忙起來的事可多了,雖說你是丁姨的外甥女吧,但是有些活你要是做的少了,彆人也難免生出些閒話來。”
翠兒領著沈玉往一頭走去,穿過一條條走廊,一片片園子,路過了一些洗衣服的仆人、做編織做衣服的女工,還路過了一些端著藥材快步往她們先前出來的那個方向走的人,也有一些廚房的夥計。
“到了。”
兩人停在一個空蕩蕩的院門前,這裡的氣氛與先前路過的感覺格外不同,異常的安靜和清冷。
沈玉問:“翠兒,這是哪裡?”
翠兒笑了笑說:“哎呀,這裡本來是獸園,但是後來裡頭的妖獸一個個都被領走了,就留了個空院子空籠子。今兒,這裡隻住了一頭妖獸。你今天的活,就是給裡麵那頭妖獸喂喂肉就行了,挺輕鬆吧?不要有壓力,我在外麵等你。”
她指了指院門邊上的蓋著的木桶說:“肉都在這裡。”
這一堆話,前後聯係起來就感覺不太平凡,沈玉擠出笑臉,拉起翠兒的手,好聲好氣地問道:“翠兒,這裡頭就一隻妖獸?是什麼啊?怎麼現在就它一個了?”
翠兒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這些事,她在這裡住久了遲早會知道,便答道:“還能有什麼啊,小魔尊的坐騎唄。”
沈玉:“……小魔尊?”
翠兒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說:“忘了你回來之後就一直昏迷呢,這都七天了才醒來。哎呀,其實說是魔尊的坐騎也行,隻不過魔尊的拜禮大典要過兩天才舉行,所以我們都先叫小魔尊。你這醒的也真是時候,還好沒錯過,不然這拜禮大典都不參加,那就可惜了!”
沈玉麵容之下驚濤駭浪,麵上卻風平浪靜。
魔尊??
魔尊這個詞……那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反派**oss?
“丁兒?”翠兒問,“你怎麼了,愣著乾嘛,是因為要去給魔尊的坐騎喂食就緊張了嘛,唉不用害怕,雖然那妖獸對人挺凶的,但是我們有鐵鏈困著它,不會傷人,你放心的去吧。”
沈玉點了點頭,彎腰抱起木桶,一步一步往院內走去。
這院子裡沒有一個人看守,門口的小道上,泥土的腳印、邊上散亂和斷掉的樹枝,都顯示出先前有過一段混亂的經曆。
越往裡走,這院子裡安安靜靜的,越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慌。
沈玉走了一會兒。
院內忽然響起一陣憤怒地吼叫聲,帶著音浪襲來,讓人忍不住退卻。
院外等候的翠兒被音浪衝擊的一震,連連走遠了幾步,低頭開始為丁兒祈禱。
沈玉停下腳步等了一會兒,等到這吼叫聲退去後,繼續向前。
視線裡漸漸多出來了一份鐵籠,高大,寬敞,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鐵籠內的那頭高大威猛的妖獸。
隻是這頭妖獸蓬鬆的長毛,和肮臟的沾滿汙漬的四爪,讓她晃了一下神。
沈玉突然想起了小白,之前在她洞府裡玩耍時,也是這樣,把四隻爪子弄得臟臟的,讓人不得不幫它清洗。
吼叫聲接著衝著她叫喊著,聲音中帶著不明的憤怒,鐵籠內的妖獸開始躁動不安,抬起爪子劇烈地碰撞和敲擊,想要衝出鐵牢,那雙凶狠的獸眼好像要將人撕裂。
院外的翠兒聽到鐵鏈和鐵籠碰撞的聲音,忍不住再退後了幾步。
沈玉不為所動。
這妖獸在鐵籠裡也出不來,再怎麼凶,也隻是虛張聲勢而已。隻不過因為這裡做這些雜活的人,大多數是沒什麼修為的,或者隻是剛剛引氣入體的人而已,才會這麼懼怕她。
而就在剛才這妖獸吼叫時,沈玉感受了一下,發現這聲音也不像有些高階妖獸,吼叫聲中也蘊含著危險,這也是她沒有多大擔憂的原因之一。
她放下木桶,沉重的木桶撞擊地麵,掀起一些落葉也慢慢落下。
沈玉說:“我來給你喂肉。是直接放在地上,還是喂你嘴裡。”
高階妖獸,應當是開了智,能聽得懂人話的。
高大凶猛且毛發蓬鬆的妖獸,剛剛張開長著獠牙的嘴,然而她一開口,整個好像愣住了似的,嘴巴僵在了半空,遲緩地合上,低頭望著沈玉,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玉皺起眉頭,一時沒看懂對方是什麼意思。
她道:“那我放在地上?”
高大的妖獸突然開始一陣不明意義地長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