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伊斯科意味深長的“啊”了一聲，尾音拐了好幾個彎。
對麵的納喬伸個腦袋插話：“什麼故事，說說。”
阿森西奧這才說道：“我記得是我八歲的時候，那天和往常一樣，我和家人一起去海邊散步。我們在港口看到了一艘遊艇，遊艇上站著一個人。”
“我媽媽當時就認出了那是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我們走過去，媽媽請他跟我一起拍張照，還說我未來一定能成為一名皇馬球員。”
“可惜，我媽媽沒能看到我加入皇馬。”
說完他又繼續低頭吃飯。旁邊幾個隊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
巴斯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就坐在皇馬的餐廳裡，這很棒。”
“沒錯，”伊斯科也笑道，“未來你還要代表皇馬踢比賽。”
“拿許多冠軍。”
對於隊友們的鼓勵，阿森西奧笑著說了聲謝謝。電視上開始播放這次北美集訓的花絮，隊友們各自低頭吃飯，沒人再說話。
因為吃得少，所以菲恩比他們吃得都快，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腳步停頓片刻，又轉過身來看向阿森西奧，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她能看到。”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開了。
阿森西奧抬起頭來，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離開餐廳。
晚上，羅伊斯又給他發信息閒聊：“為什麼你吃那麼多碳水，肌肉還是這麼發達，我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吃。”
他也已經回到訓練基地，開始備戰新賽季。圖赫爾本身就是個非常嚴苛的教練，對多特蒙德球員的飲食更是管控非常嚴格。最近需要增肌的羅伊斯，自然是其中被重點照顧的那一個。
菲恩說：“缺練。”
“去你的，”羅伊斯給他丟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這叫肌肉類型不同。”
菲恩說：“那你還問。”
羅伊斯又發一個歎氣的表情：“我現在不能吃意大利麵，不能吃土豆泥，不能吃漢堡，不能吃蛋糕，隻能吃一些通心粉。”
他們近兩次聊天的內容都和吃有關，這恰恰是菲恩現在最不想聊起的話題：“至少你還有通心粉吃。”
羅伊詫異的問：“你沒有嗎？”
“你說呢？”
羅伊斯又給他發了張照片，上次也發過，燉牛肉配土豆泥，他媽媽親手做的：“我最喜歡土豆，後悔當時沒有多吃兩口。”
菲恩說：“我準備睡覺了。”
羅伊斯看一眼時間：“這麼早？”
菲恩說：“你也早點睡。”
“沒錯，明天還有訓練，得保持充足的睡眠。”突然被他關心了一句，羅伊斯都有點意外，這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那也不用這麼早吧。”
菲恩說：“睡著就不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羅伊斯差點被他笑死，“你要是餓，就去吃點唄。”
菲恩果斷拒絕：“不吃。”
羅伊斯給他提建議：“你可以去練琴，轉移注意力。”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餓著肚子拉出來的曲子都平添幾分悲壯。
但德國人的毅力不僅體現在場上，也體現在訓練和生活的方方麵麵。有時候連本澤馬也忍不住趁著營養師不注意，偷吃一口意大利麵，菲恩說不吃就不吃，硬是靠著毅力一天一天強撐過來，還沒到平圖斯規定的時間，他的體重就已經達到了預期。
他從接近100公斤，減到了94公斤，按照他的身高和身體情況，平圖斯、隊醫和營養師一致認為，這就是最適合他的體重。
成功減重之後，他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體重和體脂率保持下去，營養師又為他製定了新的食譜，慢慢的，他開始攝入碳水和一些其他食物，飲食逐漸恢複。
根據身高不同，皇馬為每一名球員都劃定了一個體重範圍，需要他們按照規定測量體重，一旦超過這個範圍，就需要接受罰款。
羅伊斯最近總是喜歡找菲恩兩天，因為他倆一個減重一個增肌，都需要高強度體能訓練和嚴格控製飲食，都是小可憐，比較有共同語言。
羅伊斯再次表達了自己不喜歡通心粉，想吃土豆泥。
菲恩說：“想想你的腳踝。”
“好吧。”羅伊斯無奈的說道，“為了減少傷病，我可以堅持。”
他又問菲恩：“你今天吃了什麼，還是蔬菜沙拉嗎？快，說出來讓我心裡平衡一下。”
菲恩發出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中最長的一條信息：“煎鱈魚、鰻魚絲、牛排、雞胸肉、意大利麵、奶酪火腿煎蛋卷、還有一些杏仁、香蕉燕麥奶昔……還有你常念叨的土豆泥配紫甘藍。”
“！！！”
羅伊斯那邊沒了動靜，手機終於安靜了，菲恩一邊查看郵件，一邊喝他的奶昔。
過了片刻，羅伊斯才給他回了條消息：“刪好友吧。”
“行。”
“真行。”
“……”
就算菲恩的減輕了體重，他看起來依舊很強壯，在對抗訓練的時候，跑起來依舊威力十足，就連佩佩和拉莫斯這種本來身體素質就很出眾，又經驗豐富的老將，防守他時也非常吃力。
成功減重之後，菲恩身材上其實看不出多大的變化，但神奇的是，他的臉卻明顯的小了一圈。
這天的訓練也是以一場小的分組對抗結束，菲恩和C羅這一組取得了最後勝利，拍完合照，C羅忽然捏起菲恩的下巴，對旁邊的隊友說道：“這小子，減重的效果都體現在了臉上，這才十來天，下巴都尖了。”
“彆說，還真是。”馬塞洛仰起頭看了看，舉起手比劃了半天，“隻有我巴掌那麼大。”
佩佩也在一旁接口道：“看著更帥了。”
科恩特朗問他：“羨慕嗎？”
佩佩點頭：“有點。”
C羅捏著菲恩下巴讓從各個角度打量他的臉：“確實不錯，不過……”
他停頓片刻，旁邊幾個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C羅說：“比起我還差點。”
“……”
菲恩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腰上，一伸腿就把他絆倒在地。
C羅反應也很快，拉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拽，試圖把他拽倒。
但菲恩真的隻是臉變小了而已，力氣依舊很大，非但沒被他拽倒，反而把他再次摁在了地上。
兩個人就在那兒較勁，幾個人在旁邊看起哄，場麵十分熱鬨。
菲恩在減輕體重之後，他的衝刺速度也有了顯著提升。
在一次隊內測試中，他的30米衝刺跑出了4秒左右，這個速度不僅把周圍的隊友都驚呆了，連助理教練都在反複確認秒表。
齊達內和平圖斯一左一右湊過去看上麵的時間，三個人同時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