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都多少有些叛逆在身上,之前是他讓羅伊斯送吧,羅伊斯說他想得美,現在羅伊斯要送,他又不要了。
“切…… ”羅伊斯輕哼一聲,覺得無趣,轉過頭去。
菲恩也不全是逗他玩,他個子太高了,跑車空間局限,確實不適合他,代步而已,他更喜歡寬敞的SUV。
“訂酒店了嗎?”菲恩問羅伊斯。
羅伊斯驚訝於他竟然問這個問題,哪次去多特蒙德,自己讓他訂過酒店?
羅伊斯摸出手機:“我現在訂。”
菲恩騰出一隻手,抽走了他的手機,直接把車開回了家裡。
這是羅伊斯第一次來菲恩位於馬德裡的家,社區環境很不錯,私密性比他那個位於多特蒙德湖邊的小彆墅好多了,至少不會隨時碰到記者或是球迷,皇馬大部分球員,包括主教練都住在這裡。
菲恩帶著他大致在房子裡轉了一圈:“走廊儘頭是馬爾科的房間,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隨意。”
羅伊斯挑眉:“隨意?”
“嗯。”
“也包括你的房間嗎?”
菲恩反問他:“你想住我的房間?”
羅伊斯看著他,不說話。
菲恩與他對視片刻,仍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可以。”
他看了眼時間:“我今晚得住訓練基地。”
“必須?”
“是的,這是紀律。”
之所以菲恩能讓齊達內、勒夫、克洛澤這些帶過他的教練對他讚不絕口,除了他的天賦與勤勉,還有他的紀律嚴明和高於其他人的服從性。
一些年輕球員把桀驁不馴當做彰顯個性的一種方式,菲恩則是永遠將秩序和規則放在第一位,從某種意義上說,外界津津樂道的,關於他那些狂妄的言論,已經是他收斂之後真誠的表達。
羅伊斯又問他:“明天最後一場聯賽?”
“嗯。”
“客場打巴薩?”
“嗯。”
羅伊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菲恩垂眸,看到他手臂上的紋身,上前一步,將人攬進懷裡:“下次選個合適的時間。”
他做事總是計劃周密,而羅伊斯正好相反,想到什麼就去做。
停頓片刻,菲恩又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至少提前跟我說一聲。”
這話莫名取悅了羅伊斯,他額頭抵在菲恩肩膀上,輕聲回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皇馬飛往巴塞羅那,晚上,羅伊斯就出現在了諾坎普球場的某個包廂內。
為了不給某些媒體製造話題的機會,他全程都呆在包廂內觀看比賽,沒有出去過。
皇馬全隊在更衣室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球員之間互相鼓勵,強調各自在場上的分工。
出場前,隊長忽然說了一句:“在諾坎普球場,十萬巴薩球迷麵前,讓他們為我們列隊,送我們登上領獎台,看著我們捧杯!”
這個畫麵隻是想一想,就讓人激動萬分,於是大家乾勁兒十足,奔赴本賽季最後一場聯賽賽場。
諾坎普球場的客場說容易也容易,畢竟羅馬都能客場3比0逆轉,說困難倒也有一點難度。
至少上半場,巴薩就給皇馬製造了不小的困難。前二十分鐘比賽,一直是他們圍著皇馬禁區一頓猛攻。
情急之下,甚至還導致拉莫斯犯了個錯,在禁區內踢倒蘇亞雷斯,被判罰點球。
梅西站在罰球點前,在納瓦斯撲錯方向的情況下,他卻將球打飛了!
看台上,無數巴薩球迷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甚至有不少極端球迷,衝著球場內的自家球員發出噓聲。
然而,就在幾分鐘前,比賽第10分鐘的時候,他們才一起齊聲高呼梅西的名字。
這場比賽對於皇馬而言是一場生死戰,對於巴薩又何嘗不是?
這三年來,他們拿到過的唯一榮譽隻有國王杯,從上個賽季開始,連國王杯也丟了。
這個賽季,最多的時候,他們領先皇馬11分,踢到現在,反而落後一分,球迷們當然憤怒。
再加上歐冠客場3比1領先的情況下,回到主場輸了個0比3,恥辱出局。
聯賽變成了他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要這場比賽拿下皇馬,他們就能奪冠,一雪前恥。
前二十分鐘,他們踢得很棒,蘇亞雷斯這個造點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梅西一個人身上,然而,他卻罰丟了點球。
梅西自己也很沮喪,但他終究隻是個人,不是神。任何凡人在重壓之下,都有可能犯錯,他又怎麼會例外。
球迷賦予了他太多責任,但足球是十一個人的比賽,而非一個人。
贏球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功勞,輸球更不應該就所有責任都推到一個人身上。
巴薩措施點球,幾分鐘後,皇馬,或者說那個叫萊因哈特的21號大中鋒,就給了他們最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