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四年以來的心結,羅伊斯心情大好,又恢複了愛玩愛鬨的性子。
這天吃過晚飯,羅伊斯拉著菲恩去花園散步,走著走著來到泳池邊上,正好克羅斯、穆勒他們幾個坐在那裡打牌。
這時候,格雷茨卡站了起來,表示自己不玩了。
穆勒在一旁壞笑,充分感受到了欺負小朋友的樂趣。
格雷茨卡不玩,基米希也不玩了。兩個人站起來離開,穆勒還衝著格雷茨卡的背影大喊:“嘿,萊昂,你這牌技可不好融入球隊。”
克羅斯在一旁問了一句:“融入哪個球隊?”
格雷茨卡今年一月就和拜仁簽約,即將到來的夏季轉會期,他將以自由球員的身份轉投拜仁。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走了,於是,路過的菲恩和羅伊斯被穆勒逮住,非要拉著他倆一起打牌。
羅伊斯簡直就是個遊戲黑洞,玩什麼都輸。菲恩已經很照顧他了,但實在抵不過對麵兩個壞人,合起夥來給羅伊斯挖坑。
最後,菲恩沒辦法,隻能先把自己手裡的牌出完,讓羅伊斯墊底。
隨著羅伊斯不斷重複“nein,nein,nein”的聲音,菲恩還是亮出了手裡最後一張牌。
羅伊斯不好衝兩個隊友發火,隻能把氣撒到男朋友身上,丟掉剩下的牌就撲了過去:“你是不是故意的?”
菲恩一閃身躲開,羅伊斯撲了個空,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服,菲恩沿著泳池往前跑,羅伊斯在後麵追。
兩個人速度飛快,一旁的穆勒和克羅斯樂不可支,靜等著他倆誰腳下一滑,摔進泳池裡。
然而,預想中水花四濺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因為迎麵走來兩個人,正是勒夫和他的助手索爾格。
“你倆乾嘛呢?”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前麵的菲恩立刻站定,手背在身後,在原地老實站好。
後麵的羅伊斯來不及刹車,因為慣性,直接撞在了菲恩的後背上。
他心裡知道,鐵定要挨訓,躲在菲恩身後,不想出來。
不出來是不行的,菲恩在後麵不動聲色拽了他一把,羅伊斯不領情,拍開他的手,這才走到他的旁邊,也背著手筆挺的立著。
勒夫犀利的眼神掃過兩人:“說了多少次了,嗯?”
“……”
克羅斯和穆勒坐在遮陽傘下,事不關己的看熱鬨。
勒夫的目光落到羅伊斯身上:“他有傷你跟他鬨什麼?”
“……”
“還有你自己,膝蓋的傷勢才好了幾個月?”
“……”
“熱身賽的時候不還擔心受傷嗎?鬨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羅伊斯站在那裡,乖乖地挨訓。心裡卻在想:怎麼那麼倒黴,每次和菲恩打鬨都會被勒夫逮個正著。
“還有你!”勒夫的怒火終於蔓延到了菲恩身上,“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
“所有人都在關心你的傷勢,你的健康對我們有多重要,你知道嗎?”
“知道。”菲恩的回答擲地有聲,“沒有下次,我保證。”
他認錯態度誠懇,勒夫就算想多說兩句,此時也隻能作罷:“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乖乖轉身,菲恩稍微停頓片刻,讓羅伊斯走在他前麵。
另一邊,克羅斯和穆勒低著頭,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來。
“還有你們倆,”此時,勒夫的聲音傳過來,“也回去休息。”
“……”
回到房間,羅伊斯把手貼在菲恩後背上,上下摸了摸,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菲恩究竟傷的是哪塊肌肉。
“抱歉,看你平時活蹦亂跳的,忘了你還有傷。”
活蹦亂跳這個詞,怎麼看都和菲恩關係不到,形容他自己倒是合適。
菲恩正在喝水,沒理他。羅伊斯的手從肩胛骨的位置,沿著脊柱一路往下,落到了菲恩的腰上,甚至從他的T恤下擺伸了進去:“沒事吧。”
菲恩被他摸得,脊背都繃直了。忍無可忍,一把攥住他亂摸的手:“沒事。”
羅伊斯惡作劇般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又很快抽回手:“沒事就好。”說著他就要轉身回房,“早點休息。”
話音未落,冷不防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趔趄一步轉過身來:“你……”
他剛長了個嘴,就被人堵住了唇。
菲恩的吻一如既往強硬而霸道,攻城略地一般,不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
但也僅僅是一個吻而已,第二天還有訓練,不可能真的對他做什麼。
經過兩周的治療,菲恩的恢複情況超過了林巍的預期,連小林醫生也感慨,他的自愈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說不定再過兩周就能痊愈。
這對於德國隊全隊來說,無疑是個非常好的消息。按照菲恩現在的康複速度,幾乎可以肯定,他能趕上八分之一決賽。
菲恩現在也不再滿足於在場邊看隊友訓練,在小林醫生和體能教練的指導下,他也開始進行一些恢複性訓練。
首先要恢複的就是體能,這對於菲恩來說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背部肌肉拉傷,聽起來似乎並不影響球員的活動,畢竟在場上奔跑依靠的是腿。但其實,足球比賽是一項對抗性非常強的運動,任何肌肉出現異常,都會影響到球員在場上的動作。
說起來不是多麼嚴重的傷勢,但哪怕有一點沒恢複好,都會影響他在場上的表現。
為了能夠儘快傷愈複出,菲恩也在全力配合治療。
有時,小林醫生會把理療安排在晚上,每當這個時候,布蘭特就約不到羅伊斯打遊戲,因為對方總會出現在理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