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菲恩最後是射門還是傳球, 球迷在網上爭得不可開交,但他當時究竟是什麼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
除了這些, 巴西球迷和德國球迷爭議最大的還是在最後一個球的判罰上。
巴西球迷認為:
“邊裁已經舉旗示意羅伊斯越位,主裁判憑什麼還要看var?”
“主裁判明顯偏袒德國隊,讓他們躲過了幾張黃牌。”
“VAR改變了足球, 也毀掉了足球。”
甚至還有一位著名的足球評論員為此發文:“我們可以接受活生生的人(裁判), 在他的工作中出現失誤, 這本身也是足球的另一種美學。但我們不能忍受用高科技作偽裝的絕對公平背後,依舊是人在做最後的決定。”(摘自某著名足球解說)
“本來以為能看一場你死我活的加時賽, 卻被VAR左右了比賽。”
德國球迷顯然不讚同這樣的觀點:“邊裁判斷錯誤,VAR改判有什麼問題?”
“拋開事實不談,可以接受裁判的誤判,但不能接受VAR糾正錯誤?”
一方認為VAR不能過多乾預比賽, 另一邊認為應該尊重事實,肉眼會出錯,但科技不會。
雙方吵了半天, 誰也說服不了誰,當然也爭論不出個接過來。
不管網上吵得多麼激烈, 都影響不了德國隊更衣室的氛圍。
和中場休息時候的安靜截然不同,此時此刻, 更衣室內不知道是誰的歌聲,聽得菲恩這個古典樂愛好者, 對流行樂的偏見又加深了幾分。
走進去一看, 穆勒和胡梅爾斯竟然在跟著旋律扭來扭曲,甚至還吸引了旁邊其他幾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尬舞。
菲恩麵無表情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旁邊的維爾納不在,另一邊坐著羅伊斯,也跟著音樂哼哼唧唧,搖頭晃腦。
菲恩從桌上拿了根香蕉,剝了皮,塞進他嘴裡。
羅伊斯咬了一口,不滿的掃他一眼:“乾嘛?”
“難聽,閉嘴。”
“你怎麼不把耳朵閉上?”
“……”
菲恩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時候,維爾納坐下來,感受到他倆之間詭異的氣氛,看一眼這個,又看一眼那個,感覺自己此時不該出現在這裡,於是,又站起來,去了另一邊。
比賽在下午進行,很快,德國隊就乘坐專機返回他們在莫斯科的大本營。
球員們各自回到房間休息,菲恩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拿出獎杯看了一眼,獎杯是紅色的,讚助商的logo占據了整個獎杯的主體部分,生怕彆人不知道,這是花的金主爸爸的錢。
獎杯的底座有刻字,除了比賽場次不同,和之前那個也沒什麼區彆。
同樣的獎杯,這間門屋子裡還有兩個,菲恩打算拿過去放在一起。
他走到客廳,羅伊斯正靠在沙發上玩手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獎杯上,頗有些不屑:“那本來應該是我的。”
菲恩晃了晃獎杯:“我的名字。”
羅伊斯不服氣:“我進了兩個球,憑什麼還比你低0.1分?”
菲恩說:“我跑了接近11千米。”
羅伊斯輕蔑一笑:“聰明人都用腦子踢球,誰像你,往死裡跑。”
菲恩說:“我不跑,你哪來的第二個進球?”
這話聽得羅伊斯臉上的笑瞬間門變了味兒,一閃身來到他跟前,抽走他的獎杯,和其他兩個放在一起:“無所謂,你的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菲恩走上前,從後麵抱著他,親吻他的頭發、耳朵和臉頰,最後吻住他的唇。
他驚人的自我約束力在訓練場和健身房令人無限敬佩,但有時候也招人煩。
比如現在,羅伊斯簡直恨透了他的自製力,以及明天還要訓練這句話。
第一天晚上,菲恩來到理療室,同時一起做按摩的還有克羅斯和羅伊斯。
布蘭特剛做完,沒著急離開。看到羅伊斯趴在理療床上,過去在他小腿上捏了一把,疼得他整個人差點彈起來。
菲恩在旁邊冷冷的看他一眼,布蘭特立馬就老實了。
這時候,電視上正在播放昨天比賽的賽後采訪。
記者問羅伊斯:“那個任意球,你和萊因哈特當時討論了很久,你們是因為誰來主罰這件事產生了分歧嗎?”
羅伊斯答道:“對,分歧很大,我讓他來主罰,他不肯,我隻好自己罰。”
他還抱怨了菲恩一句:“年輕人一點也不懂得體恤前輩。”
克羅斯看熱鬨不嫌事大,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菲恩神情冷淡:“他說的話你也信?”
電視畫麵一轉,開始播放比賽集錦。羅伊斯一腳石破天驚的任意球,幫助德國隊最後時刻扳平比分。
他趴在那裡,自我陶醉的欣賞:“瞧瞧,這角度,這高度,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
“阿利鬆,都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也沒用,這球,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