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發現,懷裡的人不僅耳朵紅了,整個連都紅了,身體情不自禁的顫了顫。
菲恩似乎發現了有趣的事情,強有力的手臂環抱住他的腰,將人牢牢地桎梏在自己懷中,不許他掙脫。
然後,就認真的開始研究他耳垂上那個細小的耳洞。不知不覺,環抱著羅伊斯的那隻手鑽進了外套裡。
但羅伊斯外套裡麵穿著T恤,T恤下麵還有一件背心。菲恩有點不耐煩的拉扯他的衣服,誰會在大夏天穿三件衣服?
羅伊斯有些招架不住他這種無聲的熱情,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一點不像在和自己親熱,更像是專注的進行某項研究。
菲恩把他的衣服扯得亂七八糟,最後就剩那件老頭衫,又忽然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羅斯,說了句:“睡覺。”
“……”
現在他倒是想起剛才主教練的要求來了。
對於這種隻管放火,不管滅火的行為,羅伊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以F開頭的優美詞彙,此時此刻從他嘴裡蹦出來,很是應景。
菲恩眸色暗了暗,直接把人推進了房間。
這是羅伊斯的房間,他氣得反手就想把菲恩關在門外:“回你自己房間睡。”
菲恩人高馬大堵在那裡,一手撐著房門。比蠻力,羅伊斯比不過他,也並不是真心不想讓他進來。
於是,這一夜,兩個人又是同床共枕,但菲恩同學依舊很有原則和底線,並沒有如他男朋友所願,讓他第二天下不了床。
即便如此,他也在床上重返展現了自己驚人的體能和耐力,再跑個12.8千米也不在話下。
今晚的比賽,羅伊斯雖然沒他那麼能跑,但也足夠拚命,跑動距離超過了11千米,再跟他床上折騰一番,很快就累得沉沉睡去。
菲恩抱著他,多少有點意猶未儘,但也心滿意足。
第二天清晨,菲恩按照平時生物鐘醒來。羅伊斯躺在他旁邊,依舊睡得很沉。
菲恩垂眸,從這個角度看,羅伊斯的睫毛濃密卷翹,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微微顫動兩下。
菲恩剛親上去,被繞了清夢的人不滿的翻過身去,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裡,繼續睡。
菲恩推了他一把,沒有半點溫柔,足以把人推醒的力道:“起床。”
“再睡會兒。”
“上午有總結會,你準備讓教練來請?”
羅伊斯不耐煩,悶悶的說了句:“滾。”
菲恩一把掀了他的被子:“起來。”
羅伊斯坐起來,抹了把臉,腦子慢慢清明過來,這才發現自己□□。
他坐在床上,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臉壞笑的看向菲恩,沒頭沒尾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行?”
菲恩麵不改色,從地毯上撿起一件T恤,發現小了不止一個碼,揮手扔到羅伊斯頭上:“你睡覺打呼。”
國家隊統一發的訓練服,除了尺碼不同,彆的都一樣,不過衣領處印有球員的名字。
羅伊斯並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套上T恤:“沒經驗,我可以教你呀,我有。”
菲恩已經三兩下穿戴整齊,轉身就往門外走:“不要你教。”
“客氣什麼?”
“……”
美好的一天,從互相揭短開始。
賽後總結小會和以往一樣,技術團隊已經將比賽剪輯好,投影儀投上去,一個畫麵一個畫麵開始分析。
“這裡,你們三個在乾什麼,看熱鬨嗎?”
“說過多少次,我們是一個團隊,麵對阿紮爾、德布勞內這樣的球員,至少需要兩個人上去協防。”
“還有這裡,這個位置為什麼沒有人去包抄。”他隨手圈出一片區域,“如果有人在這裡拿到球,將會發生什麼?你們自己想想。”
“高水平的比賽,比的究竟是什麼?”
“是誰的腳法更好?誰過人次數更多?”
“都不是,比的是誰跑動更積極,誰更頑強,誰更想贏!”
“這一點,小菲比你們所有人都做得更好。”
“……”
前麵的人都挨了訓,到菲恩這兒卻得了表揚,他在下麵端正坐著,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全隊都知道,在場上,他就是最拚命地那個,從對方球門,到己方球門,每一個區域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隻要是他踢滿全場的比賽,跑動距離幾乎不會低於10千米,這甚至隻是聯賽數據,大型杯賽的賽場,他的跑動更加驚人。
時至今日,社交平台上仍然有人質疑他腳法不夠好,水平不夠高,但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的比賽態度。
當然,後麵勒夫也表揚了羅伊斯。稱他是年輕球員的榜樣,他對冠軍的渴望勝過任何一個人,他的表現值得在今年任何一個獎項評選中,獲得好名次。
下一場比賽,他們的對手是法國隊。
一個聽起來和巴西、比利時一樣強大的對手。
甚至比巴西和比利時更加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