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平時不戴配飾, 也就出席活動,戴一下讚助商的腕表,或者羅伊斯為他挑選的那對袖扣。
平生第一次, 要幫人取耳釘。
這畢竟也不是多麼複雜的事情,就跟取袖扣差不多,他手上一使勁兒, 就把耳釘和後麵的金屬底座拆分,借著慣性扯了下來。伴隨而來的, 還有羅伊斯的一聲慘叫。
菲恩冷聲問他:“喊什麼?”
“疼!”羅伊斯凶狠的瞪他, “你就不能輕點?”
菲恩偏了偏頭,注意到他耳朵紅了,卻絲毫沒有愧疚:“有韌帶撕裂疼嗎?”
“你試試?”說著羅伊斯就撲過去揪他的耳朵, 菲恩本能的身體後仰, 躲開他的手。
兩個人加起來超過三百斤,屁股下麵那張椅子本就不堪重負,再加上這麼一折騰,徹底失去平衡,往後翻倒。
儘管房間裡鋪著地毯, 摔倒的時候,菲恩還是摟緊了羅伊斯, 把人護在懷裡。羅伊斯環抱住他的脖子, 掌心上移,墊在了他的後腦上。
他忽然又想起來,菲恩之前後背有傷, 羅伊斯趕緊撐起身體,又把他拽起來:“沒事吧?”
“沒事。”
羅伊斯的手在他背上來來回回的摸了一遍,又讓他抬了抬手臂, 外展內收,各種旋轉,最後仍是放心不下:“要不還是讓小林醫生來看看?”
菲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怕挨罵?”
要是被勒夫知道,他倆在房間內打鬨導致摔倒,人為製造受傷風險,估計要把他倆罵死,再全隊通報批評,扣除所有獎金,最後罰去訓練場跑個二十圈。
羅伊斯說:“你的健康最重要,挨罵我也認了。”
說話間,羅伊斯的手伸進了他的T恤裡麵,手指順著脊柱網上,一寸一寸摩挲,動作很快就變了味:“還有兩場比賽,指著你奪冠。”
菲恩挑眉:“沒我不行?”
“那也不是,”羅伊斯勾起一邊嘴角,笑得很壞,“球,我也能進。”
菲恩再次扣住他的腰,強行把人拉到自己跟前:“還有另一邊。”
這一次,菲恩放輕了力道,微微皺眉,垂眸,神情透露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剛取下耳釘,溫熱的唇就貼了上去,羅伊斯再次發現自己的耳朵敏感得不像話,又紅又燙,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湧去。
雖然這是一間套房,他們隻是共用客廳,擁有獨立的臥室,但不知道從哪天晚上開始,總有一間房成了擺設。
雖然睡在同一個房間,早上為了節約時間,洗手間還是用自己的。
羅伊斯闖進來的時候,菲恩正在刮胡子,他把手橫在菲恩眼前:“給我。”
菲恩抬眼,透過鏡子看他,冷聲回道:“晚上。”
羅伊斯一愣,反應過來他在一本正經的說什麼鬼話,抬腳就踹了上去。
菲恩反應很快,拿開了剃須刀。
羅伊斯說道:“耳釘給我。”
菲恩晃了晃手裡的剃須刀,示意他得拿點兒什麼來換。
羅伊斯會意,接過剃須刀,仔細替他清理另一邊的胡茬。
兩個人有15厘米的身高差,羅伊斯的視線正好與菲恩的下巴齊平。
菲恩的下頜線生的非常漂亮,乾淨利落又輪廓分明,宛如精心雕琢一般。
他曾無數次從這個角度去看菲恩,尤其在場上,菲恩進球之後,他激動的衝上去和他一起慶祝。
他的小男孩長得實在好看,雖然外表總是冷冷的,但無論場上場下,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激情。
想到這裡,羅伊斯心裡湧上一股悸動,向前探了探身體,吻住菲恩的唇。
他親完就想跑,卻被菲恩一把扣住要,拉向自己,兩個人貼在一起,一大清早,菲恩就給了他個帶著勁爽薄荷味的深吻。
等羅伊斯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菲恩抱起來,放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菲恩從短褲口袋裡摸出他的耳釘:“我幫你戴。”
對菲恩這個新手來說,戴上耳釘可比取下來困難多了,他的動作也格外仔細。手指在耳垂上撚轉,尋找上麵那個小小的耳洞,再用耳釘的尖端試探著緩緩穿過。
明明隻是幾秒鐘時間,羅伊斯卻感覺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菲恩細微的呼吸,沉穩的心跳,掌心的溫度,所有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行了行了!”羅伊斯實在受不了,一把推開菲恩,“我自己來。”
他搶過耳釘,三兩下戴好。菲恩依舊和他靠得很近,專注的盯著他,仿佛真的在認真學習。
“下樓,吃飯!”
“……”
訓練場上,兩個人的狀態都很好,首發和替補分組對抗,他們這邊大比分獲勝,喜提今日份贏球小分隊。
私底下,羅伊斯漫不經心的和菲恩提起一件事情:“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