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莫德裡奇,克羅地亞能走到決賽,曼朱基奇、拉基蒂奇、佩裡西奇……每一位老將的表現都值得球迷稱讚。
菲恩心裡設定的五分鐘時間快到了,他問羅伊斯:“還有什麼想問的?”
“切~”羅伊斯聳了聳肩,一臉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不屑,“哪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菲恩挑了挑眉,“那回去睡覺。”
說著,他就要拉著羅伊斯站起來。
羅伊斯忽然躲開他的手:“那就……勉為其難問一個。”
菲恩又重新坐回去:“問。”
“你們關係很好吧。”
他沒說名字,但聯係上下文就不難猜到,他問的是莫德裡奇。
菲恩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
羅伊斯點了點頭,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喃喃的突出兩個字:“挺好。”
這時候,雲霧散開,月亮又探出頭來,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
羅伊斯一回頭,不知什麼時候,那顆淺金色腦袋已經探到他的眼前,額頭上的紗布還是那麼刺眼。
銀白色月光下,菲恩給了他個吻,溫柔而不失堅定,讓人情不自禁沉醉其間。
頭頂繁星璀璨,銀河如瀑。
菲恩什麼也不必說,隻此一個吻就讓羅伊斯心底升起一個想法——天地之間,他最可靠。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菲恩是真的有點困,更重要的是怕人看見。
“回去吧。”
“……”
第二天上午的訓練在健身房,全隊在體能教練的指導下進行有氧、力量、平衡性、柔韌性訓練。雖然強度不大,但對於綜合素質的要求卻非常高。
訓練結束,每個人都是一身大汗,去更衣室洗個澡,就準備吃午飯。
基米希和格雷茨卡兩個人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往外走。冷不防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他們前麵,菲恩還是那副冷淡的神情看著他倆:“五百個俯臥撐。”
“……”
穆勒抱了個瑜伽球坐在地攤上,不情不願的說道:“我寧可穿少女裙,給你們端盤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有這方麵癖好。
另一邊,羅伊斯正在和布蘭特約著晚上一起《FIFA》,聽到五百個俯臥撐,突然推了布蘭特一把,將人推到菲恩跟前,自己從旁邊跑了。
沒跑出去兩步,又被菲恩拎了回來。
不得已,隻能找個瑜伽墊老老實實的趴著做俯臥撐。
菲恩和克羅斯站在旁邊驗收他們的“戰利品”,旁邊有助教和隊友圍著看熱鬨。
“和誰打賭都彆和小菲,我就沒見他輸過。”
“這要是去□□下注,賺瘋了。”
“他想賺錢,用得著賭球嗎?”
確實用不著,以菲恩今時今日的人氣,讚助接到手軟,各大豪門都在觀望,希望給他提供一份價值不菲的合同,皇馬負責人也已經和他的經紀人門德斯接洽,希望給他提供一份續約合同,大幅度加薪那種。
雖然到決賽之夜,他們有一周的時間調整,但全隊並不輕鬆。教練組除了負責每天的訓練課,勒夫還得帶著他的團隊,研究對手,製定戰術。
技術組先把各個球員在半決賽的視頻剪輯下來,發給每個人,讓他們回去自己找問題。
之後,還要將克羅地亞之前的比賽有價值的部分,供全隊分析和研究。
勒夫每天都在鼓勵他的隊員:“還剩最後一場比賽,唯有堅持,才能笑到最後。”
白天的訓練確實很辛苦,整個世界杯期間,勒夫也沒有給家屬到訪大本營的機會,甚至沒有允許他們和球員乘坐同一班飛機從比賽城市返回莫斯科,就是為了讓隊員們能夠心無雜念,專注比賽。
這幾天大家都很緊張,腦子裡那根弦一直緊繃著,這種狀態並不利於比賽。
為了讓球員們放鬆一些,於是,這天晚上,足協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小型篝火派對。
其實就是在草坪上燃氣幾個火桶,隊員們圍坐在一起,愛動愛鬨的就圍著火堆唱歌跳舞,喜歡安靜的就坐下來喝點小酒,聊聊天。
訓練期間,勒夫允許球員適當飲酒,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緩解訓練和比賽帶來的疲勞。
很明顯,菲恩不是個愛熱鬨的人,他甚至沒有靠近火堆,而是在人群外找了個地方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望著星空發呆。
不知是誰起了個話頭,問大家如果奪冠,最想做什麼。
有人說,要抱著大力神杯睡覺,有人說,要是奪冠,就去剃個光頭,有的人願望十分質樸,想在新賽季到來之前,好好陪一陪家人。
羅伊斯問布蘭特:“你有什麼想法?”
布蘭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出兩個小酒窩:“如果真的奪冠,那肯定是把金牌拿回去炫耀。”
羅伊斯明知故問:“跟誰炫耀?”
“要你管。”
“切~”
布蘭特腦補了一下向小朋友炫耀金牌的畫麵:“羨慕死他。”
他又問羅伊斯:“那你呢,你想做什麼?”
羅伊斯不置可否,手裡拿根木棍,戳了戳火堆。轉頭去問菲恩:“世界杯結束,你想做什麼?”
菲恩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