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還在狀況外:“什麼拿來?”
鬱時青說:“手機。”
“哦!”任柏終於記起自己來目,忙把手機遞過去。
鬱時青撥號回去,趁等電話接通時間,對他說:“江虞身體不舒服,備車回酒店。”
任柏剛答應下來。
江虞說:“不行。”
鬱時青看向他。
江虞解釋:“酒店附近應該還有狗仔。”
這倒是個問題。
如果公眾場所不方便去……
任柏靈機一動:“時青,那就去你住地方唄,也就一個半小時車程。我來開車!”
這個建議說完,休息室裡安靜下來。
任柏有點尷尬。
這幾天總和江虞碰麵,鬱時青又和江虞貌似走得近,讓他一時忘了其實他們也隻認識幾天而已。
自從那件事後,鬱時青本來就越來越難與人親近。
讓一個隻認識幾天人住進鬱時青家,恐怕是一個餿主意。
江虞看一眼沉默鬱時青,抿直薄唇。
這時電話正好打通,鬱時青對兩人說:“我很快回來。”
話落轉身離開休息室。
他走後,房間裡安靜變得凝滯。
任柏偷瞄幾眼江虞,對方麵無表情樣子總讓他心裡發毛。
好在鬱時青說話算話,很快回來。
任柏鬆了口氣,問他:“打錢事?”
“嗯。”
任柏欲言又止,最後也隻說:“算了,她也不容易。”
鬱時青沒有接口。
他把手機遞給任柏,從門口衣帽架上取過江虞外套:“走吧。”
江虞冷聲問:“走去哪?”
鬱時青頓了頓,才說:“去我家。”
江虞微怔,看他一眼,又冷臉收回視線:“我不去。”
“穿好。”鬱時青把外套披在他肩上,“那給我一個你現在能去地址。”
江虞給不出,隻道:“除了你家,哪裡都可以。”
鬱時青才聽出他語氣裡情緒:“你怎麼了?”
江虞倏地回過臉,和他對視眸光漆黑冷沉:“我可不想逼你做你不想做事。”
聞言,鬱時青轉向任柏:“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
任柏茫然:“我沒有啊!”
鬱時青又轉向江虞:“你確定你在跟我說話?”
江虞:“……”
他臉色漸漸沉底,“我在跟我自己說話。”
鬱時青扶他起來:“你喜歡自言自語?”
江虞:“…………”
他體力跟不上心口噴湧憋氣,忍得咬牙切齒,“你管得著嗎!”
鬱時青管不著。
聽江虞語氣,他也及時決定還是不管為妙。
任柏懷著複雜心情看著他們。
是他錯覺嗎?
還是這兩個人交流方式真有點問題?
之後開車送鬱時青和江虞回了家,他還是沒能想通。
不過鬱時青家裡隻有兩個房間,他幫忙把江虞扶上樓,就自顧自去找住處了。
鬱時青先給江虞倒了杯水,才轉身去浴室洗去滿身餘汗。
出來時候,見江虞還坐在原地,一動未動,他問:“好些了嗎?”
江虞倚靠在沙發背上,正閉目假寐,聽到他話,睜眼看他。
鬱時青記起上一次,又問:“那天晚上,你大約幾點恢複?”
他不提還好,提起上一次,江虞眼神如刀:“淩晨五點半。”
鬱時青:“……”
他總算明白那一晚過後,江虞對他態度從何而起。
江虞看到他身上水跡,皺眉問:“你這裡有浴缸嗎?”
訓練一天,身上汗乾了又起,很不舒服。
鬱時青停頓半晌,冷靜反問:“你要洗澡?”
他眼神讓江虞大為光火,冷冷道:“你放心,我就是爬到浴室,也不會讓你幫我洗!”
鬱時青不動聲色:“那就好。”
江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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