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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熱鬨成一鍋粥的時候,鬱時青剛吃過晚飯。
任柏今天親自下廚,雖然隻有三個人吃,也做了一桌好菜。
隻是一頓飯吃完,菜沒動多少,一瓶紅酒喝到了空瓶。
任柏喝的最多,笑了又哭,還想趴在桌上睡,被鬱時青扶去在書房的小單人床上躺下了。
從書房再出來,客廳裡空無一人。
緊接著感覺到一陣冷風,鬱時青往前走了兩步,果然在陽台看到了江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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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沙發上拿起外套,才走過去。
肩上忽然輕輕壓上一層溫暖的重量,江虞剛轉過臉,鬱時青已經開口:
“不冷嗎?”
江虞垂眸看一眼身上的外套:“還好。”
再看到鬱時青隻穿著毛衣,他問,“你不冷?”
鬱時青也道:“還好。”
或許是喝過酒的關係。
江虞看著他。
今天的鬱時青,好像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倏地。
鬱時青的視線落在他的臉側,隨即伸手過來——
江虞僵在原地,還沒想出該不該躲:“你要做什麼?”
鬱時青的聲音同時響起。
“下雪了。”
江虞清晰感覺到他尾指的冰涼溫度從臉側劃過,然後這隻手回到他的麵前,掌心裡有細小一片半融化的雪花。
他忍住不去在意觸碰位置泛起的癢意,手指微動。
“今年見到的第一場雪。”鬱時青掃過這片雪花,抬眸看他,唇邊噙著笑意:“要許願嗎?”
江虞看著他含笑的眼,心跳不經意亂了一拍,下意識低頭看向他的手:“你多大了,還信這種東西?”
鬱時青笑了笑,聞言把融化的涼意緩緩攥在掌心:“也對。”
見狀,江虞抿唇,仿佛漫不經心地說:“等等,我想試試。”
鬱時青看他一眼。
江虞索性抬手扒開他的五指,卻被他冷得像冰塊的手掌止住動作,蹙眉道:“這樣還說不冷?”
屬於旁人的溫暖體溫透過皮膚鑽進血管,鬱時青頓了頓,直覺它幾乎有些滾燙。
靜寂的夜裡。
自綜藝錄製後,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獨處。
鬱時青的沉默又讓江虞記起錄製過程發生的意外,他不自在地收回手,對著鬱時青的手閉眼一陣,還沒睜眼就說:“許過了。”
鬱時青問:“許了什麼願?”
江虞反問:“願望說出來不是就不靈了?”
鬱時青看著他,笑道:“不說出來,也不會靈的。”
江虞:“……”
鬱時青又說:“如果你運氣好,也有實現的可能。”
江虞問:“你的運氣一直不夠好?”
鬱時青不置可否。
忽地想到什麼,又轉回臉看他:“遇到你,大概是我最大的好運。”
江虞微怔。
鬱時青已經收回視線,看向陽台外。
江虞抿唇良久,冷靜地轉移話題:“回客廳吧。”
室外風雪交加,露天陽台已經冷得不像話。
想到這,他看向鬱時青。
給他帶了外套,卻不記得給自己也披一件。
分明去錄節目的時候還穿得像頭熊。那麼怕冷還出來吹什麼冷風?
之後從陽台出來。
江虞抬腕看表。
鬱時青合上推拉門,回身看到他的動作:“夜深了,又下了雪,你今晚留下住吧。”
可這裡隻有兩張床。
江虞問:“那你呢?”
鬱時青說:“我睡沙發。”
江虞皺了皺眉。
鬱時青在陽台隻站了幾秒就手掌冰涼,在沙發上睡一夜,第二天起不起得來都成問題。
他回想鬱時青臥室的雙人床。
應該足夠大了。
“你確定?”因為對提出一起睡建議的人是江虞,鬱時青洗漱過後,上床之前,特意又問一遍。
江虞的回答是:“少廢話。”
兩個alpha,睡在一起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