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第三個,她問:“這也是江虞的嗎?”
鬱時青說:“嗯。”
江虞待不住了。
他走過來,把三個箱子看過一遍,從裡麵精準翻出一件襯衫,遞到鬱時青麵前:“你沒穿過?”
鬱時青握住他的手腕,後退半步才看清:“穿過。”
江虞說:“所以這也是你的衣服。”
鬱時青笑說:“好。是我的。”
江虞才把衣服放回箱子裡。
鬱時青不去招惹他,轉而問:“今晚我住哪個房間?”
林霜看著他們,聽到這句話,不由問:“你們不住在一起?”
江虞動作一頓。
鬱時青以為林霜是擔心房間不夠,隻說:“對。”
林霜想了想,說:“也是。”
兩個alha,住在一個房間裡不是要天天打架嗎。
可是……
既然是這樣,他們兩個又為什麼會是這種關係呢?
林霜想不明白,搖了搖頭說:“算了,你們的事,你們決定吧。”
你們的事?
但沒等鬱時青開口,江虞直接拉過他的手腕:“你的房間在這邊。”
鬱時青猝不及防,被他拉走兩步,也就沒再回頭。
江虞帶他從主臥門口走過:“你住這一間。”
話落開門示意鬱時青進來。
這棟樓是一梯一戶,共六房三廳,主臥次臥都配備衣帽間和書房,空間足夠,采光效果也很好。
落地窗外,兩間房的陽台之間有一道玻璃門,打開後是聯通的,另擺了一套桌椅。
鬱時青走在他身後,穿過陽台從主臥出來。
江虞又幫林霜挑過房間,再和鬱時青把林霜整理好的衣服收進衣櫃,三人就回房間洗漱,各自睡下了。
之後兩天,鬱時青趕過通告後就和任柏一起去公司,和羅紹元介紹的律師見麵谘詢。
大致聊過方向,因為明天就要拍攝《說走就走的旅行》第二期,鬱時青沒再跟進,讓任柏陪林霜繼續和律師交涉。
和羅紹元一起送律師下了樓,鬱時青對羅紹元道謝過後,也和任柏離開。
羅紹元笑著和任柏揮了揮手,剛轉身準備回樓上,就碰上一個小藝人。
藝人問:“羅哥,走的那是鬱老師嗎?”
羅紹元說:“是他。”
藝人輕咦出聲:“那剛才是我聽錯了嗎,怎麼好像聽你們在聊什麼離婚的官司,鬱時青結婚了?不會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羅紹元皺眉,“鬱時青當然沒結婚。”
藝人又問:“那他打什麼離婚官司?”
“是他家裡人要離婚。”免得他出去亂說,羅紹元解釋一句,話落補充,“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明白嗎?”
藝人笑說:“那當然了,這種事我怎麼會隨便亂說。”
說完對羅紹元聳了聳肩,轉身走向門外。
羅紹元皺眉看著他的背影走出兩步,才接著走向電梯。
等他上樓,藝人回頭看了看,眼睛一轉,掏出手機撥了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喂,杜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
翌日。
登機前。
任柏把手裡的小行李箱遞給鬱時青:“你真的不讓我跟你一起過去?”
鬱時青說:“嗯。”
高媛轉院的消息已經被高範得知,林霜陪床的借口也不攻自破,高範正千方百計找她們的下落,留下任柏陪著林霜,也好讓她安心一些。
任柏也明白他的顧慮,歎口氣說:“要是江虞在就好了,有他陪著你,這一路好歹有個伴。”
自回到禦風景苑,江虞比鬱時青更忙,兩天沒見到影子,昨天都趕不及回來,今天是和鬱時青分彆從不同城市出發,前往拍攝地。
“不過兩天沒見到江虞和孟晨,居然還有點不習慣。”任柏說,“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鬱時青的手機響起一陣來電鈴聲。
來電顯示標注著江虞的大名。
任柏:“……”
行吧,鬱時青可能是沒機會體驗這種感覺了。
鬱時青順勢對他微一頷首,接起電話時轉身走向入口。
“我剛拍完雜誌封麵,你登機了嗎?”江虞的聲音立刻從聽筒裡傳來,還帶著走動時的輕微不穩。
鬱時青說:“還沒有。”
江虞說:“你幾點到?”
鬱時青抬腕看表:“大概四點半。”
江虞嗓音微沉微悶:“我要五點。”
鬱時青說:“沒關係,五點也不算遲到。”
“遲——”江虞咬牙,咽下這句話,轉而又說,“兩天沒見,你……”
鬱時青說:“嗯?”
江虞話音再轉:“你現在就沒有話要跟我說?”
鬱時青說:“有。”
江虞倏地住腳,握著手機的五指稍稍收緊:“是什麼?”
“我要登機了。”
江虞:“……”
聽筒裡的詭異沉默讓鬱時青追加一句:“五點見。”
江虞麵無表情掛斷了通話。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