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說:“我留了幾個工作室的助理。”
鬱時青理解。
譚言飛不能再用,江虞需要從現在開始提拔新人,演唱會這些事宜,需要儘快有人能代替譚言飛去處理,工作室的助理自然學得更快。
鬱時青轉而問:“那你年前這段時間?”
江虞收起手機:“在家裡寫歌。”
演唱會還在籌備,慣例這時候他和譚言飛都會在場館,所以不會接通告,可這次情況不同,他也不想再見到譚言飛那張臉,這樣一來,不需要交接的這段時間,他其實算是很閒。
鬱時青說:“正好休息一段時間。”
話題告一段落,江虞的目光從他雙眸往下微滑,不知道想起什麼,倏地轉臉看向車窗外。
鬱時青也轉過臉。
他看到車窗外滾過的街邊商鋪。
臨近年關,街邊已經掛上年味。
大紅的燈籠,金燦的喜字,各色對聯和窗花,隨處可見。
任柏聽到兩人對話,對江虞說:“那你這次是回去跟家人過年?”
江虞說:“他們在國外,都有事趕不回來。”
任柏驚訝:“所以你今年也是一個人過年?”
江虞看了鬱時青一眼:“嗯。”
任柏向來有話就說,一根腸子通到底:“那你們倆乾脆湊一起過個年算了,兩個人還熱鬨,一個人多冷清啊!”
他說著話,打著方向盤拐進地下停車場。
車廂裡安靜一會。
江虞看向鬱時青:“你過年有安排嗎?”
鬱時青說:“沒有。”
話落頓了頓,反問:“你有嗎?”
江虞說:“我也沒有。”
任柏聽得滿臉無語:“你們沒事吧,一句話就能聊完的話題還要拐兩道彎。就一起過唄!”
說完找到車位停了車。
鎖完車走到電梯前,等電梯的功夫,他還想給兩人列數一起過年的好處。
“熱鬨。”任柏掰著手指頭,說完,“呃”了一聲,進了電梯才勉強數出第二根,“不冷清。”
鬱時青笑了笑。
他正要上去,記起什麼:“我的手機還在車上。”
江虞對此保持沉默。
鬱時青說:“車鑰匙給我,你們先上去吧。”
任柏看樣子早習以為常,隨手把車鑰匙拋給他:“你早點上來。”
“嗯”
回到車旁,鬱時青拿了手機沿原路折返。
半途,他忽然聽到角落裡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求你了,祁哥,助理還在等我。”
被稱作祁哥的男聲笑道:“那就讓他再等一會兒嘛,你先告訴我,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聽到這道熟悉的男聲,鬱時青轉眼看過去。
角落裡,兩個人藏在牆壁投下的陰影裡,影影綽綽。
祁哥說:“放心,我是beta,你不用擔心被標記,但隻要你跟了我,下一部戲還用發愁嗎?”
“祁哥,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求你了,放過我吧……”
祁哥笑道:“放過你?我勸你想想清楚,你可是華澤的藝人,我告訴你,不給我乖乖的,彆說拍戲,任何通告,你以後想都不要想。”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位置也足夠隱蔽。
如果不是碰巧從一旁走過,誰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華澤傳媒如今風頭正勁的藝人。
“祁泰華。”鬱時青緩步走到他身後。
祁泰華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是鬱時青,他臉上的提心吊膽變成驚詫:“怎麼是你?”
鬱時青說:“放開他。”
隨著他的話,被祁泰華抓住手腕的oga掙紮了一下,沒能成功,不禁抬著淚眼看向鬱時青。
祁泰華臉色不太好看:“我憑什麼聽你的?這好像跟你無關吧?”
他冷笑一聲,“鬱時青,麻煩你認清事實,現在我和你一樣,都是華澤的簽約藝人——哦不對,我們不一樣,至少,現在我比你更有成就!”
鬱時青笑了笑:“是嗎。”
祁泰華嘴角繃緊,提高嗓音,試圖壓過鬱時青的沉穩:“難道不是嗎?”
可說完這句話,不等鬱時青再開口,他抓住oga的手,隻想儘快離開這裡。
oga掙脫不開,剛才聽到的威脅也讓他不敢真的忤逆,被動地往前走著。
鬱時青看到他求救的眼神,再說一遍:“放開他。”
祁泰華突然住腳,回臉看他,恨聲說:“你是不是發號施令習慣了,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助理了!”
鬱時青說:“你是在犯罪。”
“犯罪?”祁泰華大笑一聲,“你情我願的事,算什麼犯罪?”
oga忍不住說:“祁哥,我——”
“你閉嘴!”祁泰華把他喝止,對鬱時青說,“我就是要這麼做,你又能怎麼樣?你去告我啊!”
鬱時青又笑了笑,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他的手,稍稍用力。
祁泰華還來不及反應,虎口處立刻傳來一陣劇痛,讓他慘叫一聲,下意識鬆開抓住oga的手,就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他用儘力氣想甩開鬱時青的手,卻都是徒勞,扣在虎口的力道鐵鉗一般,讓他疼得渾身發顫。
“放手!放手!”
“鬱哥,求你放手!”他求饒幾句,看向一旁的oga:“汪嶺,你是死人嗎!”
汪嶺這才抖了抖,回過神。
礙於祁泰華在華澤的地位,他咽下委屈,走過來拉住鬱時青,幫祁泰華求情:“鬱哥,你就放過他吧……”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