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任柏說, “到時候媛媛出院,總不能還住在你家裡,我想著就租一套整的, 到時候搬過去也方便。”
聽任柏這麼說,林霜也點頭:“對, 不能總這麼麻煩你,我們都住在這裡太不像話了。”
任柏接著說:“等我把鬱時青的老房子賣掉, 連租房都免了, 直接買新房。”
聞言, 江虞才看向鬱時青:“綜藝沒給你結款?”
否則以鬱時青的身家, 怎麼還需要等賣房才能買房。
任柏大大咧咧, 對他毫不避諱:“那筆錢還得用來打官司呢。”
打官司?
江虞蹙眉。
“哦不是阿姨的官司。”任柏解釋,“是汪嶺的官司。他不是被華澤封殺了嗎, 鬱時青打算把他撈出來,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鬱時青才弄成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 江虞才記起汪嶺是誰。
他轉眼看向鬱時青:“你要幫那個oga解約?”
鬱時青說:“嗯。”
和華澤解約比林霜的離婚案件要複雜許多,目前還在籌備階段。
華澤不肯放人的態度也很明顯。
畢竟汪嶺幫他解決的麻煩,正是讓華澤深陷泥沼的導|火索。華澤恨汪嶺, 甚至比祁泰華恨得更深。
任柏也歎了口氣:“可惜華澤鐵了心要讓汪嶺的日子不好過。”
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 保不齊鬱時青賺的錢都要搭進去,還不能確定事情能不能辦成。
江虞說:“我可以——”
“不用。”鬱時青打斷他, “這件事我會處理。”
江虞眉心又動:“你確定?”
鬱時青說:“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開口。”
他這樣說, 江虞沒再堅持。
見三人聊完,林霜才出聲:“小柏,那我們是不是要去看一下新房子,我也好記個路。”
任柏忙說:“我這就帶你們去。”
他開了車過來, 正好載著三人過去。
林霜坐在副駕駛,江虞今天沒有通告,和鬱時青一起坐在後座。
路上,江虞看著車窗外往後流逝的街景,搭在膝上的手食指輕點。
再過一周,鬱時青再坐上這輛車離開,或許就不會再回來。
他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會不會又因此漸行將遠?
不行,必須找個理由把人留下。
鬱時青幾次看到他冷硬的側臉輪廓,和他紋絲不動的坐姿:“心情不好?”
任柏還在前座向林霜描述著新家的布局和裝修,說得繪聲繪色,險些蓋住鬱時青的聲音。
“沒有。”江虞收回視線,隻說,“我在想你的傷。”
鬱時青眸光悄然柔和:“拆了吊帶,已經沒大礙了。”
“沒有大礙,不是徹底痊愈。”江虞說,“你現在連穿衣服都不方便。”
林霜聽到他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鬱時青受傷的右臂上流連一陣,才回過臉。
她沒說什麼,隻把這句話暗暗記在心底。
到了地方,任柏把車停在單元樓前,帶路上樓。
“我特意找了一個安保好的小區。”礙於之前搬家就是因為擔心被高範找上門,任柏把這當做首要條件,“絕對安全!”
進門後,他再介紹:“四室兩廳,廚房陽台衛生間,要什麼都有。”
然後帶著林霜去把各個房間轉了一遍。
“阿姨怎麼樣,滿意嗎?”
林霜早已展顏:“滿意,滿意。”
隻是因為還有不少小物件需要布置,在之後的一個星期裡,林霜沒有急著搬過來,隻在閒暇時候會到這裡來收拾房間。
高媛出院後,還是任柏開車帶她回家。
中午一起吃過飯,任柏提議搬家。
林霜的行李早就收拾好,搬家公司也已經在樓下就位,鬱時青正要回房拿劇本,被林霜叫住。
“時青。”她斟酌著說,“你就彆搬了吧?”
鬱時青還沒開口,任柏先奇怪地問:“為什麼?”
林霜說:“本來就是我打攪了你和江虞,還讓你們因為我搬來搬去,現在穩定下來,難道還要再讓你們分開嗎?”
任柏:?
時隔一個星期,他怎麼還是聽不懂林霜的話??
鬱時青也有些莫名:“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搬走?”
“對呀。”林霜說,“而且你傷還沒好,到時候江虞放心不下,還要兩頭跑,不是更麻煩嗎?”
任柏:??
鬱時青和江虞的關係已經好到一刻也不能分開的地步了嗎???
他忍不住說:“阿姨,你是不是想多了?江虞要是放心不下,不是還有電話嗎。”
一句話說完,他突然一顫。
脖子後麵好像又涼颼颼的。
他這次還沒來得及回頭,林霜的聲音就響起:“電話?”
任柏點頭:“對,電話、視頻,都很方便的,不麻煩。”
林霜看了看他,記起他還是單身,笑著說:“你還不懂,這不一樣的。”
任柏:“……”
怎麼搞的。
阿姨這是悟道參禪了嗎,最近說的話越發叫人捉摸不透。
江虞準備的說辭統統沒有派上用場,卻毫無怒意。
他表麵鎮定,語氣冷靜:“阿姨是擔心鬱時青不能照顧好自己?”
林霜又笑:“這麼說也可以。”
年輕人,臉皮總是很薄的。
江虞看一眼鬱時青,轉而說:“那你們呢?”
林霜說:“官司打贏了,媛媛出院了,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可操心的呢?等她身體再好一些,我就帶她來見你們。”
江虞站在鬱時青身旁,意有所指:“她剛出院,的確也需要照顧。”
鬱時青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