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樓下吃過一頓早餐,鬱時青和江虞跟眾人打過招呼,先一步離開,一齊去醫院拆石膏。
鬱時青本想讓江虞回家,但江虞堅持陪同。
拆過石膏後,鬱時青在醫生的幫忙下緩緩嘗試曲肘,關節還有些僵硬。
“雖然傷勢痊愈良好,但回去之後也要注意康複鍛煉。”醫生對兩人說,“不過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循序漸進,如果感覺到鍛煉過程中有一定困難,就來醫院檢查一下,做進一步的康複治療。”
他一路說著,帶兩人去了康複科。
江虞專程學了幫助恢複的牽拉手法,學完後才和鬱時青出院。
任柏和孟晨等到門外。
等他們上車,從後視鏡裡看到兩人並肩坐著的身影,任柏忍不住說:“你們這麼形影不離,感情好得都快能搭夥過日子了。”
語氣微酸。
他從小認識鬱時青,都沒得到這種待遇。
鬱時青看他一眼。
對上這道視線,任柏不由縮了縮肩膀,嘀咕一句:“看我乾什麼,難道我說的有錯?”
江虞正接過孟晨遞來的礦泉水,剛抿一口,聞言,唇角微挑。
任柏說完回過臉,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對他們說:“不對,是我錯了,我說得不夠嚴謹。”
鬱時青已經翻開劇本,懶得再聽他廢話。
孟晨感興趣地問:“任哥你是什麼意思?”
任柏說:“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快能搭夥過日子,他們明明就是在搭夥過日子嘛!”
整天住在一起,還睡在一個房間。
要不是江虞是alpha,他都可以慶祝鬱時青這棵鐵樹居然開花了。
鬱時青翻頁的手頓了頓。
江虞餘光察覺到,轉臉看向他。
鬱時青隨手合上劇本,闔眸倚在靠背,像在養神。
可他一旦拿起劇本,從不會隻翻幾頁就放下不看。
江虞看著鬱時青的側臉。
他知道鬱時青還在考慮。
即便他迫切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想乾擾鬱時青,更不想得到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
想到這,江虞眸光漸沉,很快收回視線,接著在備忘錄裡編輯完注意事項。
——
回到禦風景苑時,天色已經晚了,四人加上司機在餐廳吃過晚餐,才開車進了小區。
車在樓下停穩後,任柏沒有下車:“錄完節目又參加頒獎典禮,這兩天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就不上去了。”
“也好。”鬱時青說,“你回去——”
“鬱時青。”江虞打斷他,橫跨一步,擋在兩人之間,“我有話要跟你說。”
鬱時青問:“什麼話?”
江虞抬手握住他的小臂,拉著他走到一旁,直言反問:“你想搬走?”
鬱時青頓了頓:“嗯。”
江虞沉聲說:“我不同意。”
鬱時青說:“江虞,這件事我應該在更私人的地方考慮。”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江虞說,“搬出禦風景苑,和我保持距離,這樣就能拒絕得順其自然,讓我想找都找不到,是嗎。”
鬱時青說:“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不想讓我曲解你的意思,那很簡單。”江虞看著他,“你留下。”
不等鬱時青拒絕,江虞接著說,“還有,你的手還需要康複鍛煉,你現在搬走,誰幫你做?”
鬱時青說:“這些我會處理。”
江虞原本也照顧他夠多,沒理由為了這樣的原因繼續留下。
“你會處理?”江虞重複一遍,倏地輕笑一聲,“你已經決定了,是嗎,你就是想搬走,想和我一拍兩散。”
鬱時青還是無奈:“你不要多想。”
“我就要多想。”江虞麵無表情,“你走之前也要說清楚,你究竟是怕被我糾纏,還是怕和我住在一起,會影響你考慮的結果。”
鬱時青說:“都不是。”
江虞再問:“既然不會對你產生影響,那你為什麼要搬走?”
鬱時青抬手捏了捏鼻梁:“江虞,你這是強詞奪理。”
“那我跟你講道理。”江虞轉而說,“在你考慮清楚之前,搬家沒有太大必要,而你的康複鍛煉,醫生說需要兩周左右。這樣吧,兩個星期之後再談搬走的事,你覺得呢?”
鬱時青說:“不——”
江虞補充:“還是你對我已經厭惡到這種地步,連住在一起,看一眼都忍受不了?”
鬱時青:“……”
任柏這時在不遠處提高嗓音:“你們到底聊什麼呢?”
江虞說:“我真的就這麼讓你——”
“好了。”鬱時青看他一眼,“我留下。”
江虞當即轉身,背對著鬱時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車前:“你們回去吧。”
任柏:“?”
他問,“你們剛才聊半天,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江虞說:“不是。”
任柏:“??”
看到鬱時青也走過來,他問,“你剛才說讓我回去乾什麼?”
已經答應江虞,鬱時青隻說:“回去早點休息。”
任柏:“……???”
他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帶著滿臉的無語按上車窗。
鬱時青和江虞已經進門。
回到家,鬱時青洗漱過後,沒有去江虞的主臥,而去了和主臥陽台相連的次臥,這是他搬到主臥前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