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追過來:“你離我這麼遠乾什麼?”
鬱時青說:“是你離得太近。”
聽到這句話,江虞嘴角微翹,語氣仿佛平常:“那你剛才抱住我的時候,怎麼沒覺得近。”
知道他指的是上山時的意外,鬱時青說:“那是情況特殊。”
江虞的笑容再也抑製不住:“有多特殊?”
明白這個話題再聊下去隻會更歪,鬱時青轉而道:“山上晝夜溫差很大,不要在水池裡泡太久。”
“好。”江虞答應過,再把話題轉回去,“你說情況特殊,特殊的究竟是情況,還是我?”
鬱時青眉心又微蹙,沒有開口。
江虞再湊近幾分:“你怎麼不說話?”
鬱時青看向他。
眼前這雙眼睛裡,有漫天霞光映射下的流光溢彩,也有一層深埋的期待。
他知道,江虞在等他的答案。
“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江虞說話從來隻有強勢直接,“還是你說會考慮,其實隻是在敷衍我,你心裡認定的結果隻有拒絕這一個,所以對一切對接受有利的問題全部回避?”
鬱時青沉默片刻,才道:“江虞,讓我想一想。”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江虞索性轉身麵對著他,“是我哪裡不夠好,還是你不能接受我是alpha?”
鬱時青說:“都不是。”
江虞說:“那是什麼?”
鬱時青沒有隱瞞:“是你。”
江虞微怔:“我?”
鬱時青說:“嗯。”
這幾天時間,他有意和江虞保持距離,製造一個沒有他的環境,讓江虞能獨立、冷靜思考這些問題。
江虞也沒有感情經曆,這件事對他們同樣陌生,是把友情當作感情,或是把一時衝動當作感情,都需要時間斟酌。
同性相愛的路並不好走,他不希望江虞因為衝動踏進坎坷。
偏偏江虞總和他在一起。
聽他說到一半,江虞眼底倏地迸出驚喜:“那你呢?”
“你說你顧慮的是我。”他抬手緊緊握住鬱時青的手腕,語氣漏出一分急切,“這是不是代表,你對我也有感情?”
鬱時青隻說:“我不知道。”
這句回答不是肯定,江虞眼底的驚喜卻有增無減。
鬱時青對待任何事都隻有從容,他說“不知道”,就是他不曾有過的猶豫。
“那就試一試。”江虞握住他的手緊了又緊,“好嗎?”
鬱時青還沒回答,聽到岸邊工作人員提醒正在打開收音話筒,轉而說:“回去再談。”
江虞笑意久久未褪:“好。”
收音話筒剛奏效,觀眾就聽到這樣的對話,又急了。
“回去再談?談什麼?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太難了,緊趕慢趕還是沒聽到他們的悄悄話!”
“看江虞笑成這樣,就知道剛才聊的東西一定不簡單,現在全錯過了,啊啊啊氣死我了!!”
隨著話筒裝好,危元駒等人也先後下水。
隻剩計辰站在岸邊,抱緊泳池的扶梯死也不肯往前一步,被宿雅逸聯合危元駒拖了下來,哀嚎聲十分嘹亮。
鬱時青和江虞已經回過身,看著眾人嬉笑打鬨。
江虞偶爾轉臉看著鬱時青的側臉,還是忍不住問:“考核是不是過半了?”
鬱時青幾次糾正都沒讓他改口,也由他心意:“算是。”
江虞滿意地收回視線。
沒過多久,又轉臉看他:“那什麼時候考核可以結束?”
鬱時青說:“這要看你指的是哪一條。”
江虞蹙眉:“什麼意思?”
鬱時青說:“拒絕的考核隨時可以結束。”
江虞:“……”
鬱時青看著他,唇邊悄然嗪起一抹笑意:“江老師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江老師冷靜地說。
彈幕不明所以。
“誰知道他們這是打什麼啞謎?什麼考核?”
“之前好像就聽到江虞說什麼考核,但是也沒說具體內容啊,江虞這麼在意,應該挺重要的吧?”
“什麼?你們還在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嗎?我隻要他們站在一起說話就夠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他們不論做什麼都好甜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