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在心底感慨,這修歡喜佛的佛子,果然是走妖僧路線的。還好她意誌堅定
不為所動。
了緣都要被她的反應氣笑了,直接轉身離開。
目送著了緣的身影消失在那片紫簫竹林裡,衡玉聳了聳肩,看向了悟:“打擾我們的人走了,來,進我廂房吧。”
了悟剛往前走了一步,聽到她這類似於調戲的話,失笑搖頭,直接走進廂房裡。
瞧見了悟沒被她調戲到,衡玉在心裡感慨世風日下。
原本純情的佛子居然已經被她調戲到免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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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衡玉給了悟倒了杯茶水。
茶是剛剛衝泡好的,了悟捧著茶杯,能感受到隔著茶杯傳過來的灼熱溫度。
“洛主說有事要告知於貧僧,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衡玉在他對麵坐下,懶洋洋轉著茶杯,把測魔陣的事情都告訴了悟。
“這個陣法,貧僧也早有耳聞。”
回完這句話後,他微微垂下眼——
原來這一日裡,了緣一直在陪著她。
不過他倒是猜到了緣會出現在她廂房的原因。
了緣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他很清楚洛主的性子,在得知這麼個陣法後肯定會對它產生興趣,兩人應該是待在廂房裡一塊兒討論陣法。
了悟的猜測沒有錯誤。
衡玉開口說話,語氣有些惋惜:“我原本想著好好鑽研這個陣法,如果有機會將這個陣法簡化,那肯定能收割一大批傾慕值。誰想那個陣法太過繁雜,短短幾日時間內我肯定沒辦法把它記下來,也沒辦法把它拓印下來。”
“你想將測魔陣拓印下來?”了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微微擰起眉心,“如若貧僧沒有記錯,藏經閣四樓應該存放有測魔陣的拓印玉簡。”
衡玉眼前一亮。
但高興過後,她就無奈搖頭。
無定宗藏經閣四樓並不對外開放,據傳隻對無定宗宿老和幾位佛子開放。可想而知裡麵的東西有多重要。
這種宗門重地就連尋常無定宗內門弟子都進去不了,更何況是她這個外人。
“測魔大陣就在無定宗冰蓮湖上,那個拓印玉簡對宗門來說並無大用,貧僧會向師父請示一番,明日就取來給你。”
衡玉直接拒絕:“罷了,我不想讓你為難。”
“但洛主想要。”
了悟同樣不想她為難,他補充說道:“貧僧知曉
洛主在陣法上極具天賦,把拓印玉簡交給洛主,也許洛主真的能夠簡化陣法。如果給出一個玉簡,就能換來那麼大的收獲,我想師父他會很樂意。”
“所以,貧僧又有什麼為難的?”
他不知道了緣口中的‘不解風情’,也不知道如何教一人歡喜。
但如果她很想要一樣東西,在不違背自己原則的前提下,他會儘力為她爭取。
在了悟說出這句話時,那安安靜靜躺在衡玉儲物戒指裡的身份玉牌,突然微微發亮。
但那抹光亮太過細微,被淹沒在其他物件中,以至於衡玉壓根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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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了悟一番話,衡玉有些愣住。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他這番論調,是建立在她能簡化陣法這件事上出發的。
但想了想,衡玉笑道:“好啊,此事就麻煩你了。”
這麼推來推去又是何必。
既然了悟願為她爭取,那她也有這個自信,早晚有一日把測魔陣簡化成功!
隻要她簡化陣法成功,那了悟今日的做法是何其明智,他不會因此而背負上一絲一毫的錯處,反而會再次受到讚譽。
茶杯裡的水有些冷了。
了悟舉起茶壺,幫她和自己都往茶杯裡倒滿茶水。他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小袋鬆子,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後輕輕推到衡玉麵前:“這是新鮮的生鬆子,要吃上一些嗎?”
“生的?”
“無定宗有片鬆樹林,貧僧今早路過那裡時正好瞧見鬆鼠抱著鬆果跳到身前,所以就想著采摘一些鬆子。”
衡玉聽他的描述,感覺放在自己麵前的這袋鬆子,是他從鬆鼠的嘴裡搶下來的。
她忍不住笑了下,低下頭掰開鬆子殼,把生鬆子扔進嘴裡。
吃了片刻,她問了悟:“你這些時日是不是都在修煉?是為了法會做準備嗎?”
“是。”了悟說,“貧僧雖無勝負得失之心,但代表宗門參加法會,總不能名次太靠後。”
他不像衡玉,本身已處於築基巔峰。
他對手的修為基本都比他高上一兩個層次,不能不做準備。
“好好修煉。”
衡玉抿起唇角,笑道。
看來他是沒空陪自己逛無定宗了。
在衡玉覺得有些失望時,了悟突然出聲:“明日清晨,貧僧就不做早課了。若洛主有空,貧僧想陪洛主逛逛宗門。無定宗裡有不少風景極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