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吱皺了眉:“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就就不知道啊。”
她沒有戀愛經曆,甚至連和男生接觸的經驗都沒有,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完全空白一片。
蘇北北拿著筆,吐了口假煙圈:“看過太多男歡女愛,本座告訴你,喜歡一個人,很簡單,隻要在腦子裡想象一下他全luo的模樣,看看你有沒有撲上去啃的衝動,就知道了。”
楊吱臉頰突然炸紅!
蘇北北指著她大喊:“你他媽真的在想象了!”
“沒有沒有!”
就在這時,數學老師一根粉筆頭扔蘇北北腦袋上:“你們兩個,從上課到現在就一直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成績好就不用專心聽課了是不是!”
倆人連忙噤聲。
在數學老師背過去講題的片刻功夫,一個小紙團落到楊吱的桌邊,楊吱偷偷拾起來,上麵有一行鋒銳遒勁的字跡——
鬨什麼,乖乖聽課。
楊吱回頭,便見寇響倚在桌前,角度正好,陽光撲灑在桌麵,修長的指尖兜著中性筆,靈活地旋轉著。
他睨向她,眼角下那道淡淡的疤痕也勾了起來,不那麼猙獰,反而顯出幾分可愛。
楊吱將紙條藏進掌心。
學渣還管起學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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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近高二下學期期末的時候,3班又轉來了一名新同學,再讓班裡的同學感覺到十分困惑。
附中招生要求極其嚴苛,一般而言除了通過熔爐地獄測試堂堂正正考進來,想通過其他方式進入學校的插班生概率幾乎為零。
這位神秘的新同學究竟有何本事,一下子就勾起了同學們的好奇心。
講台上的男孩穿著乾淨的白襯衣,在黑板上端端正正寫下四個大字——
“我,徐嘉茂。”
筆鋒遒勁有力。
他個子很高,至少一米八六,鼻梁高挺,內雙的眼皮狹長,五官帶著某種張揚不羈的氣質,極具侵略性。
教室裡女生低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好酷!”
“帥呆了啊!”
“是我喜歡的款。”
“真的”
徐嘉茂幽深的眸子平靜地掃了教室一眼,最終目光落定在楊吱身上,隨即,他嘴角突然咧起一絲壞笑。
轉瞬即逝,沒有人察覺。
楊吱瞪大了眼睛,內心的驚訝程度無異於突然爆發八級地震。
這個人!
她回頭望向寇響,寇響麵無表情地看著徐嘉茂,深邃的眸子裡湧動著波瀾。
他也認出他來了,他是——
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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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茂自我介紹結束以後,班主任孫平為他選定座位,恰逢楊吱後排的同學前幾天因為身體緣故辦理休學,理所當然,徐嘉茂坐到了楊吱的後排。
他背著單肩包,一路從講台走下來,楊吱注意到他今天的穿著打扮,白襯衣配黑色九分褲,非常規矩,與那日在廢棄工廠張揚的打扮截然不同。
戾氣也全然收斂,此刻便宛如一個清秀俊朗的高中男孩。
隻不過在他經過楊吱身邊的時候,嘴角突然揚了揚,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楊吱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徐嘉茂坐到楊吱身後的位置上,桌子往前麵推了推,抵住了楊吱的背。
“讓讓。”他嗓音極有磁性。
於是蘇北北從課本堆裡抬起頭來:“本座耳朵受孕了。”
楊吱本能地往前麵挪了挪身體,沒有搭理他。
“我叫徐嘉茂。”他突然又開口。
“我叫蘇北北。”蘇北北很自來熟地和新同學打招呼:“你聲音真好聽。”
“是麼。”徐嘉茂淺淡一笑:“跟你們班上某些人比呢。”
“啊,比Caesar當然還差一點,更是遠遠比不上我男神了。”蘇北北坦率地說:“我男神,裴青。”
徐嘉茂挑挑眉,鼻息間發出一聲嗤笑:“我知道,August。”
“喲,看來是圈內人啊。”蘇北北來了興趣:“你會唱歌嗎?”
“會。”
“哇,能來兩句嗎。”
“某些人已經聽過我的聲音了,她恐怕不大喜歡。”徐嘉茂勾起輕佻的眉眼望著楊吱的背影。
蘇北北看看楊吱,又望了望徐嘉茂:“你倆認識啊?”
楊吱這才回頭來,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不熟。”
“Caesar的女朋友,和我當然不熟。”
“Caesar!女朋友!”蘇北北拉著楊吱的衣袖驚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楊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把自己的衣袖撤回來,壓低聲音說:“沒有的事,他他亂說的。”
“噢,原來不是女朋友。”徐嘉茂微笑更甚:“那看來我有機會咯。”
蘇北北驚悚地看著兩個人,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楊吱也懶得辯解什麼,這種事越扯越亂,她索性彆過頭,不再理會身後這個不省事兒的插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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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的時候,沈星緯坐到寇響身前,問道:“他怎麼會來我們班?”
寇響正在草稿紙上寫著韻詞,指尖的筆轉了一圈,輕描淡寫道:“想知道,問班主任去。”
“不是吧,這麼淡定。”沈星緯拍了拍寇響的肩膀:“聽圈子裡的人說,上次battle你輸給他了,台上硬生生一個詞都沒憋出來,最後惱羞成怒還動手打了人,真的假的。”
“真的。”
寇響坦坦蕩蕩承認。
“我靠,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黑粉,故意捏造出來黑你的呢!”沈星緯大跌眼鏡:“什,什麼情況啊,你怎麼可能輸給那種家夥。”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寇響臉色又沉了下來,指尖的鉛筆讓他給生生截斷,掰成了兩半。
“沒輸。”
沒輸,隻是單純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