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女伴這個詞,而不是女朋友,說明他們的關係不過隻是維持幾天的露水情。
周凜月其實不太理解這種關係,但自從嫁給秦晝之後,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女人是日美混血,普通話說到不是很標準,平翹舌不分。
“我子道你,那個跳舞的?我很喜歡你的,上次你的表演我本來還想去的,可四沒買到票!”
COCO很熱情,仿佛和周凜月一見如故。
周凜月被她的熱情衝昏了頭,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謝謝你的喜歡,你要是想看的話,下個月的演出我送你兩張內場前排的門票。”
COCO笑著去挽她的胳膊,頭靠在她肩上:“謝謝親愛的。”
周凜月瞬間就僵住了,腦袋都不敢動了。
她隻能用求助的眼神去看秦晝,後者卻端起酒杯,淡定從容的與許寒裕碰了碰杯。
眼神倒是一刻都沒從周凜月身上移開過。
COCO在美國長大,有種自信的熱情,哪怕隻是第一次見麵,她就好像和周凜月要好到認識十多年的老友了。
她挽著周凜月的胳膊說帶她去周圍轉轉,這裡好玩的很多。
周凜月抵抗不住她的熱情,可是對陌生人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看向秦晝。
似乎想找他尋求幫助。
旁邊豎立著一台雪茄櫃,溫濕度雙70,古巴雪茄的最佳存放濕度。
秦晝慢悠悠的點燃一根雪茄,下巴微抬,讓她好好玩。
人被牽走了,秦晝的視線卻還沒收回。
許裕寒笑道:“嫂子剛才的眼神就差沒直接朝你喊救命了。”
抽煙入肺,淡青色的煙霧又隨著他的呼吸一起吐出來,沾染了雪鬆片點燃時的冷冽氣息。
秦晝單手插著西褲口袋,另隻手則夾著雪茄:“她總得慢慢成長。”
許裕寒輕笑:“你對嫂子還真是操碎了心,感覺你不像她老公,反而更像她親爹。”
秦晝無聲睨他,眼神淡到好似被這海水稀釋了幾遍,但依舊能看出幾分不虞來。
許裕寒舉手投降:“行了,我不說了。”
射擊館的麵積很大,單獨占據了一整層。許裕寒的確是花了大手筆的,專門去法國請來的幾位頂尖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
“啪、啪、啪。”
連續三次的射擊槍聲,經過特殊消音處理,沉悶而微弱。
記錄員在旁邊報環數,三槍十環。
打了五槍,其中四槍脫靶,一槍勉強打中六環的許裕寒在旁邊拍了拍手:“不怪那些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們在得知你結婚之後還對你念念不忘,我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也對你動心了。”
秦晝摘了耳塞,取下護目鏡過來坐下。
許裕寒遞給他一杯剛調好的雞尾酒:“剛李賀給我打電話了,估計是知道他兒子做的事兒了,想讓我在跟前求求情。”
這是露天的,圓拱形的玻璃頂,抬頭就能看見海上的夜空。繁星璀璨如碎鑽,拂麵的海風帶著淡淡鹹腥氣。
秦晝手裡還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他修長的指節此時被包裹住,禁欲的同時又有種複古的紳士感。
“你這是要替他求情?”
微沉的語調,已經不止是暗含不虞了。
許裕寒和他認識這麼多年,為數不多的見他情緒波動大,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他自然知道周凜月對他意味著什麼:“我怎麼可能幫那傻逼求情,我讓他有時間關心自己兒子還不如關心自己那堆爛尾樓還有公司虧空的賬款。”
他沉默片刻,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我隻是覺得對嫂子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你要不趁早公開關係,宣誓主權得了。”
周凜月年少成名,又生了這副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身段和樣貌,從小到大她的仰慕者連起來可以繞地球兩圈。
更彆提圈子裡那些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們了。
如今的李彰充其量隻是個小嘍囉。
“她不願意。”秦晝慢條斯理地摘下皮質手套,低眸時,眼中情緒晦暗不明,聲音也沉下去幾個度,“她一直都想和我分開。”
他們甚至連證都沒領,因為周凜月不願意。每每秦晝提起時,她都找各種理由推脫。
她認為這樁婚姻,包括她自己,都不過是生意裡無關緊要的一環。普通一枚不起眼的螺絲,看著可有可無,可離了它又不行。
她就是這枚微小的螺絲,僅僅起了一個連接一切的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更了,誇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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