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你眼裡就隻有你老婆嗎?那……(2 / 2)

動心 扁平竹 10705 字 9個月前

甚至還有人開始遺憾:“要是周凜月沒結婚就好了,磕這種血糖總覺得有點違背道德。”

立馬有人接過話茬:“背德感才更好磕呢。NTR才是永遠的神。你想想看,他們兩個在後台接吻,周凜月的老公在家守著一大桌冷掉的飯菜打電話催她回來吃飯,結果她早就吃飽了。”

“吃飽”這兩個字加重了音調。

笑容也曖昧起來,彼此交換一個眼神,露出那種心領神會的神情。

秦晝麵上看不出多大波瀾來,周身疊著一如既往的清冷儒雅。

可風平浪靜的表象下,往往蘊藏著蓄勢待發的驚濤駭浪。

演出結束,舞台上的燈光熄滅,場館頂燈打開。

剛才暗沉的觀眾席,此時一片明亮。

秦晝一身深灰色西裝,襯衣也是同色係的煙灰色。

藍寶石袖扣隱隱折射出柔和光線。

他模樣懶散坐在那裡,等著彆人先退場。

眼神漫不經心的放在早已拉上幕布的舞台。

磨了磨後槽牙。

周凜月換好衣服,重新拿到手機的時候,才看到秦晝在一個小時前發給自己的照片。

他在門口排隊檢票時拍下的。

她特地來到陽台給他打電話,手臂撐著護欄,外麵風很大,她的長發也被吹亂,有幾縷甚至擋住了她的眼睛。

她卻全然不在意,所有思緒都被喜悅填充。

“你今天來我演出了嗎?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呢。後排能看到嗎,應該也看不清楚吧。”

秦晝本來醋勁上頭,聽到她喋喋不休的話,竟也生不起半點氣來。

整顆心臟無端柔軟,連帶著受情緒影響而冷淡的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能看清。你呢,累不累?”

周凜月打著哈欠:“累死了,還有點困。”

她聲音軟綿綿地撒起嬌來,“秦晝,我肚子好餓。”

秦晝沒有上車,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去後門等她。

他站在人流量最大的正門旁,單手抄兜,接通起她的電話。

毫無避諱。

“我約好了餐廳。你結束了就直接出來,我在正門這兒。”

周凜月聽見這句話,一刻也不耽誤,急忙返回更衣室。

那麼磨蹭的人,這次十分鐘就解決好一切。

讓人難以置信。

她挽過他的胳膊,不滿的嘟囔一句:“我平時也沒有那麼慢。”

秦晝故作敷衍地點點頭:“周大小姐一點也不慢,早飯也才吃一個小時。”

周凜月在他腰上掐了掐。

苦於找不到一塊軟肉,硬梆梆的腰側肌。

她哼了一聲。

雖然演出結束有一會了,可門口還是人來人往。

周凜月毫無遮掩的出現,迅速吸引了路人的視線。

這種視線不乏打量與猜測。

周凜月視若無睹,抱著秦晝的手臂,抬頭看他:“吃什麼?”

眼中好像隻有他一個人。

臉上的香灰也不知是在哪蹭上的,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檢查一下。

秦晝抬手替她擦掉。語氣平緩地反問:“想吃什麼?”

周凜月被問住,猶豫了一會:“日料?”

他點頭:“好。”

兩人親昵的不顧旁人死活,仿佛看不見那些詫異的目光。

周凜月對這些早就無所謂。

隻不過令她疑惑的是,秦晝今天的反常。

他厭惡這種帶著探究的打量與關注。

和低調與否無關,純粹就是性格使然。

從前周凜月不希望二人的關係曝光,所以他總是在暗處看她。

即使她的比賽幾乎一場不落,可兩人見麵不是在後門,就是在安全通道。

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

耀眼的天之驕子,偏偏在這段感情中躲躲藏藏,見不得光。

周凜月也因此心懷愧疚。

後來這段關係正大光明的公開了,他仍舊不太願意露麵。

周凜月問起時,他每次都是不太正經的輕笑:“可能還是偷情的感覺更刺激。”

今天反而格外反常。

似乎希望被人注意到,站在周凜月身邊的人,是他。

他們去的是一家Omakase。

甚至還在樓下碰到了許裕寒。他又換了女伴,這次是個長發禦姐。

許裕寒笑容諂媚,不知說了些什麼,對方搖搖頭,他失望地默不作聲。

侍應生在前麵帶路,秦晝停下,視線看過去。

許裕寒很快就注意到他。

先是一愣,然後急著解釋:“哎哎哎,什麼表情呢這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家店需要提前預約,為了保證食材新鮮,所以數量有限。

每天隻接待固定幾位客人。

他這一嗓子,寬敞的店內,為數不多的客人齊齊看了過來。

秦晝語氣平平:“是嗎。”

並不在意。

但這敷衍的兩個字,在許裕寒耳中自動渲染成譏誚與嘲弄。

都放下尊嚴當舔狗了,結果還是沒有舔上位。

許裕寒尋了個借口來秦晝這兒訴苦水。

“實在太難追了,追了一年多,一點鬆口的苗頭都沒有。”

Omakase所有食物都是現做,吃什麼,用什麼食材,也由廚師決定。

好在周凜月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秦晝心不在焉地聽著許裕寒傾述情史,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凜月身上。

見她吃得這麼急,擔心她噎著,給她倒了杯麥茶。

還不忘叮囑一句:“慢點吃。”

看來是真餓狠了,平時一塊餅乾都得吃好幾口的人,今天一口一個手握。

被他敷衍忽略的許裕寒接連受到重創,委屈到聲音都帶哭腔了:“你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你眼裡就隻有你老婆嗎?那我又算什麼?”

廚師是個日本人,來中國久了,中文多少會一點。

這句話聽的一知半解,但也聽明白了大致意思。

現切深海藍鰭金槍魚覆蓋住捏成形的米飯,正要掃上一層醬油。

此時受到三觀重創,頓在那裡。

秦晝神色複雜,明顯被惡心到了。

周凜月喝著麥茶看向這邊,表情懵懂,小聲問秦晝:“他哭了嗎,他剛剛說什麼了,他為什麼哭?”

秦晝捂住她的耳朵:“彆聽,會吃不下飯。”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