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於編輯嚇得戰戰兢兢,就連經過不知道多少風波的郭老總編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心裡暗歎了口氣。
這事是聯係不到林窈,這樣鬨到她未來公公麵前,還不知道給她帶來多少影響,想到這裡他很有些不安和不忍。
他斟酌了一下,道:“韓將軍,我做新聞工作做了幾十年了,不說那篇滿是汙蔑之辭的稿子,就是這照片一看就是故意誤導人的......事實上,但凡是一起工作或者普通的朋友,開個會吃個飯,有心人總能抓捕到一些似是而非的鏡頭。這事情,應該是有人故意針對林姑娘的。”
處於他的立場他本來是不該說這樣臆測的話的。
隻要把東西交出來,把事實說出來就行了。
可是他擔心韓老將軍遷怒林窈,這對一個小姑娘來說也太不公平了些,所以就忍不住說了些維護的話。
韓淮山聽了郭老總編的話就知道他怕是誤會了。
他勉強收了收怒氣,道:“我知道,這不關窈窈的事。哼,這要是有人一天到晚的專門盯著,人又不是不跟外麵的人說話做事的,總能抓著這麼一兩個鏡頭的。”
韓淮山不是多話之人。
但這會兒怒極,更覺得袁家做的事太過欺人太甚......這東西要是報紙真登了,要窈窈怎麼辦?
他雖然本來也不樂意兒子和林窈的婚事。
可那是因為他把林窈當孫輩看,並不是因為他不滿意林窈!
袁紅姍的事他本來還的確有些愧疚。
但這愧疚也就是一層紗,袁立剛敢做這種事想要逼死林窈......韓淮山簡直是怒火攻心!
袁立剛他還真當他韓淮山是泥捏的性子,一次又一次算計嗎?
一次比一次肆無忌憚嗎?
他冷笑了一聲,絲毫不再提袁家遮掩,道:“也不怕郭老總編笑話,這事說起來還是我們家拖累了林窈。”
“郭老總編恐怕不知道吧,這袁副軍長有一個小女兒,我兒子在部隊裡,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死活都一定要嫁給我兒子。後來我兒子去了南州軍區,袁家就把她送到了南州軍區的文工團,去了那裡還不算,還到處跟人說她是我們家向軍的未婚妻,最後我兒子從海軍陸戰隊回軍區,知道了這事,就直接把她送到了醫院精神科,醫生一檢查,才知道原來她是有精神病,後來還是袁副軍長親自去把她從南州軍區接回去的。”
“現在袁副軍長搞這麼一出,怕是懷恨在心,有目的的想要壞我兒媳婦的名聲,可真是有女必有其父!”
韓淮山說完“啪”得一聲就把那新聞稿砸在了桌上。
郭老總編&於編輯:......這,這,這......
於編輯滿頭大汗。
郭老總編被那“啪”得一聲嚇了一跳之後卻又是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沒害了那小姑娘就好。
等郭老總編和於編輯離開,韓淮山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站定之後雖然還是很頭疼,但還是吩咐兒媳道:“你去給窈窈打個電話,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
他說著又掃了一眼那照片,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道,“不,你還是專門飛去南州一趟,拿這照片給她看,看是在哪裡被人偷拍的,一起查一查這照片又是怎麼到袁家父女手上的,看看她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之人。”
說完又補充道,“這事也不關窈窈的事,你說話小心點,可彆嚇著她了。”
然後還恨恨道,“這都是向軍惹出來的好事!”
許敏儀:......
她很無語,心道,老爺子,這事不是你搞出來的嗎?二弟可從來都沒理過袁家那兩神經病父女,要不是你給了那父女希望,他們還能纏上來?
不過腹誹歸腹誹,她還是立即就應了下來,但臨出門之前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小心道:“爸,袁家處心積慮想要這樣害窈窈,這事我們總要防備一下,不然要是袁副軍長再找彆的報社來這麼一出......”
韓淮山“嗬”了一聲。
他沒等許敏儀出去,轉身就直接走回辦公桌前操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老韓!”
對麵袁立剛的聲音剛響起,韓淮山就直接對著話筒道:“袁立剛,我警告你,彆再在背後耍什麼手段,以前是我瞎了眼,還以為你女兒是個好的,原來你們家就是一窩子的神經病!還是我兒子眼睛利,一眼就看了出來......”
“韓淮山!”
對麵的袁立剛暴怒。
他氣得直喘氣,怒吼道,“韓淮山,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
韓淮山冷笑,道,“你問我什麼意思?你暗戳戳拿了一篇敗壞我兒媳名聲,造謠的東西去報社又是什麼意思?”
“袁立剛,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在背後搞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就把你們一家子的精神病,還有你女兒兒子做的那些好事也都讓報社給好好報一報,我看你還橫什麼橫!你搞了一輩子的土匪行徑,今天竟然還土匪到了老子頭上,當就你一個人是拿槍杆子的嗎?!”
他說完也不等袁立剛反應,“哐”一聲就又把電話給掛了。
許敏儀:......
她嫁到韓家幾十年,還沒見到過老爺子的這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