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祝賀我皇,萬歲福安。”……(1 / 2)

跟剛才已經展示過自身能力的九號比起來,大臣們沒一個看好梁夏。

沒人知道的她的“一點點”是“億點點”還是真“一點點”。

若是梁夏被九號直接殺了,那旁邊坐著的梁佩不得樂瘋了,本以為都要輸了,誰知峰回路轉有人上趕著送死。

畢竟在眾人眼裡,梁夏就是街巷中長大的一個很尋常很普通的少女,沒有帝師教學沒有禦林軍陪練,不是正統培養出來的太女。

至於她口中的蔡甜,那是誰,種菜的嗎?

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此人,實在是想不起來誰叫這個名字,本事如何,能力如何,全然不知。

最高興的莫過於宗室這邊,梁成秀直接對九號下命令,“隻準贏不準輸!”

她跟宗室的聲音在九號耳邊就像是蒼蠅嗡鳴一般,根本沒聽她具體說了什麼。

九號看著麵前的梁夏,目光警惕又興奮地盯著她,恨不得用視線鎖死她的每一個舉動。

拳腳功夫,九號最基礎的功夫,她雖不常用,卻從沒懈怠生疏過。

梁夏問,“要不要我讓你三招?”

先禮後兵?

“不用。”冷硬粗啞的嗓音。

九號蓄勢待發,整個人忽然如一股灰色的風,從原地消失,等再出現時,拳頭離梁夏的臉隻剩半寸距離。

大臣們發出驚呼聲,膽小的更是單手拎著袖筒遮住臉不敢再看。

預想中梁夏被一拳打飛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梁夏穩穩接住九號的拳頭,非但沒有往後拉開,反而迎麵欺身上前。

梁夏此人光看麵相,是個溫和文氣的文生,像個和和氣氣的麵團子,可真動起手來招數卻直接乾脆,入侵性十足,沒有半分被動閃躲的意思。

先動手的明明是九號,可兩招之後,占據主動地位的卻是梁夏。

她輕功絲毫不比九號遜色,若九號是灰色的風,那梁夏便是白色的雪,輕盈靈活,悄無聲息充滿殺機。

在九號還沒能繞到身後時,梁夏已經知道她的行跡,並快她一步,截斷她的動作。

輕功占不到便宜,九號這才跟梁夏對拳。

兩人年齡相仿,並沒差幾歲,如果論先天條件,九號一個從培養皿裡出來的殺器,要比梁夏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更優越才對,可她沒辦法像碾壓隨從一樣打趴梁夏。

梁夏似雪如冰,輕盈鋒利,雪隨風動,冰刺破風,擅守更擅攻。

她比九號更有優勢的地方,就是她看過了九號的路數。

九號跟沈君牧過招時,梁夏就已經摸透了九號,所以在九號飛身而來時,梁夏像張網,將這隻灰色的蝶撲落在地。

當雪成冰時,風便無能為力。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梁夏手握九號脖頸,單膝壓著九號腹部,將其慣倒在地。

“噗”的一聲,風停雪落。

九號躺在地上,被人死死鉗製住脖頸命脈,後背撞到地麵,胸腔中氣血翻湧,蒼白的嘴角慢慢溢出紅色血痕,順著嘴角流到耳根。

她絲毫不覺得疼一般,灰沉沉地眸子直直盯著上方的梁夏看。

尋常人感知不到,但九號看得清清楚楚,梁夏身上縈繞著綠金色氣息,跟之前羸弱的絲絲縷縷不同,如今如雲如霧般,濃鬱且霸道,生機勃勃。

帝王之氣。

九號頹然,原本握著梁夏小臂的雙手緩慢鬆開,朝兩邊地上攤平,“我輸了。”

心服口服。

梁夏卻狐疑起來,警惕又小心,補刀一般詢問九號,“當真服輸?”

九號,“……”

九號瞪著梁夏,心裡煩死了,要不是實在打不過,她怎麼可能給梁夏羞辱她的機會!

“當真!”

恨不得跳起來咬人的聲音。

但沒比過就是沒比過,輕功跟拳腳都沒比過,九號輸的服氣,哪怕為梁夏所用,她也毫無怨言。

九號跟那些天才地寶的兵器一樣,利害的殺器,總是渴望能擁有一個在實力上征服自己的主人,讓她心甘情願低頭,心甘情願忠誠。

實驗室裡的那些白大褂老頭沒有,梁佩跟宗室也沒有。

現在梁夏有這個實力,就是說話很氣人!

明明都贏了,還要嘲笑她一頓。

梁夏笑了下,笑意清淺溫和,耐心解釋,“師父教我,對敵時不能大意。打敗敵人後,不管對方有用沒用,問話之前都先插兩刀,以免被反殺。”

眾人,“……”

這師父,是夠謹慎的。

九號沉默,九號灰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梁夏掏袖筒的動作看。

九號臉皮慢慢繃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很久沒有過這種被動的滋味了,瞳仁都跟著放大,頭回感受到什麼叫做“害怕”。

要不她拚死搏一把,總好過任人宰割。

就在九號準備魚死網破時,梁夏忽然從袖筒中掏出一方青色巾帕。

九號,“?”

梁夏低頭看了一眼,又慌忙把青帕塞回去,紅了張白淨的臉皮,小聲說,“哦對不起,掏錯顏色了。”

九號,“??”

青色這條,是沈君牧給的。

沈瓊花一直站在旁邊觀戰,視線始終沒離開梁夏跟九號,直到看見梁夏掏出一條青色方帕,“???”

嗯,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她側頭看沈君牧,沈君牧抱著銀槍跟掃把,眸光恍惚幾瞬,然後選擇仰頭看房梁,悄悄紅了耳廓。

他都忘了這事,怎麼梁夏還留著那帕子。

沈瓊花又看向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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