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061 “那這樣算太過親密嗎?”……(2 / 2)

梁夏沉默了一瞬,頂著眾人的視線壓力,還是紅著耳廓把書接過來,一本正經地說,“此物可以當暗器用。”

沈瓊花,“……”

沈瓊花覺得這“暗器”是用來“暗殺”她的。

她特意把沈君牧叫到一旁,嘀嘀咕咕咬耳朵叮囑。

輪到艾草了。

艾草沒東西送,她提著自己的行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梁夏,早已下定決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們一行人目標太明顯,想打探點消息都不容易,如果帶著她,到地方前提前把她放下來,她能去踩點,可以了解當地真實情況。

而且“影”也不可能隻存在於京城,“影”要像張網一樣,遍布全大梁才行。

梁夏也是這個意思,“剛好帶你出去走走。”

兩人想法不謀而合默契至極,艾草眼裡露出光亮,抬腳跟著李錢去放她的行李。

“行了,我們啟程出發了,你們回去吧。”

梁夏將東西都收好,同幾人上了馬車,撩起車簾跟眾人揮手。

九號坐在車頂,艾草坐在車後箱子上,報春跟李錢坐在前麵趕車,沈君牧抱著馮朱朱跟梁夏坐在車廂裡。

馬車漸漸走遠,陳妤果皺巴著臉,“大夏剛走,我都開始想她了。”

她也想跟著去。

陳妤鬆伸手勾著陳妤果的肩,輕輕拍了兩下,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遠去的馬車,悠悠道:“大夏有大夏的路要走,咱們也有咱們的事情要做,總不能大夏一走,咱們就不生活了。”

“蔡姐說過,誌同才能一直道合。”

“回家看書,明天可就殿試了。”陳妤鬆拍拍陳妤果後腦勺。

陳妤果一想也是,她高低得憑自己的本事進兵部。

兩姐妹跟沈家妻夫行禮告彆。

季曉兮隨後也離開,“珍寶閣還有賬本要看,伯母伯父,我也回去了。”

隻有沈瓊花跟沈夫郎站在原地,等徹底看不見馬車了才上車回府。

沈瓊花明後兩日出發,這期間還要點兵看圖,說是著要帶夫郎去閒逛,其實也抽不出什麼閒散時間。

沈瓊花拉著沈氏的手搭在自己腿麵上,有些虧欠地微微握緊,“等老了,我們兩個隨夕顏去邊疆生活,到時候身上沒了瑣事跟公務,我就能牽著你的手散步看日落了。”

沈家人的魂跟墓,不在京城,而在邊疆。

“我也不是那等愛熱鬨的人,”沈夫郎拍拍沈瓊花的手背,想起什麼,不由問她,“對了,你剛才拉走兒子,嘀嘀咕咕跟他說什麼呢?”

沈瓊花八風不動,目視前方,表示,“也沒說什麼,就叮囑他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一切小心。”

“當真?”沈夫郎不太信。

沈瓊花眼睛睜圓,“自然當真。”

“你瞞我可沒用,”沈夫郎慢悠悠說,“咱家牧兒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夏三句就能從他嘴裡套出所有話。”

沈瓊花,“……”

沈瓊花垂死掙紮,“應當不會吧,我特意叮囑他不能跟大夏說。”

沈夫郎隻是笑,笑得沈瓊花屁股都坐不住了,“要不我還是明天就出發吧。”

“你啊你。”沈夫郎搖頭感慨。

沈瓊花其實心底是信任大夏的,不然也不會讓兒子跟她們先行,畢竟大夏如果是心術不正之人,當初在宮裡她就能對牧兒動手動腳。

可她喜歡的心思表現的那麼明顯,卻始終守著禮,莫說肌膚之親,她就連君牧住的聆鳳宮都從未邁過門檻進去。

沈瓊花心道:相信跟擔心那是兩碼事。

再紳士的豬,也有饞的時候,她是以防萬一。

從京城往南,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裡,坐著梁夏跟沈君牧。

梁夏腿上放著陳妤鬆送的書,考慮要不要現在就翻開看兩眼。

“寫什麼的?”沈君牧坐在對麵,探頭過來,“怎麼沒有書名。”

沒有書名才不能亂看。

他離得近了,梁夏就往後微微撤一點身體,眼睫落下,垂眸看他露在外麵的白玉耳朵,呼吸都輕很多,“可能就是雜書。”

沈君牧抬臉看梁夏,一臉好奇,眼神乾淨,“什麼類型的雜書?哪一方麵的?”

生孩子方麵的……

梁夏雙手捂著書,眨了下眼睛轉移沈君牧的注意力,反問他,“剛才伯母在跟你說什麼?”

這下輪到沈君牧支支吾吾了,“我娘不讓我告訴你。”

梁夏也不是真想問,見沈君牧不再盯著書看,心裡偷偷鬆了口氣,“那就不說。”

沈君牧猶豫一下,腳尖輕輕踢梁夏的腳尖,眼睛餘光撇著車簾外麵,揚聲說,“我不能告訴你。”

說給報春聽。

梁夏眼裡帶笑,雙腳夾住沈君牧伸過來的那隻腳,“好,我不問。”

沈君牧耳朵瞬間紅了,低著頭,摸著豬,小聲說,“我說給朱朱聽。”

他含含糊糊,“我娘說,讓我跟大夏保持點距離,不能太過親密,舉止不能太過分。”

最好不要有肢體跟肌膚接觸,如果可以的話,沈瓊花恨不得沈君牧不跟梁夏講話,免得三兩句話就被人哄軟了耳根子。

沈君牧心虛極了。

他聽話了,他沒告訴大夏,他隻是告訴了朱朱而已。

馮朱朱趴在沈君牧對上昏昏欲睡。

豬生真諦,隨遇而安。

梁夏其實明白沈瓊花的擔心,她也不會不尊重沈君牧,隻不過想逗逗他。

梁夏雙腳夾著沈君牧的右腳,眨巴眼睛問,“那這樣算太過親密嗎?”

算。

沈君牧話堵在嘴邊,臉通紅,清亮的眼睛看了梁夏一眼,就彆開視線低頭看向懷裡的馮朱朱,聲音蚊子聲大小,“不、不算。”

梁夏壓著書的指尖蜷縮起來,看著沈君牧紅成瑪瑙一樣的耳朵,心都癢了。

早知道不問了,問完以後更想對他做“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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