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請過咖啡了,等你下個月拿了工資再說吧。”林總霸氣十足。
下午三點半,整個科室收到了楊枝新婚老公的一點心意。
婚禮當天留守的幾個同事隻能眼巴巴聽彆人談起楊枝那個特彆氣派的老公和當天宴席的菜色,一邊喝點門口檔次頗高的咖啡店的特供咖啡。
三寶親自來送的,送完打電話給林少錫邀功,彆的要求沒有,就想學點技術。
正好楊枝今晚要請這些給了紅包但沒空去的同事吃飯,林少錫就讓三寶來家裡。
老嚴知道了,一下班直奔三寶店裡,捎上人一趟就過去了。
男人在一塊,沒酒就差點意思,少錫平日裡應酬喝膩了,家裡不備酒,三寶自帶酒和小菜,兩杯下肚,與老嚴一起討伐這個拔高女友擇偶標準的叛徒。
少錫晃著酒杯,把這話當誇獎。
楊枝回家的時候,正好聽見三寶相當炸裂地問:“啥情況這是?林少錫你還玩柏拉圖啊?”
原因是林少錫有本書前兩天落楊枝玩具房了,三寶喝的有點多,跟進去,一眼看見床上楊枝的睡衣和充電線。
楊枝趕緊跑進去,在林少錫說話前搶答:“不是的!”
三寶都快虛脫了,扶著老嚴:“媽的嚇死我了。”
老嚴也喝多了,逗趣:“你倆真沒分開睡吧?”
楊枝說了要做個真誠的人,可她實在沒辦法跟兩個大老爺們解釋她為什麼會睡在這屋。
少錫把她一摟:“有你倆什麼事,學會了趕緊滾。”
他把楊枝摁臥室裡,身上帶著淡淡酒氣:“我下去給他倆叫代駕,你洗了澡先睡。”
三寶在門口摔了一跤,鬨著要給葉於打電話,拍照太他媽難了,你就直接嫁給我行不行?林少錫趁著空檔又倒回來,把楊枝壓在門後,一時情熱,親了親她。
比早上的吻霸道。
楊枝被他熏染著,似乎也醉了。
少錫湊她耳邊低喃:“等你好了,給我個暗號。”
說話的時候,手捏著她的腰,揉了片刻才出去。
家裡徒然安靜下來,楊枝靠著門,還沉浸在那個吻裡。
林少錫回來的時候楊枝房裡的燈已經滅了,他在門口站了站,打算回去睡覺。剛沾上枕頭,小貓頭來電話,細聲細氣:“少錫哥,有蚊子。”
“我找找蚊香液。”他沒掛斷,鞋櫃旁找著一個,拿去楊枝房裡。
楊枝整個人躲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打量著彎腰給她插驅蚊器的男人,林少錫湊過來擼.了把她額上的碎發,低聲笑:“你躲什麼?”
楊枝忽然躥了躥,親親他。
他沒多想,打算道聲晚安。
楊枝急了,心想這人怎麼不懂我暗號啊!!!
她從被子裡探出兩條柳條般的胳膊,攥著睡衣拉低他,小貓舔水似的又親了親。
林少錫的笑意淡了,確認她的意思。
不需要楊枝再表示什麼,他的吻很快落下,他壓著她,舌尖抵進去,女孩仰頭承受暴風雨一般的親吻,身上細細密密出了一層汗。
林少錫將她從被子裡剝出來,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麼。
很細的帶子,真絲的麵料,一晃,如水麵一般,什麼波瀾都能看見。
他的眼睛潭水一般幽深,叫人麵紅心跳,楊枝撇開眼:“小,小柔姐送的結婚禮……唔!”
她被抱了起來。
林少錫邊吻邊跌跌撞撞將她抱回主臥,心裡熱騰騰的,鞋都沒穿,進去時光腳一勾,把門帶上了。
楊枝被輕輕放在床上,看見他從抽屜裡拿了什麼,塞在枕頭下。
房中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等林少錫重新壓上來,楊枝摸到了他賁起的大腿肌肉,這人平時瞧著規矩,這時候卻不藏著掖著,楊枝不可避免想到自己曾經不小心碰到的,不可思議的是,她此刻非常清晰地記起了那個感覺。
林少錫的吻從嘴唇滑到頸側,越來越肆意,這是他們頭一回這麼親密,楊枝將臉往枕頭裡藏了藏,甚至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林少錫。
枕頭裡全是他的味道,她戀戀地吸氣,在下一秒被扒掉了最後一絲防備。
這個動作,若非自願,是很難辦到的。
楊枝偷偷瞧他,看見林少錫將她巴掌大的布料抓在手裡。
她扯了下裙擺,遮住些許,小聲要求:“關,關燈。”
他依言辦事,關了燈,傾身而來,呼吸沉沉噴灑在她胸前,撥開肩帶,低頭吻了吻。
這又與剛才的吻不同。
黑暗中,伏在上頭的男人像一隻巨獸,無聲的壓迫感叫人腿肚子打顫。
楊枝揉了把他刺啦啦的頭發,掌心發麻。
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如緊緊相依的水草,林少錫握住她的腰,微微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楊枝久沒有了,承受他時無比吃力,林少錫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能察覺到她的緊繃和疼痛,他停著沒動,在黑暗中辨析她的表情,直到楊枝重新柔軟地抱住他。
楊枝不怎麼在林少錫麵前流露自己的脆弱,但此刻,她確實覺得自己如一張紙片,隨時都會被震碎。
當她難耐地哼出聲,林少錫停了停,低頭啄吻她的唇瓣。
他帶笑低喃著:“小貓兒。”
似乎很喜歡她此刻的聲音,找尋能讓她再次這樣的地方。
已經估算不到時間過去了多久,房中空氣稀薄得隨時都能窒息,最後是男人一聲短促的粗喘,一切才歸於平靜。
楊枝緩緩翻了個身,平躺著,胸口起起伏伏,小腹還在抽搐。
林少錫將她摟過來,抱在懷裡。這樣的相擁竟不輸剛才身體相連的親昵。楊枝抬頭親了親他冒了胡渣的下巴,淘氣地笑了一下。
聲音有點啞,自己也意識到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