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堅,猶豫過後,並沒有阻止獨孤伽羅的離開及疏遠,實在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對獨孤伽羅。
楊廣的事情解決以後,就該輪到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對此楊堅一直想逃避,畢竟未來是他先背叛了獨孤伽羅,這讓楊堅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就在這時,馮有朝獨孤伽羅走過去,問獨孤伽羅,“獨孤皇後要不要去女子包間坐坐?”
今天山海閣不僅拓寬了大廳麵積,還多了三國魏晉南北朝的包間和女子包間,曹操等人正是稀罕三國包間的時候,女子們也同樣去了女子包間,以至於今天大廳有些空蕩。
對於馮有馮太後的邀請,獨孤伽羅怔住,她有些手足無措道:“我可以嗎?”
剛開始她也有想過去女子包間,可是因為新來,她還沒眾人熟悉,有些放不開。
最重要的是,她感覺自己和其他女子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麵對呂後、鄧太後等人,心裡有不小壓力。
雖然獨孤伽羅也很有權勢,可是跟那些臨朝稱製的女子們完全不同,因為獨孤伽羅是不支持後宮乾政的。
所以獨孤伽羅麵對呂雉等人有些敬畏,一種對強者的敬畏,獨孤伽羅總覺得跟她們比起來,自己會無地自容。
“自然可以,而且女子包間很安靜,可以讓獨孤皇後更好的考慮未來。”馮有意味深長道。
獨孤伽羅心裡大驚,險些失態,“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心事。”
“是我失言了,不過女子包間隨時歡迎獨孤皇後進來,獨孤皇後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排斥。”馮有笑道。
獨孤伽羅心漸漸安定,“既然馮太後邀請,那本宮就去女子包間看看吧。”
“皇後……”楊堅留意到獨孤伽羅隨著馮有去了女子包間,他下意識想阻攔,可是身體剛起到一半,他又定住,而後緩緩坐回去。
“陛下,妾也去女子包間看看吧。”長孫皇後對女子包間感興趣道。
“皇後。”李世民下意識握住長孫皇後的手,隻覺得十分不舍,他不覺得女子包間有什麼有趣的,現在隻失落長孫皇後為了其他事情而冷落他。
“難道陛下不想知道隋文帝和獨孤皇後兩人之間的事嗎?”長孫皇後笑著道。
“切,朕對他們的事才不感興趣呢。”李世民不屑道。
“可是妾很好奇。”長孫皇後認真道。
李世民沒了辦法,“那好吧,皇後你看完熱鬨,可一定要快點回來啊。”
“母後,我們也想去。”幾個女兒抓住長孫皇後的衣角道。
“其實我們也……”太.子李承乾有些扭捏道,心裡十分的好奇。
“可是大哥,那是女子包間,我們是男子,我們進不去的,你沒看到馮太後連自己的孫子孝文帝都沒帶過去嗎。”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二子李泰說道。
至於李治,還十分的年幼,此時正乖巧的坐在位置上喝奶茶,臉頰直幸福的鼓起。
“承乾,你們留下來陪你們耶耶,阿娘隻能帶你們妹妹過去,你們跟著你們耶耶要乖乖的。”長孫皇後叮囑兒子們道。
“皇後你放心吧,朕會照看好他們的。”李世民向長孫皇後保證道。
長孫皇後帶著女兒們過去女子包間時,女子包間內獨孤伽羅正在向其他人吐露自己內心的茫然,“男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相信?”
“我倒是覺得當初他向你允諾是真的,後來移情彆戀也是真的,畢竟人都是會變的,你之所以傷心,是把彆人的承諾當成了永遠。”長孫皇後剛到女子包間,就聽羊獻容對獨孤伽羅道。
“是啊,人心易變,是我以前太愚蠢,以為楊堅對我的承諾可以天荒地老。”獨孤伽羅自嘲苦笑道。
長孫皇後微頓,看來隋文帝寵幸彆的宮人,對獨孤皇後的打擊不小。
看到長孫皇後過來,獨孤伽羅連忙收斂自己的脆弱,露出鋒芒道:“怎麼,你們唐朝是來看本宮笑話的?”
“獨孤皇後誤會了,我並沒有這麼想,隻是覺得獨孤皇後您很特彆,您追求夫妻兩人之間沒有旁人不算錯,錯的是男人們容忍不了,您可知後世人,把您稱作‘妒後’。”長孫皇後對獨孤皇後道。
獨孤皇後霸占隋文帝那麼久,可沒少被男人們謾罵,那些謾罵在隋朝時可能不顯,可是等改朝換代,獨孤皇後立馬就背負上了罵名。
其中不乏把隋朝楊廣亡國原因歸咎到獨孤皇後身上的,覺得要不是獨孤皇後說服隋文帝廢太.子楊勇,改換隋煬帝楊廣,隋朝說不定不會二世而亡。
“‘妒後’,沒想到後世是這麼想我的,我不在乎彆人怎麼說,真正讓我心寒的是楊堅,楊堅他背叛了我,讓我獨孤伽羅輸的一敗塗地。”
說著獨孤伽羅努力憋回有些酸澀想要流淚的眼眶,她低頭狠狠喝了一口奶茶,奶茶的絲滑和濃香好似撫平了她心裡的難受,不至於讓她在那麼多人麵前失態。
還有甜蜜的紅豆配料,軟綿的紅豆於口.中化開,給人身心都帶來難以言喻的甜蜜。
“既然獨孤皇後是‘妒後’,那長孫皇後你呢,可是‘賢後’?”眾人看向長孫皇後道。
“‘賢後’不敢當,隻是我比獨孤皇後好點的是,沒有把所有期望全都放在男人的身上,不期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長孫皇後道。
“是啊,要我們說,你就是太把感情當回事了。”其他人對獨孤皇後道。
“可是,我若是不牢牢抓住感情,那我還能抓住什麼?”獨孤皇後呢喃道。
長孫皇後怔住,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來,她以為獨孤皇後是癡情.人,卻沒想到獨孤皇後一直都知道,知道女人除了感情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屬於女人。
“權利,當然是權利,女人可以沒有感情,卻不能沒有權利!”呂雉等手握大權的女子們表示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曾經以為有兒子就萬事足了,卻沒想到執政同樣可以讓我感到開心。”說話的是王政君。
本來王政君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是架不住劉邦等人為了大漢江山推她上位,如果一開始王政君還有些不情願,可是當她開始嘗到權利的甜頭,怎麼可能還會是原來心態。
現在之所以老老實實,不過是羽翼未豐,不能暴.露更多野心,要不然劉邦等人絕對會對她撒手不管。
“大家說的容易,做起來卻難,想必大家也知道,自周朝以來,女子的地位就一直在降低,如果說秦朝還有些一些遺風,那自漢乃至唐,女子的地位就再也沒升起來過。”
“就以馮太後的‘均田製’看,那時女子還有授田,再怎麼也能靠自己,可是隋朝自隋煬帝起,女子們就不再授田,等到唐朝,這方麵自然也沒有改善。”
“當女子的一切都係於他人之際,可不就越活越卑賤了。”長孫皇後自嘲道。
獨孤伽羅神色一凜,“沒想到楊廣還開了這個頭,隻是痛快的處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本來獨孤伽羅好歹身為母親,還對楊廣有點愧疚之情,可是現在聽到楊廣的又一所作所為,她那點僅剩的母愛當即蕩然無存。
從知曉楊廣專門欺騙自己起,獨孤伽羅就對楊廣由愛轉恨,現在對楊廣的最後一絲感情也消失殆儘,這讓獨孤伽羅覺得自己可悲,“我這一生,生了那麼多兒子,卻沒一個選擇我這個母親的。”
她為什麼那麼疼愛楊廣?就是以為楊廣是懂她的人,是在楊堅和她之間,選擇了她這個母親的人。
卻沒想到,楊廣從頭到尾都是做戲,這如何不讓獨孤伽羅感覺自己就像一場可悲的笑話。
“由此可見,對於女人來說,兒子是最指望不上的,女人生兒子,都是為男人生的。”呂雉冷笑道。
明眼人都知道她和劉邦誰對劉盈好,從小到大,劉盈都是她照顧,劉邦基本沒管過劉盈,可是這妨礙劉盈長大以後選擇劉邦嗎?不妨礙。
呂雉算是看透了。
“所以呂後娘娘選擇培養魯元公主,彆說,女兒就是乖巧貼心,縱使同樣能力不足,起碼女兒不會像兒子一樣傷娘的心。”鄧綏笑道,心裡琢磨著也多培養幾個侄女。
“呂後娘娘,我們就看你的了,你隻要能推魯元公主上位,我就也想辦法把皇位留給我女兒們。”賈南風支持呂雉道。
“培養女兒嗎……”獨孤伽羅呢喃道。
“獨孤皇後您說不定還有點機會,我啊,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長孫皇後笑著道,看著幾個女兒,眸光深處是深切的悲傷。
就在這時,大廳處傳來騷動,山海閣又來新的食客了,包間裡的眾人也朝外看去。
隻見山海閣外,來的好像是兩波人,兩波皆是女子。
其中一位女子做道姑裝扮,手持拂塵,衣著簡單樸素,神情內斂。
另一方女子則為宮裝,梳著唐朝的宮廷發飾,身上氣勢同樣不弱。
不巧的是,她們一塊來的山海閣,不過都沒進來,而是在山海閣外隱隱對峙著。
最終,還是宮裝女子嫣然開口,“不知這位女冠叫什麼名字?我名為上官婉兒。”
說完上官婉兒仔細留意對方的神情,卻發現對方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對她的.名字沒有一絲反應。
這讓上官婉兒覺得新奇,難道她的.名氣並沒有傳聞中的大?
“吾乃方外之人,其俗名不足掛齒,倒是上官姑娘可知此為何處?”陳碩真問上官婉兒道。
上官婉兒一怔,隨後搖頭,“實不相瞞,我也不知,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說著上官婉兒開始打量山海閣,心裡越發疑惑,“這裡好像是一家食肆?”
她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和一股獨特的香味。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奇怪啊,她還以為這裡是仙境,難道這裡是仙家的食肆?
“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陳碩真對上官婉兒相邀道。
“好。”上官婉兒點頭,和陳碩真一同走進山海閣。
“這次來的是兩位女郎,兩位女郎可是一起的?”
“我們……”上官婉兒猶豫,看著他們很是戒備。
直到呂雉掀開女子包間的窗簾走出來,看到不少女子的身影,上官婉兒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這裡是何處?”
她看那些人身上的氣質,還沒她身旁的女冠來的有仙氣呢。
“這裡是山海閣,本宮是呂雉,女郎請坐。”呂雉笑道。
“這不可能!”聽到呂雉的.名字,上官婉兒瞳孔驟縮,想也不想的說道。
陳碩真也眉頭皺起,看著呂雉眉眼很是驚疑。
可此時呂雉已經不再看她們,而是坐到一個男人身旁,推了一份東西過去。
那個男人氣勢驚人,此時則眉眼微垂的看著桌子上的那份東西,呂雉靠近對方,彼此間距離近的連一拳頭距離都沒有。
明顯可以看到呂雉在男人耳邊說了什麼,那個男人抬眸看了她們一眼,隨後又垂下眸去。
可陳碩真和上官婉兒兩人的心卻鬆開,“那男子絕不可能是漢高祖劉邦,閣下就算冒充呂後,也應該好好打聽漢高祖的性格和人品。”
簡而言之,那個男人身上沒有漢高祖劉邦的流.氓氣息,從而推斷出,呂雉的身份也是假冒的。
“是嗎……”陳碩真環視山海閣的食客們,看到他們的氣勢隻覺得心頭一緊,隻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某個朝堂重地。
這對她來說極為的排斥和不習慣,可是上官婉兒長久浸淫在這種環境,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哈哈,劉邦你看,哪怕她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知道你劉邦不可能那麼正派!”大韓信對著劉邦幸災樂禍道。
“去去去,乃公哪裡不正派了!還有呂雉你和秦始皇注意點,說話就說話,用得著離這麼近嗎!”劉邦十分氣憤道。
他明明才是呂雉的原配夫君,結果呂雉身邊的男人卻不是他。
而不知是不是錯覺,劉邦總感覺呂雉和嬴政越走越近,直讓他心裡感到不安。
“你們這是裝上癮了?”上官婉兒以為他們還在偽裝,不由鄙夷的看向劉邦道。
“噗,你劉邦也有今天啊。”其他人忍不住哄笑,還有人不小心被奶茶輔料給嗆住。
劉邦磨牙,“怎麼不嗆死你們啊,這裡是山海閣,我們都來自不同時空,你們要不是一夥的,應該也來自兩個時空。”
“不同的時空,怎麼可能。”上官婉兒還不信。
陳碩真卻已經開始詢問眾人的.名字,開始一一對照。
從秦乃至隋朝的時候還好,上官婉兒還有旁觀者的心態,可是等輪到李世民等唐朝人,聽李世民說出自己的.名字,上官婉兒不敢置信,“太宗陛下!這……”
“太宗,看來你是朕之後的人啊。”李世民喝著加了全部輔料的加糖奶茶,有些鬱悶道。
他此時還正值壯年,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未來的諡號是什麼。
“可是,不,這絕不可能!”上官婉兒咬唇,就要後退離開山海閣。
卻不想她還沒退出去,就被一隻手抵住背心,上官婉兒心頭大驚,就要驚呼,然後她就聽到一道蒼老的女聲道:“他的確是太宗陛下。”
熟悉的聲音讓上官婉兒放鬆下來,她轉身急切不已道:“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女人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山海閣神色複雜。
“婉兒,退下吧。”
“是。”上官婉兒咬唇,退至對方身後。
“看來這位女郎隻是探路的。”其他人琢磨出來道。
“不知閣下是?”李世民看著上官婉兒身前的女子道。
女子的容顏並不年輕,甚至很蒼老,對於對方認識自己一事,李世民難免在意。
不過剛開始李世民並沒有把對方跟自己扯上關係,因為看外表,對方比他奶奶年紀都大,他怎麼可能有旖.旎之心。
“是我唐朝來人。”長孫皇後得到消息,非常高興的從女子包間裡走出來道,看著對方十分的好奇。
“也不知對方是什麼身份,我大唐未來情況如何?”長孫無忌等人也很好奇道。
“可是長孫皇後?長孫皇後果然如傳聞中的氣質溫和嫻雅,滿身的書卷氣,沒有和長孫皇後見過麵,是武曌人生的一大憾事。”武曌看著長孫皇後感歎道。
武曌身後,上官婉兒錯愕,欲言又止,心裡彆提多混亂。
“你是誰?”見武曌和自己的皇後互看,李世民挑眉又問了一遍。
說話的同時,他起身牽住長孫皇後的手,帶著長孫皇後一同坐下,正當李世民想對長孫皇後暗中做些小動作之際,武曌的話讓李世民整個人僵住,開始止不住的驚恐。
“我是太宗陛下的才人,是在長孫皇後病逝以後選入宮的。”武曌從長孫皇後身後收回視線,語氣平淡的說道。
可是她的話卻足夠引起軒然大.波。
“什麼?她是陛下未來的才人!”
“皇後娘娘病逝,這是怎麼回事!”長孫無忌驚道。
“皇後什麼時候病逝的?”聽到眾人的聲音,李世民終於找到頭緒,他顧不得武曌是他未來的才人,隻關心長孫皇後什麼時候病逝的。
“阿娘會有事嗎?”聽到長孫皇後病逝,她的孩子們瞬間慌了,就連年紀最小的兒女李治和李明達也沒有例外,已經害怕的哭出來。
“長孫皇後是貞觀十年左右病逝的。”武曌道。
確定了,這裡暫時還沒有知道她身份的人。
想到此,武曌看了上官婉兒一眼,上官婉兒瞬間會意,嘴裡不禁發苦,隻覺得這叫什麼事啊。
太宗陛下還好,要是天帝陛下也來了這裡,上官婉兒不敢想象那將是什麼局麵。
“快,神醫們趕緊給皇後看看!”李世民急的不顧男女之彆,趕緊去找華佗和張仲景等神醫給長孫皇後診治病情,滿心都是長孫皇後病逝的恐懼感。
因為此時距離貞觀十年已經不遠了。
正當唐朝那邊的人顯出兵荒馬亂的亂象,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悠悠然走到正在哭泣的小李治身邊。
年幼的李治抬眸,一張小臉哭成花貓一般,他看著武曌希冀道:“庶母妃,我母後可以活下來嗎?”
“可以的,因為未來已經改變了。”武曌對李治肯定道。
從她在山海閣看到太宗陛下起,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改變,而她和李治的命運,也開始走向未知。
上官婉兒看著年幼的李治對武曌的稱呼,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般。
救命,她感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見太平了!
“皇後娘娘因為生育極大虧損了身體,不僅如此,皇後娘娘還患有氣疾,隻能好生將養,才有可能益壽延年,如若繼續操勞……”神醫們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皇後,朕不要你離開朕,你說好要跟朕一起白頭偕老的!”李世民徹底崩潰,抱著長孫皇後痛哭不已。
“陛下,娘娘!”朝臣們也跟著哭成淚人。
“陛下莫哭,我現在不是還沒事嗎。”長孫皇後強撐著安慰李世民道,明明她才是病逝的那個人,此時卻安慰起眾人來。
“皇後,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真的不能再操勞了。”李世民哽咽不已道。
他想起皇後這些年的勞心勞力,原來那都是長孫皇後即將熬乾的壽命。
“好,妾一定好好保重身體,隻是陛下,現在當務之急是知道咱們唐朝以後的事情,如果遇到天災和外敵入侵,咱們大唐也好及時做準備。”說著長孫皇後看向武曌道。
其實,她更想問武曌自己兒女們未來的情況,可是當著眾人的麵,長孫皇後強行壓抑下去,因為她不隻是一個母親,還是一國之母。
再說隻要武曌在,她遲早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真是惺惺作態,你們想知道未來的情況,是為了更好的壓榨百姓嗎?”陳碩真冷笑道,對於李世民等人極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