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暮晚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言尚垂目,玉白麵皮微有些紅,被她那種直接的目光看得幾分羞赧。
他道:“可以了吧?”
暮晚搖慢悠悠:“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不過你穿官袍也就這樣吧……嗯,我還是覺得你脫衣更好看些。”
言尚:“……”
臉更紅,卻無奈地望她一眼。
他原本想脫下這身官袍了,但是暮晚搖這麼一說,好像他脫衣就是為了迫不及待給她看似的……言尚手放在腰帶上,略有些遲疑了。
他的君子之風又在作怪了。
暮晚搖噗嗤笑,一下子起身,丟開案上的熏爐不管。她走過來,不如言尚那般猶疑不決,她輕輕鬆鬆就攬住他脖頸,抱住了他。
她無所謂地往前走,踢掉珠履踩在他鞋履上。他略有些愕然,當下被迫後退。
這樣退著退著,膝蓋磕在了後方的床欄上,言尚一下子跌向後,倒在床畔間。暮晚搖笑盈盈地跟著他就上了床,跪在他腿間,低頭笑看他。
她細長的手指勾著他領子,眼波如笑:“你總慌慌張張乾什麼呀?鬨得我們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言尚:“殿下……這樣本就不好。青天白日……”
暮晚搖哼道:“我又沒有白日宣.淫,哪裡就不好了?怎麼,我連親親你都是過錯麼?”
說罷俯下身,扣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臉,就一口咬在了他唇角。
言尚:“唔!”
他吃痛張口時,香軟靈舌就來作怪。之後他呼吸就開始滾燙,氣息開始不穩,被暮晚搖勾著下巴折磨了。他臉紅得不行,僵硬躺在床上,閉著眼,分明有些喜歡,卻有更多的不好意思。
碧色長袖搭在床沿上,一身青袍被她扯開,黑玉腰帶也淩亂勾繞。
一身本是威嚴氣勢象征的官袍,鵪鶉從他領口腰上繞過,又曲著頸彎著翅,周折無比地,被拽在了俯在他上方的女郎手中。
實在不成體統。
暮晚搖太喜歡他紅著臉躺在下方的樣子了,他這副不反抗的、任她胡作非為的樣子,每次都讓她對他親了又親,越看越歡喜。
她喜歡他乾淨的氣息,喜歡他柔軟的唇舌,喜歡他這般包容的任她欺負的樣子。
暮晚搖依然沒有想好未來該如何。但她禁不住言尚的誘惑,隻覺得自己若是錯過了他,白白將他便宜給旁人,那可太可惜了……
彆以為那晚雪夜天黑,她沒有看清,她可是非常清楚地看到了劉相公的孫女,對言尚露出的那種欣賞又喜歡的目光。
言尚這種溫和脾性本就很吸引女郎,暮晚搖那晚鬼使神差地答應和他在一起後,也硬著頭皮決定就先這樣了。
反正言尚說他一兩年都不急著成親。
而一兩年後,誰知道局勢如何呢?說不定到那時候,暮晚搖已經和言尚和平分開,兩人再無彆的關係了。
說不定不是她拋棄言尚,而是言尚受不了她這個糟糕的脾氣,要和她分開。
總之……人生還是及時行樂為好。
暮晚搖就決定做個不負責任的壞女人了。不承諾,但是和言尚好好玩一場。也不辜負她對他一直……這麼強烈的感覺啊。
暮晚搖胡思亂想間,感覺自己的腰好似被人輕輕勾了下。
她一下子看向下麵某人,似笑非笑,與他唇分開:“你乾嘛?”
言尚好不容易才輕輕在她腰上搭了一下的手,微微一僵,便又挪開了。他望著上方那千嬌百媚的女郎,說:“沒什麼。”
暮晚搖乜他一眼,心裡兀自後悔。想自己乾嘛要多嘴這麼一句。不多嘴的話,言尚說不定就摟住她的腰了。
哎,她倒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有勇氣碰她一下。他也就玩玩她的手那點兒勇氣了。再多的……都沒有了。
言尚垂目輕聲:“殿下,不要胡鬨了,我該去前院見見巨源了。我回來這麼半天,一直不出去,不太好。”
暮晚搖便讓開位子,讓他坐起來。她屈膝跪在褥間,看他坐起整理衣襟,暮晚搖看他這麼正兒八經地真要出去見人,心裡又不高興了。
覺得他隻在乎那些朝臣,她不重要。
暮晚搖:“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言尚低著頭,微微一笑,輕聲:“殿下放心,我會幫巨源的。監察禦史也沒那麼難做……巨源做好此官,日後前程才會好。”
暮晚搖愣一下。
然後無言,她仰頭看著床帳上空發呆。
剛在床上鬨了一會兒,他腦中就想著政務了。
言尚偏偏還溫聲細語道:“我與殿下這般關係,殿下想什麼,我自然是清楚的。”
暮晚搖心想你根本不清楚。
她嘲諷道:“我和你什麼關係呀?”
言尚仍垂著目,卻已經穿好了衣衫,整齊端正,隨時能夠出門。他低聲:“自然是……同榻相眠的關係了。”
暮晚搖忍俊不禁,當即笑出。
她又從後撲來,摟著他的肩笑得臉紅:“你說的真委婉……還同榻相眠呢!咱倆是不是同榻相眠的關係我不清楚,反正你肯定不知道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就對了。”
言尚微蹙眉。
他側頭看她,虛心求教:“敢問殿下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暮晚搖便與他咬耳,在他耳邊輕輕說幾個字。聽得言尚又是臉紅,又是驚歎,又是忍不住笑,還很不好意思。
果然,他說:“這樣……不太好。”
暮晚搖哼一下,甩開他的肩,往後一退,不悅道:“你真是沒意思透了!滾吧滾吧,去找巨源吧。”
言尚坐在床上,看她半晌後,妥協道:“那也應該做好準備。”
暮晚搖瞥他:“怎麼準備?你是要沐浴焚香三日,還是戒齋三日,來以示決心麼?就上個床,能有多難?”
言尚被她那種隨便的態度弄得很無言,他就一直覺得她態度很有問題……好像兩人相交,隻有那回子事重要一樣。以前他不懂,她說要他就隨她。但後來發現她根本不重視他,她隻是想睡他……言尚就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不能隨便。
言尚:“我希望能是洞房花燭……”
他話沒說完,一個枕頭就砸過來,打在了他後腦勺上。
言尚吃痛回頭,見暮晚搖正睜大眼睛瞪著他:“洞房花燭?那你可有的等了。你還是做夢更快些。”
言尚看她眼睛睜得又圓又亮,還十分嫵媚。她生氣時這副瞪大眼睛的樣子,竟頗為好看……言尚盯著她的眼睛,一時都看得怔忡恍神了,直到再被一個枕頭砸中。
暮晚搖:“你發什麼呆?外頭有侍女來找,你還不走?”
言尚便垂下眼起身,臨走前又多說了一句:“你一會兒也出來吧。”
暮晚搖:“不用你提醒。”
言尚歎口氣,隻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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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準備年底大典之時,四方那些向大魏稱臣的小國,自然是重要來賀對象。
隻是大魏官員很猶疑,不知該不該將烏蠻加進去。
論理,烏蠻和大魏有和親關係,應該加;可是和親公主都回來了,還主持這一年的大典。如果烏蠻來朝,會不會與和親公主之間產生矛盾?
而且南蠻戰亂,烏蠻之前和赤蠻打得不可交加,也不知道這仗打完沒打完……
猶猶豫豫間,大魏還是將請帖送了出去。至於烏蠻來不來……再看吧。
此時南蠻荒地,赤蠻所在,石壁峭嶺,綠野無邊。
深夜時分的赤蠻王庭帳中,一身量高大的男人窩在虎皮王座上,慢條斯理地撕開大魏禮官送來的信。
他深目高鼻,左耳戴一枚巨大的銀亮的銀環,臉上有一道深長的從半張臉上劃過的疤痕。
疤痕是這兩年的戰爭帶來的,卻無損這青年男人的英俊。他雖是懶洋洋的,然隻是看一封信,隨意扯嘴揚笑,都蘊著一股無言霸氣。
下方,一個中年蠻人被兩邊人手壓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這個蠻人還穿著赤蠻王的王袍,半夜三更被人從床上扯起來。
現在王庭變成了彆人的,赤蠻王跪在敵人腳邊,也沒有彆的法子。
赤蠻王掙紮著:“烏蠻王,你彆殺我……我們可以合作……”
上方那窩在虎皮王座上的烏蠻王蒙在石,剛剛看完大魏送來的信,再聽了赤蠻王的話,頓時忍俊不禁:“你想什麼呢?我要是想和你合作,這兩年打仗是為了什麼?難道是逗你玩呢……殺!”
他前半句還在笑,讓赤蠻王麵紅耳赤之時,以為是可以談判的,但是最後一個“殺”字一落,他眼睛裡已經沒有一絲笑意。
赤蠻王根本不及反應,兩邊押著他的人就手起刀落,他的頭顱倒地了。
一代赤蠻王,無聲無息死在此時。
蒙在石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鮮血蜿蜒流淌。
他的下屬問:“大王,大魏來信是說什麼?”
蒙在石心不在焉:“大魏老皇帝大壽,要辦大典,邀請各國去朝。”
下屬問:“那……我們去不去?”
蒙在石手支下頜,眼睛裡帶著一絲戲謔的笑:“不好說啊。一方麵我們和大魏交好,一方麵我們畢竟是南蠻屬下的。最近南蠻王氣勢煊赫,儼然是要統一南蠻五部……我們這個烏蠻,裡外不是人啊。”
他一點一點地將手中信撕掉,眼中已經沒有一點兒表情,語氣還帶著笑:“然而我又是如此想念我的小公主。
“真讓人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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