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辛打斷了姬叔旦的話，嚴肅的說道。
不過，他並不介意這個年輕人跟著自己，而且還囉嗦的問東問西，真的，他不介意的。
“他怎麼敢？！”
“難道他不怕上天的怪罪嗎？”
姬叔旦有些驚訝的問到。
“上天並不會怪罪他，因為上天不需要凡人的供奉。需要凡人供奉的是仙神，而他要凡人供奉的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
姬叔旦打斷了帝子辛的話，神情一下子失落了許多。
“我知道，二哥說了。仙神之所以要人族祭祀，而且還要活人祭祀，是因為要凸顯他們的高高在上，他們，是人族的統治。”
“就好像……這些人，要這些奴隸對他們跪拜一樣……”
東邊的那位王，向著仙神發出了屬於人王的怒吼，所以他被仙神遺棄了。
那位王可以肆無忌憚，但是西岐不能學他。
如果他沒有那樣做的話，西岐也不會被仙神選中，二哥也不會成為新的天命之子，就如同商的先祖湯一樣。
“你的哥哥還算聰明，隻是有些無能罷了！”
帝子辛並沒有嘲諷的意思，淡漠的表情，顯得十分認真。
“你是誰？”
“牧蒼生。”
帝子辛當然報了個小號，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牧蒼生？牧養蒼生？好，很霸氣的名字……”
姬叔旦想要嘲諷一番，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名字是父母取得，難不成就因為一個名字，就要去嘲諷他，或去嘲諷他的父母？
從小受到良好家風教養的姬叔旦，很明顯的不會這樣做。
“是牧守蒼生……”
帝子辛麵無表情的回道，作為經曆過新時代良好教育的牧蒼生，自認還是一個好孩子的。
時代是有局限性的，環境會同化人的性格，帝子辛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現在，就是牧蒼生！
“牧守蒼生嗎？”
沒有人會覺得牧守羊群的牧羊犬，會高羊群一等，而仙神，則如同牧羊人一般，視羊群為私產。
雖然牧羊人會對羊群很好，很重視，但需要的話，宰殺起來也不會手軟。
人族，不是羊群，也不會成為羊群，哪怕是麵對仙神。
“就像東邊的那位王一樣，他是一位值得佩服的王，但是，他的驕傲，很可能為他的子民，帶來災禍！”
西岐已經有了選擇，即使姬叔旦心中佩服紂王，也不能再多說什麼，更加不能表現出支持紂王的樣子，反而要稱其為紂王。
這也是帝子辛剛剛評價他，是個聰明人，也可惜是個聰明人的原因所在。
“所以，我來了西岐。”
“你也不看好他？”
“不，恰恰相反，我欣賞他。我和他想的一樣，不自由，毋寧死！但就像你說的，為王者，要為自己的子民考慮。”
“他要給大商的百姓留一條後路，所以，我來了西岐。”
“帝臨世，牧蒼生，天命不改我來改。既然來到了此世，自然要改變一些……不是嗎！”
帝子辛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年輕的錦衣青年，笑著說道，隨後身形慢慢消散，直接離開了。
“那麼，你想要改變什麼呢！”
姬叔旦看著離開的帝子辛，呢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