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驅使著坐下靈駒向前，向帝子辛問道。
“希望他能認清現實，若是他不願臣服，那這幾十萬的城民，又將死傷無數了。”
女魃沒說什麼百姓是無辜的，勸解帝子辛不要攻城的天真話語。
要麼，帝子辛揮師破城，攻下西岐，要麼，西岐開城門，舉城投降，沒有第三條路。
帝子辛可以仗著大羅金仙的修為，直入西岐城，殺死或者活捉姬發，結束這場戰爭。
但女魃明白，帝子辛是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的。
因為帝子辛要的不僅是西岐的投降，更是西岐上下城民的臣服，發自心底的臣服。
相比於戰爭獲勝，帝子辛更希望能不戰而勝，減少人族的死傷。
所以，他就是要逼迫姬發，令姬發為了全城百姓投降，這樣一來，百姓們還能念著點他的恩情。
同時，姬發率領全城百姓，逆周百官，他手持天子劍，出城拜降。
這也是在告誡所有人，不要有僥幸的想法，不要覺得自己隻是被鼓動的，就可以事不關己。
臣服，就要有臣服的姿態！
“他會的，即便他不願意，也會有人幫他下決定的。”
帝子辛幽幽的說道。
一日前。
帝子辛將大軍交給女魃，讓女魃率領大軍，接著朝西岐城而去。
不久後，西岐城周公府迎來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客人，那一刻，府內書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卻無人察覺。
“你是，牧蒼生？”
“是我。”
平淡的聲音響起，身形逐漸浮現，果然不出姬旦所料。
“好久不見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才能，姬發不在的時候，這西岐被你管理的，也算是欣欣向榮嘛！”
“可惜，二哥還是失敗了，即便天命所歸，他依舊沒能鬥得過那一位人王陛下。”
姬旦一臉苦笑的說著。
自帝子辛的改革措施不斷進行，大商國製越發完善，讀書修行在普及，國力蒸蒸日上之時。
姬旦越發覺得，西岐趕不上大商。
即便西岐有著仙神相助，可仙神們要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族。
就好像大商在讓人族強盛起來，而西岐在仙神的扶持下，拖住了人族變強的步伐。
姬旦不禁心生疑惑，天命放棄人族了嗎？
“天命所歸？”
“姬旦，你很有才華，也很聰明，能察覺很多彆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有一點很可惜，你不喜修煉，境界不夠高，天命，你看不透。”
一番話令姬旦皺眉，卻也沒有否認，他的心，在西岐，他的時間，在國政之上。
他認可牧蒼生的話，卻依舊不會選擇改變自己，除非……
“姬發的天命，是天庭為統治人族的選擇。人王的天命，是人族為了延續、壯大族群的選擇。”
“所以他們都稱自己天命所歸？”
姬旦詫異的問道，原來這真的不是一句強調自己正統的口號，而是切切實實的命運抉擇。
隻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天地，是命運，是人族發展的必然過程。
“你派到朝歌的細探，應該都跟你說，人王從來不理朝政，都是朝歌百官在處理大商政務吧？”
姬旦又是一驚，他沒想到牧蒼生會突然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