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再出事,才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隨從和車夫哪兒敢不查?
馬兒一般都是馬夫喂養,但是由車夫挑的。車夫也是仔仔細細選過的,誰知看起來很正常的馬,出城後就發瘋了呢?
這一次車夫沒受重傷,但他寧願自己受了重傷瀕死。要知道,蘇家如果不講道理怪罪起來,彆說是他,就是家人也會被牽連。
但蘇帷傷成這樣,想要蘇家講道理,怎麼可能?
隨從也差不多,跟主子一起出門,主子遇上危險,他們得主動上前去擋。現在他沒事,主子卻傷成這樣……想不到不被追究,幾乎是白日做夢。
可隨從是真的冤枉,他知道護主有功會得賞賜,哪兒會不主動護主?包括今日他率先跳下馬車,也是想要為主子探路,誰知道就那麼巧呢。
到了這時候,說辯解的話都是多餘。落在老太太眼中反而是狡辯,當下二人也不多言,隻磕頭求饒。
喬氏在醫館暈倒,很快就被大夫掐醒了過來。剛好看到老太太審問兩人,立刻上前,質問道:“是不是你們背叛了主子?要不然怎麼隻他出了事,你們卻全身而退?”
車夫和隨從麵麵相覷,連忙磕頭表忠心。
喬氏的話讓老太太心思一動,本身她第一時間跑來審問兩人,就是有些懷疑此事不是意外。
如果有人暗中謀劃,車夫和隨從很可能是有問題的。老太太心裡把蘇家的仇家扒拉了一遍……蘇家在城中已經富裕百年,雖然平時都儘量不與人結怨。可做生意,本就是各家爭利,沒有仇家,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時半會兒,老太太也想不出是誰對自家這麼大的惡意。
簡直是一擊即中。
蘇家如今是蘇帷管著,這些年來也算蒸蒸日上。蘇權隻是個半大孩子,如果吩咐他做什麼事他還能做得中規中矩,但如果把家業交給他……還沒曆練到那地步。
也就是說,蘇帷這一受傷,蘇家的生意肯定會有影響。如果他傷得重,那以後的蘇家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些,老太太麵色慎重無比。
喬氏對於車夫和隨從的話一個字都不信,沉聲吩咐:“把他們倆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見。”
車夫和隨從很快被帶走
,喬氏冷著臉,繼續吩咐:“去查,查他們二人的家人最近都見了些什麼人?有沒有異常?有沒有多出宅子鋪子和銀子?查一下他們的孩子有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喬氏積威甚重,她一開口,周圍的人紛紛動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蘇帷的傷腿終於包紮好,在這期間,老大夫讓人熬了兩三碗藥灌下去。他卻還是昏迷不醒,老太太很有些擔憂。
老大夫卻道:“他受這麼重的傷,沉睡也是一種養傷的方式。斷骨之痛,沒幾個人能清醒地熬過去。他這麼睡著,其實還好過些。要是醒了,不喝安神藥,也熬不過去。興許會生生痛暈過去。”
又是一通忙亂,蘇家人才把蘇帷弄回了府。
在這期間,每個人都想了許多。
等到蘇帷放好,喬氏已經吩咐道:“去請府中各大掌櫃進府,我要親自見他們。”
老太太冷哼一聲:“蘇家的生意,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喬氏不悅:“我又不會做生意,我當然不會管,但如今夫君病著……外人隻會說好聽的,但咱們自己心裡要有個準備。萬一他傷得重,家中的生意總要有人管。權兒跟著他爹好幾年,不求他把生意做好,暫時看著不出岔子,應該還是能的。”
老太太並不讚同她的話,道:“權兒還小,我不放心。再說他那麼任性,蘇家百年家業,不可如此草率。”
喬氏可是親眼看到蘇帷身上的血的,能不能養好且兩說呢,無論如何她得做好最壞的準備,當即道:“權兒最是聽話,哪裡任性?”
蘇允嫣毫不客氣:“聽話地養外室?”
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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