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嫣再問:“你是嫌楊國百姓對你的感激不夠,還想要這天
底下的百姓都感激你,對嗎?”
吳惜緣瞪大了眼:“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蘇允嫣一步步逼近:“你太在意自己的名聲。天下第一美人,這三國之中當真找不到比你更美的女人嗎?為何彆人不是,偏偏非得是你?這名聲最開始是怎麼傳出來的?你享受天下人愛慕尊崇的目光,混得連自己的本心都忘了!”
“你恨我。”吳惜緣語氣篤定:“你恨孫長霖愛慕與我,遷怒於我對不對?”
皇上不耐煩聽這些兒女情長,外甥女已經親自承認,他不想再多說。掃一眼暗衛。
暗衛立刻上前,伸手就去捏吳惜緣肩背,然後哢嚓哢嚓讓人牙酸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大殿中響起了吳惜緣的慘叫聲。
太後不忍直視,閉上了眼側開頭。
長公主哭得泣不成聲,哀求地看向皇上。
蘇允嫣又不是真的和吳惜緣姐妹情深,心情最為平靜,還有些好奇暗衛的手法。
像是很快把人身上的骨頭拆散又重新安上,讓人痛入骨髓,卻又找不出傷來。
不過幾息,吳惜緣麵色慘白,臉都痛得猙獰起來,哀求地看向皇上:“皇舅舅……我寫……”
鐵骨男兒都受不了的手段,自小就養尊處優的吳惜緣哪裡受得住?
暗衛卻並沒有停,麵無表情將她渾身骨頭拆過一遍,等到停手時,吳惜緣已經如爛泥一般趴在地上。剛才服軟時拿起的毛筆,手已經顫抖得握不住。
皇上冷聲道:“寫!”
吳惜緣滿臉是淚,手顫抖不已,根本下不了筆。
皇上冷哼一聲,吩咐道:“找暗六來。”
很快,殿中又出現了一個和暗衛衣衫一模一樣的年輕人,走到蘇允嫣麵前接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看過之後,蹲到吳惜緣麵前,提筆就寫。
落下的筆跡竟然和吳惜緣的一樣剛勁有力,起勢收勢都一模一樣。
太後看了一眼,垂眸看向手中茶杯。
蘇允嫣則一臉好奇,這也是個絕技,要是能學到,用處大著呢。
親眼看到女兒受苦,長公主有些崩潰,忍不住問:“皇兄,既然你有這樣的能人使喚,為何要折磨惜緣?”
皇上不悅:“皇妹!惜緣做出這些事,已經不是家事,我不能隻拿她
當外甥女看待。該罰就要罰,她弄出這麼多事情,就是過得太好,沒有吃過苦。她不知道刀落在身上有多痛,不知道失去親人有多痛!等她親自嘗試過,就知道有些事情,一輩子也不想承受。”
吳惜緣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大概是太疼,她的眼淚一直就沒停過。
暗六拿著寫好的信退下,其餘暗衛也紛紛退下。皇上陳著臉看著地上的外甥女:“惜緣,你為楊國立下功勞是真。但你如今判國也是真,有功當賞,有罪當罰。保留你公主名號,是我這個做舅舅對你的最後一點仁慈。不然,憑你做下的這些事,夠你死百八十回了。”
他語氣沉冷,眼神冷如冰霜。
母女三人從未被皇上這樣看過,吳惜緣看著這樣的舅舅,隻覺得陌生,然後就是害怕,從心底裡蔓延上來的寒意將她一層層包裹起來,凍得她牙齒打顫。
這一刻,吳惜緣心裡無比清晰地明白,皇上……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
好在她有之前的功勞,好在她有一個做長公主的母親。
長公主看到皇上這樣的眼神,也有些嚇著了,急忙上前:“皇兄,惜緣知道錯了,以後我會看著她,不讓她再做錯事。”
皇上看了一眼妹妹,心下歎息一聲:“她不能跟你回去,得先交由我的暗衛,看看我這好外甥女這些年下了多大一盤棋。如果隻是這些,看在曾經她立下的功勞的份上,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但是還有彆的,譬如良國那邊,誰來求情都沒用。”
“也包括皇妹你。”
長公主嚇著了,忙不迭應下,行禮時脊背都比往常更彎了些。
如果說以前行禮隻是因為禮儀的話,這一刻的長公主行禮,渾身都是對皇權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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